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
玄離叫喚一聲,前方那道身影,自然是剛才走出不遠的莫逍遙。
莫逍遙身在前方,只在十步之外,但卻置若未聞,仿佛沒有聽到玄離的叫喚,繼續(xù)緩緩向前。
“難道這煉心小道,有禁制存在?”
玄離旋即想通了這點,圣尊煉心道,果然玄妙。
他和小紅快速走上幾步,不一會兒便已經趕上了莫逍遙。
“莫兄!”
莫逍遙頓時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玄離和小紅二人,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此時眼神已然有些渙散,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顆顆微粒細汗,顯然是這一路走來費了不少心神。
這一走來,雖然并沒有多遠,但卻已經消耗了他不少的心力,比之在外面連續(xù)奔走一天一夜都還要辛苦數(shù)倍。
不愧是煉心之道,圣尊手筆。
“你們這么快?”莫逍遙有些吃驚。
在他眼中,玄離很是神秘,應該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自身修為亦是不凡,所以他對于玄離能這么輕松快速的走到這里,并不感覺到有多大的意外。
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小紅看起來那么柔弱的一個小姑娘,竟然也能跟得上玄離的步伐,而后走的這樣的風輕云淡,自在輕松,比他自己都要強上不少了。
這就讓他對小紅徹底的刮目相看,佩服不已了。
“莫兄,怎么樣?還好嗎?”玄離一手扶住莫逍遙。
“嗯,現(xiàn)在還好,只是有些吃力而已,還能繼續(xù)走下去,就是不知道前面還有多遠了!蹦羞b皺著眉頭。
玄離微微點頭,往前看去,此路蜿蜒、看不到盡頭在那里,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景象。
“來,莫兄,跟著我!毙x扶住莫逍遙,一股精純的運氣瞬間灌入莫逍遙體內,讓他靈臺一清、恢復了不少精神,臉上的氣色也變得好了起來,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多謝!”莫逍遙沉聲感謝道,發(fā)自肺腑。
“不必客氣,大家朋友一場,守望相助,不必言謝!毙x搖了搖頭,左邊扶著莫逍遙,后邊緊緊的跟著小紅,三人就這樣慢慢的沿著小道一路向前,不斷深入。
就這樣三個人一路而行,一刻鐘之后,便已經能看到前面的景色已經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蜿蜒曲折的小道開始變得筆直向前,道路兩旁的樹林草木之間的靈氣也變得更加的濃郁了,時不時還能看到道路兩旁、偶爾有一些仙草靈藥雜生在其中,漸漸有一種世外仙門的模樣。
走到這里,莫逍遙已經漸感輕松了。
三人都感到四周有一絲絲濃郁的靈氣、開始緩緩的涌入全身的四肢百骸,讓身體上下都感到一陣的舒適清爽,仿佛接受了一次身心的洗禮,就連境界也穩(wěn)固了幾分。
“走完了這煉心道后,還能得到如此裨益,果然是危中有機,當?shù)眯!毙x不由的感嘆道。
“前面的艱難邁過,后面的道路就好走了很多,而若堅持到后面,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補益。”莫逍遙笑著點頭,他現(xiàn)在是壓力漸消,精神也好了不少。
而反觀小紅,依舊還是神色自若的模樣,似乎沒有絲毫的感知變化,還是緊緊的挨著玄離、不離半步。
接下來三人心情放松,心中愉悅,開始沿著筆直的小道向前,不一會兒便是一個轉彎,三人眼前頓時變得霍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個空闊的廣場,在廣場中央,還有一座孤零零的古老庭院。
“圣尊別院!”
玄離眼前一亮。
作為上古圣尊的別院居所,此處并非氣勢磅礴、高大雄偉,而是如一鄉(xiāng)間小院,平凡普通,帶著一種返璞歸真的人間煙火味道。
十數(shù)萬年過去,由于時間久遠,這座曾經的圣尊別院,渾身上下都泛散著一股古老的氣息,縱眼望去,竟有著一種厚重的滄桑感。
經過無數(shù)年歲月風塵的洗禮,那庭院的花崗巖墻身盡顯黝黑斑駁之色,墻身上那些歲月打磨的陳舊痕跡,似乎是在無言的述說著那些過往的歷史,竟能在無形中帶給人以一絲莫名的威壓。
滄海變幻,星移斗轉,雖然主人早已不在,可這里依舊還是讓人心生崇敬,不由的向往紫云圣尊當年的風采。
在廣場前方,有一顆高大參天、盤延生長的大榕樹,其上分枝無數(shù)、一直綿延數(shù)里,枝繁葉茂、如天蓋地般的籠罩在庭院上空,想來亦是生長了無數(shù)年月了。
“庭前榕樹,圣尊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遮天如蓋矣。”
玄離看著這顆參天古樹,不由怔怔出神,緩緩念道。
這是中原大陸圣書《古記》、《紫云圣尊志》中記載的一句話,風傳了整個中原大陸。
莫逍遙亦是點了點頭:“這篇紫云圣尊志中所言的遮天榕樹,應該便是眼前的這棵了!
從紫云圣尊死之年開始算起,眼前這顆參天古樹,最起碼也生長了十數(shù)萬年了,可謂是歷經滄桑。
玄離回過神來,視線望向榕樹上的一角,在古樹的一處高枝密葉下,有幾個人正并肩而立、俯視打量著他們三人。
玄離對著樹上微微點頭施禮,算是示好,卻豈料對方一行人卻無動于衷,居高臨下,一副傲冷的樣子。
玄離不以為意,轉頭和莫逍遙說著,而后便一起轉身離開,向著中間的庭院而去。
榕樹上,三男一女看著玄離等人漸漸走開。
“如何?”居中的一位錦衣少年劍眉目秀,負手而立淡淡的問道。
“那錦衣男子,不足為慮,而那個紅衣女子,還看不出深淺,不過觀其年歲模樣,應該亦是無礙,只是,”旁邊的一位黑衣老者頓了頓,“只是中間那個白色少年,讓我有些摸不透,給我的感覺,應該”
黑衣老者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應該什么?”錦衣少年疑惑道。
黑衣老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回答道:“感覺應該和公子在伯仲之間,難分上下!
“嗯?”錦衣少年眉毛一挑,頓時面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