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兮看向車窗外的夜景，“不會，我說一杯倒，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啊。”

方菲悄悄朝唐錦兮身旁挪，借著司機停紅燈，她哎呀一聲，撲到他懷里。

唐錦兮低頭，入眼的就是她敞開的扣子下，那片雪白。

唐錦兮：“......”

司機開的很穩(wěn)，停紅燈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晃動，她卻這么大一聲哎呀，跌進他懷里。

唐錦兮伸手，幫方菲把襯衫扣子扣上了。

方菲垂眸，看著他那一雙手，幾下就把她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她有點無語，這是什么意思。

露給他欣賞他還不愿意看？

思來想去，方菲覺得，可能是嫌棄吧。

覺得太小沒眼看？！

眼中含了幾分聲音，方菲抓住他扣完扣子就想拿走的手：“干什么，扣子扣這么上，勒著我脖子了。”

唐錦兮的手下移，幫她解開了一顆，“還勒嗎？”

“不勒了，就是有點熱，你覺不覺得。”

“手那么冰，你確定你熱？”

方菲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冰涼一片，唐錦兮一點都不覺得方菲熱。

“你今天去外面學別人怎么玩的，就學成了這樣？能不能...”

唐錦兮伸手，捏起方菲的下巴，他勾唇，又開口：“能不能有點新意？”

新意，她今天什么都沒學到，上哪去跟他玩新意。

方菲從唐錦兮身上起來，唐錦兮沒攔，捏著她下巴的手跟著松開。

方菲坐正，她昂首挺胸，“咳，你不覺得，我今天哪里有不一樣嗎？”

唐錦兮的視線看過來，特地盯著她寬大的襯衫看了看，黑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面容冷峻。

方菲見他盯了許久都不說話，她把腰上多余的襯衫衣料收緊，“仔細看看，哪里不一樣。”

她這個動作，隔著襯衫布料把曲線盡顯。

唐錦兮的眸色暗了一下，隔了一會，他輕笑出聲，“是不一樣了，今天穿的內衣，是不是海綿填充的比較多。哦，忘了，這個說法比較不妥當，傷人自尊心。應該要換成，嗯，今天穿的內衣比較聚攏。”

方菲松開手中的衣衫布料，她恨恨的看了唐錦兮一眼，心道這真是一個無趣至極的男人。

他到底懂不懂欣賞。

憋著這股子氣，方菲移了移身體，坐的離唐錦兮遠遠的。

唐錦兮整理了一下挽起一截的袖口，仍是笑，“怎么突然就生氣了，我說你穿的是聚攏的，難道沒有給你留面子？”

“你真是好給我留面子。你要真想給我留面子，你能說出那樣的話？聚攏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海綿填充的多，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欣賞女性美。你就算知道是海綿又怎么樣，為什么要說出來，就你知道的多，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呵...”

方菲好一通斥責，唐錦兮手肘撐在車窗上，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聽到好笑處時，視線會放在她身上。

前面開車的年輕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又轉回去，面上有笑。

唐錦兮見狀，就問：“阿森，我這樣說，不合適嗎？”

明明嗓音很輕淡的一句話，阿森卻哪里敢回答，自知不該偷聽這些，阿森很自覺的把擋板放下來。

補充一句：“我什么都沒聽見。”

“那你說。”唐錦兮又問方菲。

“我不說。”

方菲話落，車內靜了一會，唐錦兮伸手，將方菲扯到身旁。他伸手，按在了她胸口上，方菲一驚，繼而面色一紅。

“那我來說，嗯，大了很多。”

方菲抿唇，垂下的眼眸中有幾分嬌羞。前一秒她還嫌棄這男人不懂欣賞，后一秒又被他撩撥的受不了。

每一個音節(jié)聽在耳朵里，都像是烈焰，一路點燃她的全身，血液沸騰不止。

方菲正想要往唐錦兮懷里鉆，尋個庇佑，卻看唐錦兮把手拿開，放在膝蓋上輕輕捻了捻手指。

“就是，手感不怎么好，太假。”他說。

方菲深吸一口氣，隨后又安慰自己，算了，就當他喝多了吧，酒后的醉話混話還是算了，不要計較了。

方菲想離開的時候，唐錦兮的手繞過她的后腦勺，將她按在懷里。力道不輕不重，但是容不得方菲掙脫。

“干嘛，不是嫌棄嗎，松開我。”

“雖然胸不怎么樣，人抱起來還是挺軟的，抱一會，別動。”

方菲聽到此算是明白了，這男人絕對醉酒了五分，否則這樣的話，打死也不可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方菲悶在他懷抱里沉默了一會，開口，“你今天是不是使詐了？玩骰子的時候，最后那一局。”

“骰局，只要我想贏，就不會輸。”

方菲抿唇，囂張，不過為什么她愿意信呢。

唐錦兮就是那么厲害的人。

“你跟那個顧總認識啊，他在安城的傳言可不怎么好，據(jù)說愛慕男人，你可要小心一點。看他牌局上那么嗆我，我懷疑他喜歡你。”

唐錦兮不說話，只是喉間發(fā)出一個很輕的笑。

路燈的光影從車窗上印進來，反復變換，晃到最強光時，有些刺眼。

方菲看出窗外，她的手指在唐錦兮鎖骨上點了點，很隨意的動作，“好吧，愛慕男人是假的，但他在安城的傳言，真的不怎么好。你隔得遠，可能沒聽過。”

唐錦兮低頭，在方菲柔軟的頭發(fā)上輕輕蹭了蹭，他嗓音含了幾分困倦，“那你和我說說。”

他們這樣，真真是像一對愛侶，方菲想，也不知道還能愛多久。

他們的關系自打認識以來，好像就是時好時壞，明明應該習慣，可是越靠的近了，就越不想壞。

“我也是聽我老板瞎說了幾句，顧長寒這個人，18歲接掌顧家那個爛攤子，20歲鏟除一幫老股東大權在握，如今28歲，顧氏在他手里經(jīng)營著，資產(chǎn)翻了幾番，可想而知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總之你小心一點就是了。”

“可是我卻聽聞，顧長寒在某次接受媒體采訪時，說自己是方總的徒弟。據(jù)說，那位方總，比他還要小一些，年紀輕輕就接管方盛，而且頗為神秘。說來奇怪，他的名字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樣。”

唐錦兮低眸，看了方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