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寒抿唇淡笑，他伸手，抱住方菲的脖子，將她一個翻轉禁錮在懷里。
方菲天旋地轉了一下，就坐在了顧長寒腿上。
“都撕破臉了，不是說過了，我不會對你客氣，你還要靠我那么近。你那雙眼睛騙騙你手底下人就行，對我耍狠，我不買賬。”
顧長寒攬住方菲的腰，輕聲慢語里含著幾分玩弄的調子。
方菲沒有很劇烈的反應，只是說，“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我？我不知道。”
顧長寒盯著方菲的領口，他的視線很不老實。
方菲一雙眼睛泛寒，她冷著臉，“你比誰都清楚，只是不肯跟我說實話。手拿開點！”
方菲握住顧長寒的手，甩到一邊，她從他腿上下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坐好了以后，她又覺得跟顧長寒離的太近了，她往旁邊挪了下。
拉開一段距離之后，她才滿意。
顧長寒靠在沙發上，他盯著方菲的側臉，沉默了一會，“你想要的答案，從你來找我的時候，你心里就已經有底了。不用問我，我不會告訴你什么的，除非......嫁我。”
“我不會嫁你的，顧長寒，你知道那么多事情，不是因為你厲害，而是因為......你跟他們蛇鼠一窩。當年陳媛謀害我媽，如今謀害我舅舅的事情，你敢說你沒有參與？”
顧長寒嘴唇微動，隨后他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他笑笑，“我就說當年俞阿姨死的蹊蹺，原來真的是有人動了手腳，菲菲，你有證據嗎？”
“裝吧，顧長寒，你就跟我裝不知道！”
方菲起身，按住顧長寒的衣領，將他壓在沙發背上，她面色薄怒。
顧長寒抓住她的手腕，他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一副假笑的樣子很惹人惡心。你不說是吧，我自己會查，參與其中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方菲冷笑一聲，松開顧長寒的衣領，她朝門外走。
“我沒參與。”
方菲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顧長寒突然開口，嗓音不咸不淡，也沒有情緒。
方菲沒有搭理，她拉開門出去。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
顧長寒仰躺在沙發上，他想了想當年的事情，微微抿唇，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狠厲。
......
方菲下午有個會，她先回的公司，晚上五點多的時候，趙墨推門進來。
“什么事？”
方菲抬頭，趙墨神情嚴肅的過來，“沐楠已經被確診為精神失常，從監獄轉去精神病醫院治療了，有專人看守。我是想，如果有人已經要害他滅口的話，您看，需不需要打點一下，派人保護著。”
方菲點點頭，“治愈的幾率大嗎？”
“精神病的治愈幾率，依情況而定，目前不太清楚沐楠的病況是如何的。”
方菲拿著鋼筆沒有說話。
如果是被陳媛下藥導致的精神紊亂，那治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沐楠治愈了以后，方菲就能從沐楠口中知道她舅舅究竟是怎么被迫害的，也會拿到證據治罪陳媛。
同樣的，陳媛那邊也一定會加倍阻撓，殺人滅口。
方菲眼中寒涼一片，她一定不會再讓陳媛那賤人得逞了，將她害的那么慘，害死了那么多人，也茍活了這么多年......
陳媛該還了......
“好，那就加派人手，從國外替換心理醫生過去。沐楠那邊，我要確保不再出問題。必須給我細致，細致到他每天用的藥，每天喝的水！”
趙墨點頭，“好的，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方菲看了看時間，她起身，回了一趟方宅。
自從陳媛傷好以后，就在方宅住下了，美名其曰養病。
方瀾后來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方菲，方盛可以說已經握在方菲手里了。
再別人看來，方菲讓陳媛在方宅住下，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大權在握所以放松警惕了。
但實際上，方菲只是把陳媛放在明處，這樣方便她監視陳媛的一舉一動。
從過年往后，陳媛中規中矩，偶爾出去參加下名門淑媛太太們的聚會，偶爾跟方瀾出差或者參加各種宴會。
并沒有什么別的動向，大部分時間門都不出。
方菲冷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她的百般監視下，還是下藥將沐楠害瘋了。
方菲很是好奇，陳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還有她小舅舅那么厲害，陳媛又究竟是怎么，把他害死的。最后還有她母親，那個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抑郁癥自殺的母親，死亡的背后，究竟有沒有陳媛推波助瀾！
八成都是有的，都是陳媛作的妖。她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永遠都沒有......
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
方菲想到這些，眼中的寒光越來越盛，她恨不得將陳媛碎尸萬段。
方菲帶著保鏢沖入方宅時，陳媛正在餐廳用晚飯。
方瀾晚上有個局，并不在家里。
陳媛正在喝湯。聽到響動，她抬起眼睛，掃了一眼方菲，“什么事？”
方菲盯著陳媛看，她嘲弄的開口，“富太太的日子過的久了，你真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是我的家，我都站著，你覺得你坐著，合適嗎？”
方菲揚手，將陳媛手里的湯碗打翻在她身上。
陳媛尖叫一聲，趕緊站起來拿著手抖衣服，這碗湯是她剛打出來的，跟開水的溫度無異。
陳媛抖著衣服，她胸口的皮膚都被燙的發紅。
“你干什么！你爸不在你就翻天了，找我麻煩都找上門了？！”
陳媛怒氣沖天的拍桌子，眼角因為憤怒還抖了兩下，她到底是老了，就算每天保養，眼角還是有了細紋。
方菲笑，“你要跟我比誰橫嗎？我告訴你，我爸在不在，我都能翻天！”
方菲揚手，把餐桌布揚了，滿地狼藉，玻璃陶瓷都掉在地上，聲音的響動驚嚇到了整個別墅的傭人。
老管家匆匆而來，見是大小姐教訓陳媛，又二話沒說的退開。
老管家快步走到一旁，給方瀾打電話。
“把她給我抓起來，帶走。”
方菲命令趙墨。
趙墨點頭，示意手下的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