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南挺直的脊背,彎了一點(diǎn),明顯的底氣不足。
她喝的不算爛醉,能想起在惑魅的時候,她的確是大言不慚的說過這話。
慕小南提了下濕漉漉的裙子,還算是有點(diǎn)小底氣的張口,“你干嘛要給我擺臉,我說說而已,你的卡我也不是想偷就能偷的到的。”
沈冰把解開的袖口挽到手肘,他上前一步,“這么說,你其實(shí)是有那個膽子和想法,但是沒有那個本事?”
“我有那個本事也不會偷你錢的,你放心吧。我雖然窮了點(diǎn),但這點(diǎn)骨氣還是有的。”
“是嗎?”
沈冰一只腳踩進(jìn)浴缸,褲腿濕了大半,他分毫都不在乎,把第二只腳也放了進(jìn)來,劃著水緩緩朝慕小南逼近。
慕小南退無可退,眼見著他靠過來,氣場強(qiáng)硬,她只能站在浴缸邊緣上,貼著墻壁岌岌可危。
浴缸邊緣的梗很滑,能站的空間也很小,她提著裙擺,左搖右晃了兩下。
沈冰來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站那么高干什么,還站的那么危險。你要知道,摔倒了沒人抱你,你會骨折。”
他說骨折兩個字的時候,嗓音篤定,而且很沉,好似夾雜著冰渣子一般的寒涼刺骨。
慕小南小心謹(jǐn)慎的不亂動,她覺得她被一個男人逼到這種地步,也實(shí)在是面上無光。
她就不明白她慫什么。
慕小南在水里泡過,此時杏眸微紅,她瞪著沈冰,“我又沒有偷人,充其量我就是吃了兩口那對雙胞胎的豆腐,怎么了,犯法了?你出去吃飯應(yīng)酬左擁右抱的,你見我跟你紅過臉?我追究過你嗎?”
慕小南說完,眼睛朝上對著沈冰給他翻了個白眼,然后她就準(zhǔn)備下來。
沈冰突然厲聲斥責(zé)的嗓音,“站好!”
慕小南被他凌厲的嗓音一嚇,登時像個乖寶寶一樣貼著墻壁站的筆直,反應(yīng)過來以后,慕小南委屈巴巴的看著沈冰。
白皙的腳動了動,想下去又沒敢動,站的好疼啊這個位置,硌腳。
他當(dāng)時走過來的時候,她就是再怕也不應(yīng)該跳到這上面,她就應(yīng)該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反正橫豎都是死,那樣死的舒服一點(diǎn)。
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進(jìn)退兩難的活受罪。
她也是慫的不像話,被他的臉色一嚇,他不讓她下來,她就不敢動了。
慕小南咬唇,“我也沒說錯吧!怎么,就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diǎn)燈了?”
這話明面上是在回懟,偏偏沈冰聽出了幾分撒嬌討?zhàn)埖囊馕丁?
他勾唇淡笑,“你幾時見我出去吃飯應(yīng)酬左擁右抱?”
“我是沒見過,但你肯定有過。”
“牙尖嘴利。”
沈冰扯著慕小南的手,將她抱下來。
慕小南的腳站到平滑的浴缸底部,她舒了口氣,“哼,心虛了吧,你都不知道抱過多少女人了。”
“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是敢婚后出軌,我要打人的?”
沈冰扯著慕小南的手腕,將她拉到懷里,他低頭,鼻尖觸碰她的鼻尖,呼吸近在咫尺。
慕小南突然有點(diǎn)腿軟,她想要朝后退一點(diǎn)和他拉開距離。
剛要動,他就像是一眼將她看穿了一樣,冰涼的手就按住了她的后脖頸,阻止了她的逃脫。
慕小南吞了下口水,她聽到她自己的心跳震耳,“你說過這話嗎,我,我......”
“你不記得了是吧?”
他說話的時候,薄唇近乎于貼著她的唇,時不時微微觸碰,卻沒有親上去的意思。
這樣的撩撥對慕小南來說簡直要命,偏偏他按著她命運(yùn)的后脖頸,讓她想退又退不開。
慕小南欲哭無淚,他怎么那么懂她呢,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她說什么呀。
“不是我不記得,是......是你真的沒有說過。”
慕小南不想挨打,所以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裝無賴。
她其實(shí)不太了解沈冰,對于他會不會真的揍她,她心里沒底的。
網(wǎng)上好多男人打女人的,現(xiàn)在的男人可不一定都紳士的不對女人動手,何況她記得他說過,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說不定他是混黑道的呢。
越想,慕小南就越覺得后背發(fā)涼,她就越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沈冰不說話,盯著慕小南瞧。
嚇得慕小南眼睛一紅,眼淚就朝下掉,“你打我干什么,日子不能過了就離婚唄,你干嘛要打我,從小我爸媽都還沒打過我呢。”
說著,慕小南狠狠的推了一把沈冰。
沈冰見她哭了,一時心軟,由著她推開了。
本來他是打算好好給她個教訓(xùn)的,沒有想到她說哭就哭了,眼窩那么淺。
慕小南猛的坐在浴缸里,濺起水花很高,她露個頭在那抹眼淚,臉上的也不知道是淚痕還是水花。
“你為什么要打我,我骨頭這么細(xì),哪里經(jīng)打,嗚嗚嗚......”
沈冰:“......”
“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我家里人怎么辦,你知不知我一家人都是靠我生活的,你這個殺人犯。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打我啊,你憑什么打我啊。”
慕小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沈冰按了按眉心,問,“我打你了嗎?”
他沒動手吧?嚇唬她兩句她就哭成這樣。
慕小南低頭哭,她不嚷嚷了,但是死命的哭,哭的很響的那一種。
哭的沈冰都懷疑,剛才是不是用力氣用狠了,把她掐疼了。
他站在水里,拿腳踢了踢她的屁股,“起來,水是涼的,很寒。”
“我不起來!”
她還理直氣壯。
沈冰從小就屬于不太有女人緣的那一種,所以也不太會哄女人,他也不了解女人。
于是沈冰走出浴缸,點(diǎn)了根煙,靠在墻上瞧著那女人哭。
抽完一根煙以后他把浴缸的水放了,換上熱水。
等熱水都快涼了,慕小南還在哭,哭的嗓子微啞的那一種,沈冰的耐心算是耗盡了。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提起來,“現(xiàn)在讓你洗澡睡覺,你是自己洗,還是要我來幫你洗?”
慕小南啞著嗓子,“我不洗澡,我也不睡覺,我就想哭。”
“行,想哭那就去床上哭,省的在這擾的我心煩。”
說著,他把早就濕漉漉的白襯衫脫了,又伸手去解皮帶。
慕小南后退一大步,眼淚也被驚了回去,“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