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說完,洛雪涵就帶著他走了。
在禹寒走了沒有多久,禹建峰的圣旨傳來,一道金黃色的小游龍在天空之中盤旋,一個個斗大的字,出現在天空之中。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總結意思就是皇家分配資源,你們只管采集藥材,所有收獲都必須入國庫,后面自然有你們的好處。
然后變成了一道金黃的圣旨落在了方羽的手上,既然下了旨意了,那就無可厚非了,必須這么做了。
他馬上安排,安排了藥王閣的煉丹師,也安排了神丹宗的煉丹師,兩者進去互相監督,互相提防。
當然不管他們是進去,還是出來都要進行非常的嚴格的查驗。
他的傷還沒有好,就在忙前忙后了,他看著離開的周雯,離開的施青蓮,離開的風霖……
有些無語了,怎么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弟子過來,他直接發脾氣了,把那個弟子搞得一愣一愣的,今天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這一戰大唐打得很漂亮,打響了在靈界的第一戰,而且還得到了如此強大的一個傳送陣。
禹建峰養氣,養得很好的人,這一天都是喜笑顏開,連忙去慰問死去的軍人,同時也安排死去士兵的家中長者后事。
大國府的弟子同樣如此。
連藥王閣都沒有被禹建峰給落下!
籠絡人心,非常的有一套了,無聲無形的就做到了這些,禹建峰去藥王閣的時候,風霖可是非常不歡迎的,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做完了這些一天基本就黑了,傳送陣那邊第一批進去的人也沒有這么快出來,所以他就去找禹寒。
聽聞禹寒傷得很重,他卻是最后才去看禹寒的傷勢。
他走進慶王府,正看到一個蠻人的女子,和施青蓮還有禹寒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肉,就像是幾輩子沒有吃過肉了一樣。
禹建峰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方,他走出天慶王府,又看了一眼牌匾,才確認這是天慶王府。
兩個侍衛看著禹建峰的樣子,臉都憋紅了,都不敢笑一聲,不過眼角綻放的笑意,出賣了他們的內心。
禹建峰走了進去,沒有人迎接,平平淡淡的,這給人一種被冷落的感覺,但是他卻非常的喜歡,這個感覺才是真正的一個家庭。
禹寒看了一眼禹建峰:“大哥……你來了啊!快坐!”
他手上拿著一只大雞腿,問道:“要不要來一口。”
禹建峰對這些大魚大肉,早已經沒有了食欲,現在也就是蠻獸一些精華之肉,可以加快修煉,讓他提得起興趣。
“額,還是你吃吧!”
禹寒見他不吃,拿起來直接又啃。
“聽說你傷得挺重的,走進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以為我走錯了王府了。”禹建峰有些無語的道。
禹寒狠狠的吞了一口肉下去,喝了一口酒道:“這點傷,沒多久就會好,我這身體比別人傷好得要快十倍。”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在蠻人部落是吃的啥。肉,血淋淋的肉,直接生吃,里面寄生蟲都看得到。但是我當時受傷了不吃又不行。”
禹寒說起當時的情況就是一部血淚史。
施青蓮聽到寄生蟲這幾個字,想到了她和洛雪涵在蠻獸胃里的時候,看到的寄生蟲,在一旁哇哇的大吐。
禹建峰眼光一閃,悄咪咪的道:“這是有了?”
“大哥,你想什么呢?”禹寒道:“她是聽到寄生蟲,才吐的。”
被禹寒一說,施青蓮又哇哇的大吐了幾次,差點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不得不說她是真的非常的難受啊!
當日的情景歷歷在目。
禹建峰這才看向了身材高大的多莉,那胸絕對是他目前見過最大,這目光好像落的地方不對,他連忙移開道:“三弟,這是蠻人?”
“這是救我們的人,也是給我們吃寄生蟲的人。”禹寒看到施青蓮的嘔吐剛剛制住,便又說了一句。
哇啦哇啦,施青蓮手扶在樹上,眼淚都吐出來了,她吐完了所有吃的東西,有了一點空隙了,她冷聲道:“禹寒,你再說寄生蟲,我殺了你……嘔……哇哇……”
禹寒這才正經的道:“瑪雅多莉,一個苦命的女人,我想要讓她成為大唐境內神丹宗的掌舵人。”
禹建峰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道:“三弟,你啟用神丹宗的人我們就不說了,你現在還用蠻人?”
“蠻人可是殺了我們不少的兒郎。你讓百姓如何看我們?”
禹寒知道不能夠直接反駁禹建峰,畢竟禹建峰是皇帝,是真正當家作主的人。
他正色道:“大哥,你覺得我們接下來的發展路線如何?”
“三弟,實話實說,朕在進入靈界之后,就有一股危機之感,害怕這個靈界。害怕某一天再如同那日一樣,大唐被人壓迫得抬不起龍頭。”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禹寒搖頭嘆息:“大哥,你恨我帶回來那么大的強敵嗎?”
這一句話問出來很沉重,但是不問,將會留在心中始終都是一個解不開的劫,那種情況是禹寒不愿意看見的。
禹建峰沒有說話,他很想說沒有,可是他面對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愿意撒謊。
禹寒又嘆了口氣道:“大哥,這個多莉,請你將她留下,會成為我們大唐的助力。”
“三弟懂你的意思。”
禹建峰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站了起來,停頓了一下:“三弟,不要怪大哥。大唐發展到今天不容易,是我們兩人折騰出來的,但是如今大哥怕了。”
“你說大哥坐井觀天也好,說大哥沒有眼界也好,大哥都可以接受,但是大哥真的不愿意再讓大唐的所有百姓去冒險了。”
“他們都是平凡人,你帶給了他們大唐的神,你是大唐的柱國,也是大唐的不屈意志植入的人之一。”
“可三弟不要只想著自己了,多為百姓著想。”
禹建峰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從大唐被神丹宗宗主一掌打下來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很大的陰影了。
今天禹寒可以惹到了一個神丹宗的宗主,明天禹寒就能夠惹到某個大家族的掌舵人,再來一掌,他們還有這個好運氣嗎?
所以他必須告誡一下禹寒,這可是整個國家的命。
他要感謝禹寒解決了困擾他許久的問題,曾經大唐臣民和剛剛打下來的幾個地區融合不是那么順利,是禹寒的存在讓其融合的更加順利。
可弊大于利,大唐承受不起。
氣憤非常的沉悶,施青蓮帶著多莉離開了,就只剩下了兄弟兩人。
禹寒突然有些委屈,他沒有為百姓著想?他沒有為大唐著想?
不久之后大戰將要來臨,誰都躲不過,他也不想要解釋什么,之前已經給禹建峰解釋過,可神丹宗宗主逆天一掌,打得禹建峰怕了。
只有離禹寒越近,才知道當時是有多絕望。
禹建峰又道:“三弟,大哥目前只想大唐在靈界慢慢的發展。并不想要發展多快,合適就可以了。”
禹寒叫人拿來了幾壇酒,道:“大哥,先別走,今天喝喝酒怎么樣,許久沒有和你喝酒了。”
禹建峰轉身,展顏一笑道:“好啊。”
兩人一人拿起了一壇酒,喝了起來,也不說話,悶頭就喝。
沒有多久風霖來了,在要進入王府之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看到兩人正在喝酒,準備退回去。
禹寒叫住了他道:“風霖,來了就不要走了,來喝酒。”
陰柔的風霖坐上了桌子,拿起一壇酒就喝。
三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心中都有事,他們各自曾經都是好友,又現在是敵人。
禹寒開口道:“風霖,知道我和大哥為什么要留你一命嗎?”
風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你們要我見證你們的強大,狠狠的碾壓我。而最大的原因是你們可能覺得禹遠根本就不是風家毒死的。”
不是風家毒死的,這個結論很驚人,三人卻都好似很有默契的猜到了。
所以才有這個奇怪的局面,所以才會有這莫名其妙的仇恨。
“在太玄宗之內,有許多禹遠的痕跡,很多人都認識禹遠,可以證明禹遠真的很強,只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才會被齊浩有機可乘。而根本的原因就不是藥王風家的毒藥。”
風霖大大的喝了一口酒,苦澀都在這口酒之中,被他狠狠的咽下。
禹寒點頭,苦澀的笑道:“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才覺得有些舍不得殺你。我都不明白怎么會莫名的變成了仇人了。”
“你說對吧!”
禹建峰冷聲道:“當年的事情,誰都無法掌控,誰都自身難保,活著就不錯了。”
“大唐不會恨你風家,能容你風家。但當年三弟滅你風家之事。你盡管放在心里來報仇,只要能夠將大唐皇族滅了,那你就動手,若你不能夠,還是安分守己的做好你的風家家主。”
風霖大大的喝了幾口酒,這酒很苦澀。
他做不到相逢一笑泯恩仇,做不到忘記家族毀滅之時的痛苦。
“風霖記下了,若是有機會一定會滅了你大唐皇族。大唐的百姓我風家會好好善待的。”
禹寒大笑道:“風霖,你當皇帝別弄成了當年藥王府外的那個樣子就不錯了,還善待?”
禹建峰很正經的拍了拍風霖的肩膀道:“那就加油吧!看你目前的樣子是沒有那個可能的。”
虧欠誰都有,能夠做到禹寒他們這個樣子的真的很少。
三人各自散去,風霖一頭銀發,從來沒有如此的決心,要將禹寒和禹建峰殺了。
禹建峰在天慶王府前,看了一眼這個牌匾,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