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天和佟天在向導的帶領下走下長長的江堤,終于來到江中漁船,從外面看,船高三層,船體陳舊,進了船艙,才知大有玄機,船分四層,一層進餐,一層娛樂,兩層住宿,豪華的內飾、完善的設備和陳舊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廚房設在船尾。在船尾秋長天看見了大水箱喂養的活刀魚、翹嘴白、江回魚、鱖魚、甲魚、黃鱔、黃顙魚等等,還有鐵籠子關著的野雞、錦雞、野鴨、大雁、天鵝等等,秋長天是個美食家,還是有眼力的,一看便知全是稀罕物,船老板殷勤的站在一邊:“全是野生,都是網捕、鉤打的,專門留給二位的!”
秋長天在船上傳下看了看,問佟天:“這么好的地方,怎么沒什么客人?”
佟天道:“這個老板只做熟客生意,怕被查,你看那些野物,大都不能面世的,一般人不知道這個地方,再說,為了不打擾秋部長的雅興,我把船包了,除了我們,不會再有別的客人!”
秋長天嗯了一聲,再次來到船尾,佟天看了看秋長天的臉色,對老板道:“一樣弄一份,難得來,我們都嘗嘗!”
“好嘞!”老板爽快地一聲喊,等在邊上的廚師便手刀翻飛,秋長天待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饒有興致的看他們上灶燒炒。佟天想讓他去餐廳,看他興趣盎然,便在一旁陪著。直到十來個菜出了鍋,一一端到餐廳,二人才隨著香氣進了餐廳,關上門,二人落座,秋長天道:“看著他們收拾才放心,吃的心里踏實!”佟天方才明白。
無酒不成宴,酒是佟天自帶地五十年地茅臺。秋長天看著佟天:“今天你可是費心了!”
“部長親自光臨,才是費心呢!”
秋長天笑了:“兄弟,莫搞得生分了!先喝酒!”酒是引子,幾巡過后。秋長天久經江湖,早已猜到佟天的目的,主動談到了廣電系統的改革,佟天張大了耳朵。
“這次上面改革的決心很大,宣傳口、發改委、編制辦等部門一起在拿一攬子方案,報社、電臺、電視臺全部在改革之列,你要有思想準備。”秋長天呷了口酒,鼻頭的紅色更紅了。
“有什么想法沒有?”秋長天問。
“秋部長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這么多年,你是看著我成長的,我想進步。我這個年齡,再不進步,就要退步了,如果借這次改革東風,只要把級別提上去,什么單位、待遇,一律可以不考慮。”佟天端起酒杯。
秋長天笑了:“你的事,我時刻放在心上,廣電總臺改革后的領導職數要減少,現在有一部分要分流出去,你想上一步,有困難,先想辦法留在體制內,市場化的一部分么——也不是不行,經濟效益上會好一些,如果出去了,回來就不容易,留在體制內,進退自如,今后市場化的一部分效益好了,還可以去,風險就小得多,再怎么改,都是在黨的領導下,想過去,理由很多的!”
佟天心里有底了,激動地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后一飲而盡。
“時間很緊,方案很快就出來,基本上出來就意味著定下來了,有些位置我會溝通溝通,有些地方你還得去疏通疏通!”
佟天道:“這個我懂!”
這場酒喝了幾個小時,待二人醉醺醺時,佟天提出就在船上休息,秋長天吐出一口濃濃的酒氣,點點頭,佟天拍拍巴掌,一個高挑、清純亮麗的女孩應聲而入,秋長天一愣,看著佟天,皺了皺眉,佟天指著女孩:“這是我一校友、小師妹,在臺里實習,冒昧介紹認識一下,還請多多關照!”秋長天松了口氣,佟天端過一個杯子,遞給秋長天:“解酒的!”又端過一個杯子給了小師妹:“你不喝酒,就以茶代酒給領導敬一個!”小師妹感激的接過杯子,秋長天端起酒杯,笑瞇瞇的和小師妹碰了一下,雙方一飲而盡。
“小師妹,我喝多了,你辛苦一下,把領導送到房間休息吧!”小師妹聽話的走到秋長天的身邊,主動挽住他的手臂,佟天走在后面,看著二人進了房間,主動關上房門,卻拿出一把鎖,從外面鎖上。
很快,佟天來到自己的房間,反鎖好房門,拿出一個小巧高清的監視器放在床頭柜上,打開電源。
佟天和秋長天是同一年畢業的校友,一個在報社,一個在電視臺,不過,秋長天后來被抽到省政府辦公廳工作,再后成了省長秘書,省長成了省委書記后便到了省委,再后來變成了省委宣傳部副部長。而佟天卻在電視臺一直沒有挪窩。佟天看著監視器中揮師勇進、奮勇鏖戰的秋長天,感慨萬千:一個正廳,一個正處,天壤之別呀,當初,秋長天在報社受擠壓,還是自己想辦法把他推薦出去的,換個角度,自己何苦先這么多心思巴結他?
第二天二人不約而同的起得很晚,在餐廳,船老板親自為他們端來濃濃的江魚湯,還有煎得香噴噴的面食,算是早餐。秋長天紅著眼睛對老板說:“這魚湯再弄一份,送到我房間去吧!”
吃飽喝足,秋長天意味深長的看著佟天,慢悠悠的說:“這么優秀的人你也弄得到,?難為你了!”
佟天道:“天物不能暴殄,總得有人擁有不是?”
“一晚上要了我七次,我的腰快斷了,什么東西這么厲害?”
佟天知道他的意思,低聲說:“朋友從拉美的一個土著部落帶回來的,我給你留著呢!”二人相視而笑。佟天把一個信封遞給秋長天:“有些地方還考部長去溝通溝通,這張卡,有點經費,不夠我再給你送來。”
秋長天沒有接,站起來:“我去看看她,第一次,別搞出問題才好!”佟天笑著把信封塞到他的褲子口袋。
小師妹躺在臥室床頭,側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喝魚湯。看見秋長天回到房間,低下頭不敢看他,紅暈沒退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顯得一張臉更加動人。
秋長天心中一動,端起碗道:“你躺著,我來喂你!”小師妹聽話而又艱難的正了正身子,喝了幾口,說不喝了。
“我給佟天說了,就在這休假,身體好了再去上單位,昨天是我不好,喝高了,莽撞了些!你不怪我吧?”
小師妹在他耳邊說:“我不后悔,你是大才子,多少人想和你親近還沒機會呢,我這一輩子能有一次已經是幸運了!”秋長天的心像被羽毛掃了一下,酥癢難當。
之后秋長天陪著休息了半天,下午才離開,臨走,把佟天給他的信封遞給小師妹:“去買點補品和服飾吧!”。
小師妹異樣的看著他,并沒接信封,而是生氣的扭頭說:“你把我看成那種人了!”
秋長天坐下了摟著她:“我身份不方便,買了親自給你送過去讓人看見了不好!再說,你是吃公家飯的人,把自己想成那種人就輕賤自己了,也辜負了我的一片心!”
小師妹聽了這話,轉怒為喜,接過信封,放在床頭。
佟天口中的實習小師妹就是司空霓虹。司空霓虹是提前到達漁船的,按佟天的吩咐,一切待命。她走進餐廳時,一眼就認出了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秋長天,自己在臺里上鏡次數不多,他可能不認識自己,但是領導不一樣,特別對省委這一塊,新聞中心的人是心知肚明的。佟天原本和司空霓虹說好順便幫她引見一位神秘人物,或許對她的工作有幫助,主要是陪酒,沒想到后來一切都變了,渾身發燥地她略微清醒后,瞬間就明白自己跌進了圈套,想著在學校和臺里聽到的種種傳聞和自己兩年來的境遇,腦中瞬間轉過幾個念頭之后,心頭豁然開朗,她便生澀開始取悅于他,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承受吧,一心爽快的秋長天哪知道司空霓虹腦中會轉過無數個念頭?風停雨歇之后,秋長天問了她一些情況,二人小心而又有些默契的回避著某些字眼,他沒有什么承諾表態,她也沒提什么要求,秋長天覺得這個女孩很懂事,心里給佟天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