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是賣洪賊之中的,還會賣人族之中沒有錢財的人家女子,低價買來,高價賣出。
所以他們對蠻王山恨,更有對人族之中唯利是圖的人的恨。
這也是他們對其他人族心涼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他人族之人叫他們洪賊,打壓他們,他們都可以忍,因為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堅韌的性格造就了他們的大度。
可將自己族人的女子賣給蠻族之人,那是他們無法忍耐的。
這一次進攻是他們準備了許久許久,天地大劫將至,不過是一個苗頭罷了。
“首領,接到線報,道宗進攻了,還有一個小國大唐也出手了。”
在瘴氣之中,這些洪賊都顯得如魚得水的樣子,他們完全不害怕蠻荒之地的瘴氣就像是生活在里面的蠻獸一樣。
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指著前方道:“丁二帶路,殺個痛快。”
說完便帶著一隊人殺了出去,然后大隊的人在漫山遍野開始獵殺。
他們之中有人吹起了簫,本來瘋狂打殺這身穿紅衣的小人的蠻獸都停止了,順應簫聲的旋律變成了洪賊的先鋒隊。
首領洪濤的身邊一個儒士打扮的人道:“少將軍安排的戰術,希望能夠將蠻王山給滅了。”
洪濤看著遠方,那是蠻王山的方向:“祖輩的夙愿,能夠在我等這一輩完成,也就死而無憾了。”
“首領正值壯年,不止滅了蠻王山,還有這大好的河山。”儒士是一個好儒士,但他也有私心,希望輔佐的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
明顯洪濤不是這樣的人,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是以將軍自稱,當年封守荒軍的大國都已經滅亡了,他們還依舊沿用這個名字。
這大大的局限了洪濤。
他一直想要洪濤將眼光放眼整個世界,而不是這小小的蠻王山。
洪濤看著儒士道:“你這番道理去對麟兒說,我不聽了,我唯一的夙愿就是滅蠻王山。”
洪賊的先鋒部隊是巨大的蠻獸組成的,另一邊蠻王山的先鋒部隊同樣也是蠻獸組成的。
巨大蠻獸的對撞,就像是兩條湍急的河流突然撞在了一起,血水飛濺,瘴氣被攪亂,整個天空都變成了血色。
巨大的蠻獸對戰,并不影響雙方戰士的對戰。
洪賊少將軍洪鱗在戰場之中如同一只紅色幽靈,穿梭在戰場之中,一顆顆的蠻人頭顱在他的長槍之下炸裂。
“啊……”
他發泄似的狂叫:“蠻人都該死!!”
蠻王山的大殿之中,通過一顆綠色的珠子,蠻王看到了各個戰場的戰況,特別關注的就是洪賊。
這一場戰斗之慘烈,可以說是非常的恐怖,而且那紅色的幽靈在戰場之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制住他。
大祭司的手不斷在綠色的珠子上晃動,珠子之內戰場切換,到了大唐戰斗之地。
兩個道境強者直接將大唐的人給打得龜縮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不敢出來了,而他們也攻不破大唐的守護大陣。
“這大陣是怎么回事?”蠻王問道。
大祭司回道:“這是一座劍陣,既可以淬煉劍意又能夠守護。”
大祭司停了一會兒道:“這些小人族的血肉之力都很純粹,若是將他們給血祭了,這一戰必贏。”
蠻王自大道:“就算不血祭他們都可以贏。洪賊與我們蠻王山交戰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奈何不了蠻王山,蠻王山也奈何不了他們。”
他看著大祭司是為了自己的傷勢,加了一點功利在里面,其主要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傷勢:“我派人去為你血祭,你不能夠離開蠻王山,這里不能夠有半點閃失。”
大祭司見此連忙跪倒在地道:“蠻王圣恩!”
蠻王對暗處道:“貝爾,你去替大祭司舉行血祭,恢復大祭司的傷勢。”
“是。”貝爾的身材異常高大,從暗處走了出來道:“大祭司有什么藥吩咐的。”
大祭司將一個血球給了貝爾道:“血祭給它,我就能夠完全接受到。”
貝爾接過了血球,走出了蠻王大殿。
突然綠色的珠子閃爍出了急促的光芒。
大祭司皺眉道:“這是有人在求救?”
他們將戰場切換到了另外一邊,發現他們最不在乎的道宗摧枯拉朽的將他們的蠻人兒郎給打殺。
蠻人兒郎以發出求救信號為恥辱,可他們現在明明確確的發了,說明他們是真的不想死,連尊嚴都不要了,敵人太過于可怕了。
“怎么可能會這樣?”蠻王真正的怒了,非常的憤怒,一怒整個蠻王山的氣溫都上升了幾分。
他們看到了道宗竟然輕而易舉的將蠻王山修建起來阻擋風沙的巨墻給摧毀了。
而且摧毀了巨墻的范誠還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舉動。
“可惡。”蠻王何曾受過此等挑釁,他就要下了蠻王山去將這個挑釁他的人給宰了。
大祭司將他攔住道:“蠻王千萬不要動怒,此人是故意激怒你的。”
蠻王壓制住了怒氣道:“我必殺他,吃他的肉。”
范誠在摧毀巨墻的那一刻,心有所感,莫名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舉動,徹底激怒了蠻王,要將他給吃了。
范誠安排著人一邊進軍,一邊為后來的部隊清理路,他們只是先鋒部隊。
他們這只先鋒部隊人非常的少,也就幾個五府境和幾個道境。
所以他們的戰斗并沒有那么多人,以質取勝,打得敵人恐懼。
特別是被白牙操控的蜈蚣,讓眾人大開了眼界,招來了無數的蜈蚣,還都是有毒的將蠻人給扎死在了哪里。
巨墻非常的高大,可以將沙漠的風沙給擋住,承受能力很強大,但也承受不住道境的一擊。
越過了巨墻就有了瘴氣的存在,沙漠之中瘴氣好似不存在一般,過了沙漠就瘴氣橫生。
范誠作為先鋒部隊,開始想的是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沒有想到他們直接一路平坦無比,直接向著蠻王山中心殺去。
這是蠻王山沒有重視他們的緣故,將大部分蠻王山的兵力都給調到了對抗洪賊之處。
何依依什么話也沒有說,倒是盧堯問道:“范宗主,我們道宗人不夠,這蠻荒之地這么大,若是按照預定的計劃來,肯定不行。”
“這個誰都知曉,但我們只是先鋒隊,我們負責帶隊,后面的事情都交給王宇。”范誠倒是看得開,他們也考慮過蠻荒之地太過于大了,若是這么一直打下去不合適。
準備開出來一條專屬的路,現在看來有些困難了,他們不止面對蠻人,還有蠻獸,有道境實力的蠻獸就夠得他們折騰了。
“這個王宗主的擔子有點重啊!”盧堯一襲青衣,身上不沾血,是在他手上的蠻人卻不少。
他們就幾人卻驅趕著大片的蠻人,他們幾人將這些蠻人給殺得膽寒了。
禹寒在道宗之中看著先鋒隊傳回來的情況,還有外界的反響,不知不覺就思考到了天黑。
“洪賊,洪賊,一群以信念支撐到現在的守荒人,為人族守著邊疆之地。”
“但人族之中傳洪賊入蠻荒滅蠻,傳得最多的就是狗咬狗,他們就像是看笑話一樣。這當真是諷刺啊!”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在禹寒的腦海之中一直沒有解開,那便是這個蠻荒之地過于大了打下來用處不大,但又棄之可惜。
“道宗可用之人不到千人,這么大的地盤,占不完。”
他還收到了另外一個線報,大唐也和蠻王山開戰了,不過輸得很慘,被打得龜縮在了守護大陣之中。
還好那通向道宗后花園的藥田的傳送陣也在守護大陣之內,并沒有被別人奪去,不然大唐就虧得太大了。
“他們現在肯定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了。”
“大唐啊!大唐。”
禹寒站了起來,在房間里面來回走動,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若是他回去,可能又會認為這人是他帶回去的吧!
之前不可否認是禹寒惹出了很多事,但都活了下來。
所以他決定等一等,等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殘酷。
洛雪涵過來催促禹寒叫他早點去休息,這樣用腦太多,就算他們是武者,也需要休息。
“宗主,有最新的急訊。”一人手捧光團道,這在道宗外攔截的信息。
禹寒連忙打散了這團光,皺起了眉頭,還真是想到了什么來什么。
“大唐危已。”禹寒嘆道。
洛雪涵也看到了這光芒組成的文字:“蠻王山貝爾下蠻王山,準備以大唐血祭。”
“這是范誠他們傳回來的?”
禹寒道:“不是,這是羅師姐傳的信。”
“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將身份玉牌隱藏了,我卻沒有隱藏。相隔不遠還是有感應。”
洛雪涵斷言道:“她應該在蠻王山。”
禹寒思索片刻道:“這個貝爾實力應該不強,我去去就回來,不要將我不在的事情泄露出去,此刻正是非常時期。”
“一切按原計劃行事。”禹寒就要準備出門了,洛雪涵就一直看著她。
禹寒走過去親了她一口道:“大唐,我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洛雪涵心疼道:“我見不得你受委屈。”
“好了,好了,這點委屈算什么!”禹寒安慰好了之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了道宗,前往大唐。
眾人也就是多看兩眼,倒是不敢做出其他舉動,畢竟現在多莉可以和道境之人正面交鋒。
禹建峰在大殿的上方,而下面坐的都是大唐最為強大的戰力。
大唐被打得龜縮了,他們都在想怎么能夠打回去,畢竟大唐骨子里面是不屈的精神,你打了我,當然要打回來。
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被禹寒帶成了這個樣子,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又一次坐井觀天了。
自以為大唐很大,很強,其實在靈界之中,這樣的小國一抓一大把。
“眾卿有什么好的對策?”禹建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