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無語,“女流氓什么?我只是告訴你我指哪方面。”
方華不肯轉身,一副守護貞操的模樣,氣得方菲毫不猶豫,抬腳給了他一下子。
方華一時沒防備,被踢的朝前走了兩步,左腳絆右腳,撲通一聲摔下去。
方菲皺眉,“叫你平時多鍛煉一下,懶得跟個鬼一樣,一點都不抗打。”
話雖如此,方菲的動作卻毫不留情,一腳踩在方華的腰上。用力踩了踩以后,方菲似笑非笑的威脅方華:
“說不說?”
方華趴在地上,像是一只被人按住龜殼的烏龜,抓住命門,難以掙扎。
但方華反骨上來了,他不服輸,雙手撐地,剛想爬起來,就被方菲腳上用力,再次將他踩趴下去。
摔得他下巴疼。
如此反復幾次,方華算是認輸了,他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妥協的開口:“我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
“知道什么就說什么。”
“我總感覺你問的不是好事,讓我說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話。”
方菲有些煩了,她狠狠踩了踩方華的腰,踩得方華直叫。
“虐待了,救命啊,顧長寒!”
沖好澡出來的顧長寒,只圍了一條浴巾,他打開門,“怎么了?”
看清楚門外的狀況時,顧長寒抱胸,斜靠在門框上。
先是用眼神試圖撩了一下方菲,見方菲不鳥他,看見他這樣一幅男色,她的神情也沒什么起伏。
顧長寒才去看方華,“你又怎么得罪你姐了。”
“我上哪得罪她,她突然來問我...唔...唔唔...”
方華還沒說完,方菲就蹲下去,捂住了他的嘴。這事問方華可以,讓顧長寒聽就不行,萬一是唐錦兮有什么隱疾呢?
被顧長寒聽去了,免不了嘲諷一番,說不定還要去唐錦兮面前嘲諷。
方菲不喜。
“閉嘴,打你還需要什么理由,想打就打。”
方菲說著,眸光如刀的盯了方華兩眼。
方華識趣的閉了嘴。
靠,想打就打,當他是什么,他不要面子的啊。
其實方華一早就知道方菲說的是什么了,用到很多紙,對男人來說,哪個男人不明白。他就是不告訴她,讓她自己慢慢猜吧。
哼,叫方菲欺負他。
見方華老實了,方菲丟開方華,她準備下去吃東西。
剛走沒有兩步,顧長寒喊她:“菲菲...”
嗓音低沉,自帶誘惑。
方菲回頭,上下看了一眼顧長寒。顧長寒這幅模樣看在她眼里,實在是有失體統,不像話極了。
身為一個客人在主人家,連衣服都不會穿嗎?!
方菲轉了轉手上的手鏈,她看向顧長寒,突然就邪氣的笑了一下。
顧長寒喜歡方菲這個樣子,邪氣染上眼角,媚骨天成。
他也跟著笑了笑,而且頗為沾沾自喜,他對他的身材一向都很有底氣,再加上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幾乎沒有女人被為所動。
就算不喜歡,也會欣賞吧。
顧長寒想,欣賞一下也是好的,欣賞多了,就會變成愛慕了。
方菲嗓音涼涼的開口,“顧長寒,如果你有女朋友,請你把衣服穿上,尊重一下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沒有女朋友,請你標上價格,尊重一下市場。”
她語氣正經,好似在評判著什么。
說完,方菲頭也不回的走了。
“噗...哈哈哈...”
方華在一旁彎腰大笑,他走過去,拍了拍顧長寒的肩膀:“顧少,請你尊重一下市場,多少錢一晚啊顧少。”
顧長寒不怒反笑,“到底是不一樣,菲菲跟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
丟下這么一句高深莫測的話以后,顧長寒回去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住。
方華挑挑眉,他覺得,方菲剛才那句話挺毒的,是個男人都該自尊心受挫了。偏偏顧長寒不會,還一副為她癡迷的模樣。
果然,戀愛中的人啊,都是沒有智商的人。
...
吃完飯,方華特意打扮打扮,準備出門約會。
走過客廳的時候,帶過一陣香水味,清新淡雅,很有格調。方菲不由得去看了方華一眼,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還特地吹了個頭發。
這家伙裝深情哄女孩子,還是很用心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女孩子。
只不過...
“喂,阿覓,下午跟我約會的那個妞叫什么名字啊?”
用心不過三秒,就露餡了。
方華轉了轉手里的禮物盒,“哦,叫林清水,那就是叫水水咯。嗯,知道了,你晚上幫我訂間總統套房,布置一下。”
方菲起身,拿過方華手里的禮物盒,“這款香水我都沒有,你搶了兩瓶,沒用的這瓶給我咯。”
方菲認得方華手里的這款香水,是知名香水品牌最新推出的一款限量款,‘勿忘我’那款,全球只賣三瓶。
方菲喜歡,無外乎是因為它的名字,勿忘我。那時候她想差人去買來著,后面好像是忙什么去了,忙忘了。
方華先是微愣了一下,才開口:“你怎么知道我搶了兩瓶。”
“阿覓和我說過,我一直說跟你要一瓶的,忘記了。勿忘我的名字挺好聽,又是限量版,這款香水適合男的用,拿回去送唐錦兮,剛好我今天得罪了他。你,有意見沒有?”
方菲最后那句話,徒然拔了一個調。
方華咬牙切齒,“沒有,怎么敢有意見。送誰不是送,主要阿姐開心就好。”
“嗯,識趣,你快走吧。”
“......”
方華再次盯了一眼方菲手中的禮物盒,忍痛割愛的轉身走了。那個林水水,嗯林什么,方華一時想不起了,就沒糾結。
那個水水挺有個性的,他目前為止最喜歡她,來岸城以后只追了那一個,各種禮物送過了沒拿下來。
從她閨蜜那里打聽,說她挺喜歡那個牌子的香水,只不過買的都是平民裝的。方華才動了心思,今天打算一舉攻下的,結果籌碼讓人拿走了...
方華出門,管她的,反正總統套房訂了十幾次了,還不是沒成,多一次也無所謂。方菲難得喜歡什么,給她吧,給她...
方華自我安慰。
方菲把香水隨手放在柜子上,上樓去敲了顧長寒的門。
等了好一會才開門,他手中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從吃飯到現在打了有一個小時了,應該不是小事。
“你忙完了,去書房找一下我,有事問你。”
方菲小聲的說完,去了書房。
等了又十幾分鐘,顧長寒進來了,合上門,他打趣:“很久沒有被請進書房了。”
“是啊,你一個人獨攬大權,家里公司都是你說的算,誰敢請你。”
“你啊,你不是請的動。”
顧長寒搬了張椅子,坐在方菲身側不遠。他看著她,眸光不自覺就泛著柔光,那是一種縱容。
方菲對上他的眼睛,又微微轉開:“顧...遠,真的不是你害死的?”
“你查也查了,叫我發誓我也發了,當年不是已經給你的答復很明確了嗎,不是我。怎么,出什么事了?”
“沒有,就是覺得,除了你好像沒有人會害他,顧家訂好的繼承人,說瘋...就瘋了呢,后來,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不信我?”
“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那些想扶你上去的人,動手也不是沒可能。他們動手,你到底知不知情呢?逼瘋顧家最后一個繼承人,大權就會落到你這個養子身上,畢竟...你也姓顧,比顧遠看起來更靠譜更有手段一點。”
方菲手撐著下巴上,掀起眼皮去看顧長寒,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情緒。
可是沒有,顧長寒根本就沒參與,或者說...他根本就沒破綻。
“你說的有可能,但絕對不是我授意和知情的。顧遠雖處處與我為敵,可我不至于害他。換個角度來說,就算我想要害他,害他瘋還不夠,他瘋了對我就已經沒有威脅了,我有什么理由害他死。”
方菲聽完顧長寒的解釋,她沉默了。
隔了一會,方菲開口:“我昨天晚上夢見他了,他說,還有個秘密沒告訴我。”
顧長寒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而后他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那都是夢了,你也信這些?”
方菲的視線從顧長寒收緊的手指上移開,她看向窗外面,夏日午后的陽光很足,顯得烈日炎炎,空氣里都浮動著熱浪。
空調吹的久了,方菲的指尖有些涼,她蜷縮在溫熱的手心暖了暖。
“后天我要回趟安城,一起吧。”方菲開口。
顧長寒點頭,“拖延了那么久,是該回去,公司總要有人震著。”
“我還好,方瀾還在那。你是該回去震一下,不然小心手底下人翻天了,你那幾個副總的心思,難猜呢。”
“怎么,有什么風向嗎,誰想跳槽?”
“沒有啊...”
“你不會平白和我提。”
方菲靠在椅子上,不說話。顧長寒就轉移了話題,“上次陳蘭向你動手,有人在后面安排吧。那個女人最善心計,你要小心。我建議你鏟除掉她,以絕后患。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你留她干什么,誰都看的出來,阿姨的死跟她脫不了關系。”
方菲眸光一狠,附上一層厲色:“不是方瀾護著她,我早就弄死她了。”
“叔叔還護著她?”
顧長寒問的小心翼翼,但還是觸到了方菲的逆鱗。
“還不是愛她!”
方菲把桌面上的筆記本玻璃杯揮在地上,有些氣急,揮完了拿手肘撐在桌面上,方菲掩面。
方瀾到底愛那個女人什么,方菲不明白,那個女人連她母親一半姿色身段都沒有,更別提學識了。
那到底是愛什么?!
方菲真的一點也不懂。
平息了一下,方菲苦笑,眼中盡是落寞。
她嗓音干澀,毫無生氣:“終于知道我媽當年有多憋屈了,我都憋屈成這樣,她難怪活不下去。”
“好了,別氣了。”
顧長寒起身,拍了拍方菲的肩膀。他伸手,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掌心放在方菲的腦袋上,像是安慰。
方菲煩躁了一會,伸手拿開顧長寒的手:“你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顧長寒收回手,他沉默了一下,“菲菲,不管未來如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像是表決心一樣,顧長寒說完,等了一會方菲的反應,見她并沒有反應。他抿唇,離開了。
晚上七點,方菲拿包出去,路過露臺的時候,顧長寒站在那里抽煙,手邊還拿著手機。
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來岸城這兩天,透支了他太多時間。
方菲輕輕的走過去,沒有打擾。
其實她和顧長寒可以當很好的朋友,卻不適合當戀人,他們彼此,都太像了。
方菲回南安苑的時候,時間很早,七點30分。
她輸密碼開門,發現大門沒反應。
方菲一開始以為自己輸錯了,她又輸了幾遍,最后輸的大門想起警報,嚇了她一跳。
方菲后退了三步,皺眉:“搞什么?”
響了一會,警報解除了,李嫂的聲音傳過來:“太...”
她的一個字還沒說完,方菲就聽見唐錦兮冷淡的嗓音:“她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不是我太太。”
方菲:“......”
李嫂立馬改了口,頗為尷尬,“方...方小姐,先生說,不給你開門。”
方菲扶額,這男人還真是惡趣味,他回來的那么早,該不會就是故意等她的吧。然后呢,把她關在門外,耀武揚威一頓?
真是好欠揍。
心里雖這樣想,方菲面上還是陪著笑的開口:“先生在嗎,叫他跟我說話。”
李嫂似是問了一句,然后告訴方菲:“先生說他不想理你。”
方菲就有點無語了,這男人真的是,好幼稚啊。
“那你問他,什么時候想理我?”方菲盡量讓自己嗓音平靜,不發脾氣。
怎么說,今天也是她得罪了唐錦兮,她的態度要放的端正。怎么說他都推了所有工作,回來抓他了。
方菲看東西過目不忘,她記得唐錦兮今晚是有個晚宴要去的。
天氣那么好,晚宴請帖又是早早就發了的,肯定不會取消或者推遲。
李嫂尷尬的笑笑,她轉身,對著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男人問道:“先生,太...方小姐問您,什么時候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