東方迪在藍鳳凰光導通信集團外景拍攝很是成功,集團外宣部門顯然有豐富的配合經驗,這讓東風迪心情大好,晚餐是方毓安排的,臺里外派的人員已經另外安排。東方迪這一桌就五個人,這時方毓才知,她男友下午就聯系好了東方迪,東方迪的男友共同赴宴,看得出,東方迪還是樂于見他的,想想也是,十幾年的感情,哪能因為一次兩次的摩擦就分得清?東方迪也沒有像昨天那樣瘋了的喝酒。
方毓認真介紹了皇甫鈺哥,東方迪禮貌的站起來伸出手:“東方迪!”其男友也如樣站起來伸出手,東方迪站起來一下打開他的手,笑著對皇甫鈺哥說:“我男人!”雖然名字都省了,男友卻是得了賞賜般的大喜,笑嘻嘻地坐下,看得出來,東方迪對男友是嚴加防范
要知道皇甫鈺哥雖然比她們年長,可長期在辦公室工作,沒經過生養的身材依然苗條高挑,面貌雖長的中性化,可是英氣逼人,畫畫淡妝,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倒是方毓告訴了皇甫鈺哥她男友的名字:成城。方毓注意到,東方迪的眼神經常在皇甫鈺哥身上掃來掃去。宴席上的話題很輕松,都是時尚美容等,四個女的在一起,可想而知。
東方迪晚上繼續住在方毓別墅。晚宴上沒喝酒,回到家二人倒是坐在沙發上喝上了,“皇甫是個有故事的人!讓人有種保護的沖動!這對男人很有誘惑力!”東方迪幽幽的說。
“一個不幸的人!”方毓接過話:“我發現很多人外表光鮮,其實都有著說不出的苦!”
“是說你?說我?還是她?”東方迪饒有興致的躬起身。
“她和丈夫是初戀,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一起進地公安局,她在市局,丈夫在分局,因為管理特種行業,就那種演藝吧、松骨、歌廳之類的休閑娛樂,被人拉下了水,那些老板為巴結他,送小姐給他玩,他便開始冷落皇甫,不料染上了臟病,她丈夫好面子,謊稱出差,就在城里租了處房子,自己偷偷的治療,又不敢去正規醫院,怕單位的人發現,等到發現時,已經病死在出租屋了!26歲花一樣的年齡,真是可惜了!丈夫當初冷落她倒是救了她,沒傳染給她。她從此性情大變,休閑娛樂場所從來不去,那里有她悲傷的記憶,也不近男人,或者認為男人不潔,獨身至今。她文筆很好,除了在報刊上刊登的新聞稿和理論文章多,在一些文學刊物也發表不少作品,組織能力也強,在系統內很有口碑,現在公安的名聲都不太好,她也算是另類!”方毓道。
“估計是一種寄托了,沒有男人,總得有個關注點吧?”東方迪看著方毓。
“說得對,人要是用了心,沒有做不好的事情!”
“我是在消費她的不幸,比起她,我算是幸運多了,那個家伙死騙活賴,趕都趕不走!”
“你就是心態不好,現在男人哪個不偷腥?你一把幾年不見他,相隔萬里,遠水解不了近渴,二十一二歲是男性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有那事也正常,他對你能堅持十幾年,也不容易,動物學家研究表明,人類的近親猩猩雌雄在一起三個月就和失去新鮮感,這樣說起來,他也算奇葩了!”
“你倒是很有研究!”
“我是過來人,自然比你懂得多!”方毓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真該你得意!我看到很多帖子,很多男人感嘆而今找處女比摘星星還難,我卻混到快三十了還是——,真是失敗!”
“你們兩個都是奇葩,自然不能以常理來論,兩個綠卡,都有好工作,卻當回鍋肉,玩少男少女的追愛游戲,得了,回去就把婚結了,不為別的,把處級解決了!結婚后就去M國,拿了綠卡不用,糟蹋了!”
東方迪掐她腰肉:“怎么了,嫌棄我了?現在就想趕我走?”
方毓癢得求饒:“不敢再取笑你了!你們回M國了,我有機會就去串串門,走一下遠親,不行啊?”
東方迪這才住了手。
“回去結了婚,翻過年就該生孩子了,年齡大了生產風險高,新生癡呆兒的比例也高!”
“你像我媽,說我,你自己呢?孩子呢?”
“我有啊!”方毓一本正經道。
“在哪?我怎么沒看見?”東方迪吃了一驚。
方毓手指向天空一指:“在那,看,天使!”說完,瘋瘋癲癲的笑了!二人又鬧成一團。
相聚總是短暫的,兩天后的上午,江城機場。東方迪伏在方毓肩上哭得一塌糊涂,帶得方毓也悲傷不已。這次東方迪不僅圓滿完成了采訪任務,還在方毓的勸說下放下了心結,決定回去就辦婚禮。她男人成城早已企盼著著一天,喜滋滋的直接送她回京北。方毓看著消失在天際的飛機,站了許久,她對東方迪的話只說了一半:不結婚一定不會幸福,但是結婚不一定幸福,比如自己!
方毓出了機場,直接去約定的地點。昨天晚上皇甫鈺哥來電話:“歐陽局長明天中午和你見面,半個小時可以嗎?”
“夠了!”然后方毓手機收到短信,上面有約見地點。
約見是在一個茶館。一樓是一圈茶品和茶具陳列柜,一個年輕女子在做茶藝表演,二樓是品茶的單間。
偽裝后的方毓徑直走上二樓,推開單間門,看見大大的房間只有歐陽一鳴一人,滿意的的笑了。
瘦高筆挺的身材,古銅色的國字臉上,唇線分明,兩道劍眉之下,一雙鷹眼炯炯有神,雖然穿著便裝,也掩不住江城市公安局局長歐陽一鳴那一身正氣,這就是氣場吧?方毓又想起皇甫鈺哥,都是英氣逼人,是不是干警察的都是這樣?可是名聲為什么大部分那么的差?
“大主持,你想見我直接招呼就行,咱們合作過多次,還講客氣,搞得和地下黨接頭似的!”?歐陽一鳴站起來迎接,右手快速握住方毓的右手,果斷有力。方毓收回手,微笑著坐下,卸下墨鏡和紗巾,接過歐陽一鳴遞過來的茶。
“這茶不錯,入口香甜,苦澀味極少!”方毓呡了一口歐陽一鳴剛剛泡的茶,不由贊嘆。
“方毓,看不出你還是個行家呀!這茶是我帶來的,一般的茶三泡就寡淡無味了,這個茶可以泡四十泡,仍然余味悠長。過去我在一個地方搞軍民共建,認識一位朋友,從此以后我就不缺好茶葉了,他家有五棵據說樹齡幾百年的古茶樹,每年產兩斤左右茶,他每年分我一半寄來。”歐陽一鳴有些怡然自得。
“這樣的好茶很是難得,必是你對他有大恩,否則,誰會舍得?”
“算不上大恩,他去山里采藥,被熊咬了大腿,自己用草藥沒處理好,感染了,等我們見到,已經奄奄一息!我讓軍醫臨時處理一下,又組織十來個人,花了一天一夜把他抬出了山,又送到軍區醫院,總算救回一命,可是一條腿卻截肢了。”歐陽一鳴語氣充滿了遺憾,似乎回到了當年的歲月,“不過后來我為他裝了義肢,總算有站起來了,去年,我偶然聽說有茶商去他們那里收茶,到了收茶的季節,茶商在古樹下搭帳篷,為的是求到他那古樹上的茶,價格兩萬元一兩,我嚇了一跳,讓他不再寄了,結果又寄來了!我給他退了大半回去,留下二兩左右,算是解饞吧!結果,他又給我寄回來了!唉,我們的百姓好呀,我們做一點事,他們會記一輩子!”停了一下,回過神道:“說遠了,說你的事吧!”
方毓放下茶杯:“我在想,這茶的故事,不會是以茶喻人,搞形象工程呢?那么,我的事還有沒有說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