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青蓮研究的時候,一頭金龍,在大陣之間穿梭,好似在警告她,同時也在慢慢的與這個大陣融合。
施青蓮不得不佩服禹建峰的決心,這兩兄弟真的不存在帝王家的生死仇敵,將金龍融合這個大陣,可以提升大陣的威力,但這大陣始終是由禹寒控制的。
現在兩個人都可以控制氣運金龍!
她嘆氣:“大唐能夠強大起來還真是應了那句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此刻看著忙前忙后的凌曉月,他起床來道:“用不著這么忙,我們的親戚已經死光了。最多也是禹寒他們來,我們簡單的去買幾個菜就是了。”
凌曉月停下手來,嘆了口氣道:“我想有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
裘道沉默了,他們的親戚真的死光了,當初他父親在山上活著都非常的困難。
他決定去找一下禹寒,禹寒有辦法。
“我先出去一下。”裘道穿起了衣服,一邊穿一邊走。
凌曉月喊道:“你去哪兒?事情這么忙,一會兒客人來了怎么辦?”
裘道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他走在去慶王府的路上。
禹寒早已經吃了早飯,出門迎接裘道:“怎么,不好好安排一下,想到來我這里了?”
裘道沉默,他是一個不愛開口的人,一如當年他問著禹寒拿那顆祛火延壽丹一樣。
最終他還是開口了:“曉月,想要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
禹寒笑了:“要我安排?”
“你點子多,出個點子唄。”裘道對于凌曉月還是懷有愧疚的,在神極宗之時,他人緣差,與凌曉月結成了道侶,也只是幾個耍得好的師兄弟來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有拜任何人為師傅,在他的想法之中只有那麒麟才是他的老師。
禹寒馬上叫了徐湫過來:“你給他們結婚的事情想一個浪漫的點子。我這人不太懂浪漫。”
他一下子把鍋就甩給了徐湫。
徐湫對于這些倒是頗有心得,說了幾個點子,一是煙花,然后是眾人的祝福,再是一個大大的流水席,讓人來吃個夠,飯錢就一句祝福都可以。
當然這還不夠,徐湫才一丟出來幾個點子之后,施青蓮和周雯,還有洛雪涵都加入了進來,一起討論。
裘道見此道:“人多就是好啊!一下子這么多點子。”
禹寒悄咪咪的道:“千萬別人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裘道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禹寒,他看著一臉蕩漾著得意的禹寒就想要給他幾下。
事情敲定了之后,徐湫馬上就吩咐人下去做了。
裘道也去穿上了新郎服,然后騎上了一匹駿馬。
他騎著馬向著家里飛奔,看到此的人都在疑惑,這是發生了什么急的事情嗎?
凌曉月看著騎馬過來的裘道,心里一顫,在新郎服的襯托之下,裘道的一頭騷紅頭發,看起來非常的不錯,很是帥氣。
“娘子請上車。”
后面的迎親隊伍也跟了上來,浩浩蕩蕩,看起來有那么個樣子。
裘父作為父親嫁女兒似的給蓋著紅蓋頭的凌曉月做完了一系列嫁女的事情,然后把凌曉月領上了轎子。
裘父的臉上笑了起來,非常的開心,一雙充滿老繭的手,竟然不知道放哪兒。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行進,準備繞城一圈,這一刻斗轉星移,星空呈現。
砰砰砰!!!
一顆顆的煙花飛上天空,在星空之中形成一幅畫面。
是裘道和凌曉月的畫像,然后是字,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這之后天空之中出現了一朵朵閃亮的冰蓮花,組成了一副燦爛的夜空白蓮圖。
禹建峰看到了這一切,搖了搖頭:“這三弟啊!還是有文人的矯情啊!”
金燕看著一陣羨慕,到底是誰能夠讓這一群人為他們祝福。
徐湫看著這一切,癡癡的笑。
唐城的百姓看著這一切,家家戶戶走出了門,對著天空指指點點,顯得很驚奇,居然還有這等神跡。
也在想著裘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裘道緩慢的騎著馬行進著,后面轎子里面的凌曉月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妝都花了。
這一刻也是大唐盛世象征,或者是大唐即將走上飛躍之路的轉折點。
在禹建峰和禹寒他們這一群人的帶領下,大唐的臣民對大唐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歸屬感,也讓他們不懼怕任何人。
裘道繞著整個唐城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家。
卻發現禹寒在幫著他招待賓客,他第一次學著禹寒把笑臉堆了起來,接受著別人的祝福,安排他們入座。
他這才知道人不能太獨,至少能夠一兩個可以幫你的朋友,正如面前這個幫著他招呼客人的生死之交。
風霖已經在七情六欲劍陣外研究了好幾天,不敢進入守護大陣。
看到了這浩大的婚禮將整個唐城都給包裹了,在彰顯著大唐的盛世,裘道的幸福。
風挽煙問道:“大哥,我們去攪局嗎?”
風霖也顧不得這大陣了道:“去啊!怎么不去?”
“當初就是此人擋下了二叔的一拳,才讓禹寒活到了現在。”
“而那人的依仗麒麟早已經舉霞飛升了。”
風挽煙看著這若隱若現的大陣道:“可這大陣?”
風霖一狠心道:“我們有大荒碑,什么都不怕。”
他們走入了西海大陸,以他們的速度剎那到了唐城,也落在了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恭喜之聲的小鐵匠鋪前。
他還未動手,禹寒的聲音卻已經出現在了他耳邊:“你要報仇,至少也得等我裘道的婚禮完成。”
“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給不滿足你曾經的好朋友吧!”
風霖冷哼了一聲,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悄悄對風挽煙道:“大唐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大唐了,我們兩人是對付不了。”
“還好我們早就預防了,告知了神丹宗的掌上明珠。”
不過風霖可不會這么想,他始終都是要殺了禹寒的。
“你走吧!”禹寒對著風霖道,因為這一次風霖沒有在裘道的婚宴上出手,禹寒也給他喘息的機會。
“你現在要和我打,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你有你家的碑,我這分布在西海大陸上的幾柄大劍可以將你給斬殺幾次了。”
禹寒已經很仁慈了,這段時間的修身養性,讓他的戾氣再少去了不少,沉淀了下來,所以對于仇恨這個東西看得更加的清楚了。
風霖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多看了一眼禹寒,帶著人走了。
夜空很清冷,落寞這個詞此刻在風霖身上體現的那么明顯。
風挽煙看了一眼禹寒,看到洛雪涵和徐湫緊緊的挨著禹寒,心中一疼,她跟上了風霖的步伐。
心中卻是很小聲的對自己道:“已經很痛了,也不在乎這一點疼痛。”
看著離開的風霖,禹寒問洛雪涵和徐湫道:“我這是不是婦人之仁,本可以斬殺了他們。”
他仰頭看向了星空:“我怎么就舍不得呢?”
他們從小就認識,一步步的到了這個田地,誰都是被一股洪流推著前進,很多事情都不由自己。
他可以現在將風霖殺了,可總感覺有些在心頭縈繞。
也許這就是心境,一剛一柔,道心穩固。
洛雪涵嘆道:“當年的事情是挺讓人懷戀的。”
“禹大詩人!!”
徐湫瞪大了眼睛,這是蘇子衿回來了。
周雯皺眉的看著蘇子衿。
禹寒轉身過去看著蘇子衿,仿佛這一邊天地都只剩下蘇子衿了。
人生可以有很多條路,當初蘇子衿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選擇了一個落難的皇子,把清白的身體給了她。
今天在此情況之下,她蘇醒了過來。
禹寒沖過一把抱住了蘇子衿。
在他抱住了蘇子衿的同時,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在西海大陸上空,兩個人影出現在了劍柄之上。
禹寒哭成了一個小孩子一般,抱著蘇子衿就哭,一個大男人壓抑著哭聲,哭成了傻子。
“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離開你!”
“對不起,我害死了蘇行!”
“對不起,我讓你受這么多苦楚!”
“對不起……”
禹寒對于蘇子衿有無盡的愧疚和思念。
蘇子衿把臉上的淚抹去,帶著哭腔:“好了,禹大詩人,這么大個人了,堂堂大唐天慶王哭成了這個這個樣子,想什么呢?”
禹寒不管,就緊緊的抱著蘇子衿,不管她怎么說不松開。
蘇子衿拍著禹寒抽泣的后背道:“好了,我都不怪你。我只怪自己還不夠強大。”
她依舊還是那個性格,從來都不會怪別人。
禹寒抱了好久,才松開了手,紅著眼睛,看到蘇子衿時,蘇子衿的臉上卻全是笑容。
“你在笑我!”
禹寒不滿了。
這樣引得蘇子衿笑得更加的厲害了。
兩人坐在劍柄之上,聊著天。
禹寒不管蘇子衿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都說給蘇子衿聽。
蘇子衿聽了就淡淡的笑。
笑了一陣之后,她將頭靠在了禹寒的肩膀上,看著無垠的星空道:“我們在這片天地之間,顯得如此渺小。”
禹寒把蘇子衿摟的緊了些:“你放心,我會好好守護你的,還會把我們的孩子給救回來。”
“我見過他了。”
禹寒親了一下蘇子衿的臉,親這一下,讓他感覺靈魂都顫栗了一下。
蘇子衿深情的看著禹寒道:“我知道你見到了他了。”
“我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情,無論是思念,恐懼,還是……。”
禹寒剛才說自己的經歷之時,根本就沒有說到這里,所以他準備把這段經歷講給她聽。
蘇子衿眼睛發亮的看著禹寒,她最想要知道的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了。
那是她為禹寒拼命生下的兒子,聽著禹寒驕傲的說著,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