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方菲皺眉，“那你可真是心理有病。”
方菲站到顧長寒面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顧長寒。
那男人穿著棉質的睡衣，一副居家的打扮。
方菲評價了一下，“你知道你跟唐錦兮比輸在哪里嗎？你連穿個睡衣，都沒有他仙氣飄飄，如果男人的顏值分十級的話，他就是一，你就是十。你不及他十分之一！”
方菲根本就沒有給顧長寒反駁的機會，就直接把他輸在哪里給說了出來。
而且專挑著難聽的說。
她希望顧長寒知難而退，但是顧長寒勾著唇，含笑的一副面容。
他開口，“那又怎么樣，他就算是一，我是十，我也是你未來的老公。而他......充其量算個前男友。”
“不是，她是我第一個男人，破我處的男人！”
方菲這話很惡劣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顧長寒的臉，她就不信他聽了這話還能笑的出來。
然而事實是，顧長寒面色上沒有一絲波瀾，“我現在不喜歡玩處女了，年輕的時候挺喜歡的，上過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我不記得了。我現在喜歡被人教導過的，省時省心。”
方菲在心里罵了句艸。
顧長寒這話不管真假，他都真的惡心。
方菲推開顧長寒，頭也不回的走了。仿佛多跟這個男人呆一秒，讓她覺得惡心的想吐。
顧長寒在方菲身后哈哈大笑，宛若一個神經病。
等方菲走遠了，顧長寒臉上的笑意凝結住，他漸漸有些笑不出來了。
方菲開車去的公司，方華已經重回副總崗位了，這會正跟他以前的那些部下開會。
趙墨隱隱發覺了不對勁，所以在方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說的是方華的事情。
再然后，趙墨還沒有來得及提唐錦兮的事情，方菲就已經看見唐錦兮了。
那男人一臉病態的站在她辦公室的門口，時不時輕輕咳嗽兩聲，他的手上還有一片青紫，那是輸液扎針留下的。
唐錦兮見方菲來，他沒有立刻沖過去，而是站在原處，眼神很冷的盯著方菲瞧。
方菲合上手里的文件，她遞給趙墨，朝唐錦兮走過去。
“你怎么來了？”
方菲的口吻，就像是平時他們打招呼時的口吻。
一點也沒有含半分疏離，她的口吻有點惹怒了唐錦兮。
唐錦兮一動怒，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咳嗽完，壓著嗓子質問方菲，“你欠我一個交代。”
“我已經給你了。”
“我不信！”
“你是你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繼續當替身的待在我身邊，只要不結婚，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
唐錦兮動怒又忍著咳嗽，忍了好一會他大聲質責她：
“方菲你沒有心的嗎？！”
方菲偏頭，笑的燦爛，“我有啊，你不是摸過了，我怎么會沒心。”
唐錦兮握拳，他狠狠的推開方菲離開了，走的時候他說，“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你都沒有跟我商量。這件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方菲臉上的笑意僵住。
趙墨想要詢問原因，看到方菲那張陰沉的臉時，他又不敢多嘴。
方菲轉去了方華的辦公室。
方華回來方盛，才一個上午，他的辦公室煥然一新，連花都換上了。
方菲揚手掀了一張茶幾，然后找了張椅子，把方華的辦公室砸的亂七八糟。
砸完了，她繞過一地狼藉走了。
解氣嗎？不解氣，只是讓自己沒有力氣再生氣了。
方華早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方菲拉開門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外。
四目相對，空氣一時有些寂靜。
“知道不進來攔著我？我有時脾氣上來了，就是需要人攔一下，否則一發不可收拾。”
方華心虛的笑。
攔？
他敢攔嗎？只怕他要去攔的話，方菲連他一起打。
方華只能笑，“這辦公室的布局我早就看不爽了，正好阿姐幫我砸了，我心里開心著呢。”
“是嗎。如果不開心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啊，我的好弟弟。”
方菲的手放在方華的肩膀上，她輕輕的拍了兩下。
力氣不大，卻讓方華不寒而栗。
方菲勾唇淡笑，只是那副笑容有了幾分陰測測，“我的好弟弟，你知道嗎，你的股份已經跟我持平了，大家都是公司里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你不用縮頭縮腦的讓我，畢竟你以前也讓的很累了。所以啊，你要是不開心，一定要說出來，沒必要悶著。”
方華抹了一把冷汗，“沒有沒有，真的挺開心的，那個布局我是真的不喜歡。”
“這樣......”
方菲長長的一個尾音。
方華拼命的點頭，“嗯嗯嗯！”
“哐當。”
方菲丟了一根她背在身后的鐵棍，嚇得方華一抖，然后方菲又丟了一根。
方菲這才把另一只手從身后拿出來，活動了一下，“你開心就好，我正愁著你要是不開心，我就跟你打一架讓你開心開心呢。”
方菲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
方華又抹了一把汗，他拍著胸口，跟阿覓說，“還好我本著不跟她計較的心思，不然我不被打死，也要被那女人打殘了。”
方菲聽到了這句話，她唇邊的笑意很冷。
這一切，都是被他們逼的，他們拿捏住她小舅舅，逼她交股份，逼她跟唐錦兮分手，逼她和顧長寒領證......
方菲很累的時候就會想，為什么她要承受那么多。
可是當她看見俞炎承還活著的時候，她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萬事萬物沒有什么對和錯，她做她認為值得的，就行了。
五點的時候，方菲收到了顧長寒發來的定位。
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叫趙墨送她過去。
趙墨以為她是去跟唐錦兮領證，還以為他們和好了，就問，“我就說嘛，您肯定是婚前恐懼癥，您那么喜歡唐先生怎么會是不愛他呢。”
方菲看了眼車窗外倒退的風景，馬路上的積雪早就被鏟雪車鏟走了，但是路兩旁光禿禿的樹上卻堆積了不少積雪。
行人穿著厚厚的衣服來去匆匆。
方菲嘆了一口氣，“我不是和他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