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全身都在顫抖,仰天長嘯,把小奴給甩到了洛雪涵的身邊,沖到了禹寒的身邊。
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一個勁的用頭去蹭禹寒。
禹寒想到白牙化成的大漢,一腳將其踢開:“別惡心老子。”
“再次一起廝殺有什么想法?”
“吼……”一聲大吼,吼得戰意昂然,熱血沸騰是全部的想法。
三十幾人看著一人一鱷沖殺了過來,點頭都沖殺了上去,大戰一觸即發。
他們要形成一個包圍圈,將禹寒他們困在里面,就像是在狩獵野獸,他們現在用同樣的策略。
包圍圈之中的幾人成團,這樣小團打的方式,對付野獸百試不爽。
禹寒也跑到了白牙頭頂,白牙把頭往上一抬,加上禹寒的猛然一跳,一蹦幾丈高,越過了包圍圈,看見了王宇,一拳從天砸落下去。
王宇伸出手來抵擋,雙手擋在了身前,將這一拳給擋住了。
說是擋住了,那是他自己的在安慰自己,這一拳之強,他絕對無法抵擋,從他手臂接住著一拳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出來。
他的雙手在巨力之下,突然沒有了知覺。
通過手臂一股力直接震入了王宇的身體之中,讓他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禹寒迎頭在一腳踢向了王宇的頭,這一腳非常狠辣,是要直接將王宇給絕殺了。
王宇感覺全身的寒毛直豎,死亡的危機太強烈了,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對自己說:要躲開,一定要躲開。
在這一腳來臨之前,他終于躲開了。那勁風刮過他的后腦勺,讓他有一種死亡的錯覺。
這一腳被王宇躲過了,禹寒有些驚訝,他已經看出來了王宇沒有了躲過的實力,居然被躲過了。
他又一拳打了下去,本來搖搖欲墜的王宇,被一拳打中腦袋,頭砰的一聲入了土,像是鑲嵌在泥土之中一樣。
看到王宇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禹寒才沖向了另外一個戰團。
白牙龐大的身體果然是一個很好的肉盾,照顧不過來,很多地方都受了傷,溢出鮮血。
看得在一旁的小奴心疼不已。
禹寒一沖進來,白牙的反攻也開始了。
白牙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將一團給人打飛了,如果不是禹寒躲得快,恐怕他也得被打飛了。
沒一會兒三十幾人都躺在了地上。
有人血液橫流,有人已經死了,還有人斷手斷腳。
禹寒走了過去將王宇抓了起來道:“知道為什么,我要殺你嗎?”
王宇滿臉的血污,眼睛由清澈變得渾濁,他搖頭。
禹寒道:“就是看不慣你。”
“加上我心情不好,所以你就遭殃了。”
事實是如此,也不是如此。
王宇哭的心思都有了,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的實力不弱,但是面對面前的這個兇惡的男子,他還是弱了不少。
在荒蕪之地,比外面更加沒有秩序,王宇想要重建秩序,形成了這么一個小聚落,同時也是想要出去。
以他建立的秩序,不斷的去填那源頭的大蛇肚子,那樣阻力就會減少,他想要去源頭看,有沒有機會出去。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威嚴沒有了,手下也沒有了。
他想要說話,可禹寒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將他的頭又一次踩入了泥土之中。
禹寒坐在原地道:“現在等,誰沒有死,站了起來,就給他一個機會臣服于我。”
白牙張牙舞爪的立在禹寒的身后,小奴連忙去給白牙包扎傷口。
洛雪涵也心疼的拿起了禹寒的手,發現肉已經完全脫落,只有白骨露在外面,她很輕很輕的給禹寒包扎傷口。
另外一邊聚落之中,小孩已經哭了很久了,婦人也在哭泣,他們不敢過來,因為白牙的樣子太恐怖了。
有人鼓起了勇氣過來,被白牙咧嘴一笑,嚇跑回去。
禹寒看著這一地的死尸一般的人,心生感慨,如果他沒有實力,也是如同這群人一樣躺在這里。
這一刻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是要成為惡公子!
可他的心還沒有那么硬,他不顧洛雪涵包扎傷口道:“你們可以過來救他們。”
那些婦人聽了一個個的跪下磕頭,然后帶上了藥品就沖了過來,救助躺在地上的人。
檢查了之后,發現只要一人差點要死了,被及時的給拉了回來,王宇反而是最不容易死的一個,如同鋼鐵一般的小強,這么重的傷都不死。
洛雪涵看著掙扎的禹寒,輕輕的抱住了他道:“你有什么就去做,不管發生了什么,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和蘇子衿都還在你的身邊。”
今天洛雪涵察覺到了禹寒變了,不知道怎么的,這種感覺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錯覺,讓她這個可以進入身體的女人都害怕。
她不知道禹寒經歷了什么,但她猜想一定與出走大唐有關。
禹寒的眼神看向了洛雪涵才溫柔了起來道:“干嘛這么多愁善感的,放心吧!我不會入魔的。”
洛雪涵心里卻是知道,禹寒的變化,總感覺他要做什么。
所有的人都被救了回去,禹寒卻并沒有向著那個聚落而去,就坐在原地。
白牙和小奴有時候出去狩獵,兩人狩獵都非常的小心,每一次白牙都會受一些傷,東西都是大家一起吃。
禹寒一直坐著,眼神陰冷的看著聚落。
這就造成了,晚上有小孩哭了,只要說一聲再哭,外面的惡鬼會吃了你的,就再也不哭了。
三天過去,王宇全身還是傷,他就帶著人走了出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跪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我等愿意臣服。”
禹寒依舊冷冰冰的,只有看到洛雪涵的時候會笑,笑得很開心,洛雪涵也逐漸的在習慣禹寒的變化。
這個變化真的讓她驚訝,她在禹寒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孤獨感,一種無法言說出來的孤獨感覺,她每一次抱著禹寒的都想緊緊的抱著禹寒,想要告訴禹寒,不管發生什么,至少我還在。
可禹寒的那種孤獨感拒人于千里之外。
禹寒的傷口還是好得很快,他繞著源頭走,走了不知道多遠之后,他又往回走。
太遠太長,他不知道能不能夠走到,所以也不打算浪費時間。
他在源頭的邊緣看了一下,沒有什么發現,連一個聚落都沒有看到過,他想要去當時他遇到的一個蠻人聚落,想了想還是算了,蠻人好像都恨人族。
回到聚落之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后了,傷的人都已經好了。
禹寒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出來迎接了禹寒,就算他們全部都好了也沒有一個人敢與禹寒對視。
禹寒看著三十幾人,然后轉身對白牙道:“教他們軍隊是怎么站的。”
“吼。”白牙沖了過去,看到沒有站好的人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終于三十幾人都站好了,禹寒這才轉身過來道:“你們想不想出去?”
沒有人說話,因為說出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夠出去了。
“我只是問你們想不想出去,想要出去的站在左邊,不想要出去的站在右邊。”
禹寒的聲音如同魔音,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說到想不想出去?
誰不想出去?
這里什么都沒有,生活起來太過于艱辛。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左邊。
禹寒點了點頭:“看來你們還有救,在這里生活,你們就只能茍活,連正常的米飯都吃不到。”
“回去收拾一些干糧,上路。”
眾人一片嘩然,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吼!!
白牙一聲大吼,讓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禹寒冷聲道:“不需要質疑,給你們一息時間到這里來集合,不愿意走的就不用來了。”
他冷血的態度,讓很多人心涼更加的是心驚,面前這個惡鬼一般的人物,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下屬。
他們離開了,有人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
其他人都跑了回去,家里面的婦人開始在哭泣了,更多的小孩也在哭泣,整個聚落都鬧騰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禹寒眼神依舊很冷。
那人嚇了一跳道:“屬下范誠,只要有一絲出去,屬下就不會放棄。”
禹寒點了點頭,便沒有多問了。
第一個過來的王宇,他是和禹寒打過架的,知道禹寒的強大,禹寒也將他的想法實現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不成為被拉去填大蛇肚子的人。
禹寒眼神深邃的看著王宇:“是不是很興奮,我將你一直謀劃的事情給實現?”
“啊!”王宇嚇了一跳,靈魂顫栗,有一種被完全看透了的錯覺。
“是嗎?”
禹寒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一個人打斷了他,問道:“那些孩子和婦女能夠帶走嗎?”
“那就要看你們對付大蛇的實力了。”禹寒道。
范誠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目前只是為了探路。”
很多人都知道哪里就是源頭,可真正去的人太少太少,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很多人都死在蛇肚子里面。
禹寒搖頭:“我們要去做的并不是探路,而是清除一條路出來,可以供我們自由進入。”
“一次也許不能夠進去,需要好好的探索,所以我們必須將清理一條路出來。”
已經全部到了這里的三十幾人,頓時就有人打退堂鼓了,原來是清路,何必現在去呢?
等路完全清理好了再去,那不是更好嗎?
禹寒看到有人要退了,他惡鬼一般的眼神移了過去:“誰走誰死!”
現在基本人都已經到了這兒,有人想走,但是看到禹寒殺人的眼神之后,他們都退縮了,不敢動了。
禹寒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就有涼颼颼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