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現(xiàn)在的張闖對莫帥態(tài)度大變,最起碼不只是將其當(dāng)做一個保鏢,打手了!
來到大廳,張闖顧目四望,一眼就看到了王丹丹,對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訝異之余,是深深的震撼。
如果王丹丹記得沒錯,此人可是來頭甚大,乃是商海三大企業(yè)之一的公子哥,家財萬貫,當(dāng)時為了請到莫帥保護他,可是曾出價兩個億的,真正的財大氣粗。
只是打死王丹丹都想不到,莫帥說有人會送錢來,指的竟然是張闖,這派面也太大了吧!
“哈嘍美女,這是一百萬,聽了莫帥的,現(xiàn)金,你收著。對了,莫帥呢?”無視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張闖徑自來到王丹丹面前,示意后面一個拎著黑皮箱的混混打開,當(dāng)即露出里面一沓沓嶄新的鈔票,瞬間引起嘩然!
“臥槽,竟然真的送來了,而且不是十萬,是一百萬!”
“天吶,一百萬,現(xiàn)金,這個男的好有錢,不對,剛才那個男的好有錢!”
“嘿嘿,我看這下那女人還有什么好說的,欺負鄉(xiāng)下姑娘,踢到鐵板了吧?”
人們神色各異,一些知情的圍觀者震撼不已,個別跟王丹丹一樣是鄉(xiāng)下人的看官更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感覺出了口惡氣,帶著調(diào)侃的看著那個姓劉的少婦。
事實上,王丹丹也懵了,莫帥明明電話里說的是十萬啊,怎么張闖一下就送來了一百萬呢?
不過想到張闖的身份,王丹丹就釋然了,這種人,百十來萬,也許就跟自己去超市買個菜差不多,毫無壓力,自然也就不在乎十萬還是一百萬了,其實都一樣!
沒時間想那么多,也沒時間回答張闖莫帥在哪,王丹丹急忙拿出十萬塊遞到了收費處,急促道:“錢拿來了,快,幫我充費,我爸必須立刻手術(shù)!”
誰知,收費員無動于衷,甚至眼神都呆滯了,木訥的看了看整齊碼在黑色皮箱里的鈔票,又看了看聽到眾人議論有些疑惑的張闖,就是沒伸手去接!
“充費,充費啊!”王丹丹都快急死了,商卡你們說是偷的,現(xiàn)在好了,拿了現(xiàn)金來,怎么還不給充?
“這……”收費員皺眉,看了下那個少婦,很有些詢問的意思,不知道這個局面該怎么破!
畢竟,他一個收費員,跟人家隨便就能拿出上百萬的人叫不起板,只能看少婦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少婦準備偷偷溜走的背影,收費員見狀忙疑惑的喊道:“劉經(jīng)理,我是沖還是不沖啊?”
人群中,正準備溜之大吉的少婦一聽這話簡直都快哭了,心里痛罵收費員的同時也后悔的要死,她在商海身份不低,對于年輕的后起之秀自然也都有所耳聞,當(dāng)然就認識張闖了。
可誰能想到,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怎么會跟大名鼎鼎的張三少掛上關(guān)系!
不過收費員都喊了出來,張闖肯定也發(fā)現(xiàn)自己了,想走已經(jīng)晚矣,只能哭著臉轉(zhuǎn)過頭來,一反剛才的氣勢凌人,先是諂媚的笑了笑,而后怒聲道:“怎么不沖,人家有錢你有什么道理不給人家沖的,還有,快把商卡還給這個小姑娘,你瞎了眼了,怎么能拿她的卡呢?”
“額……”
收費員傻了,一群圍觀群眾也傻了,這女人怎么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不是還欺負人家小姑娘呢嗎,怎么這會突然就變得態(tài)度這么好了?
“劉經(jīng)理,難道卡不是偷的嗎?”愣了一下,收費員還是疑惑的問道,因為他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偷你大爺啊偷,你他媽聾了,沒聽到大嫂讓你趕緊充錢嗎,問別人干什么?”
起初送莫帥過來的小混混很是適時的大吼了一聲,彎腰從皮箱里拿出一沓錢,看都沒看便砸到了收費臺上,瞪著眼怒視收費員!
收費員嚇了一跳,這架勢是要揍自己嗎?
當(dāng)下趕緊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少婦,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王丹丹看著挺好欺負的,可是現(xiàn)在來了這么一票子明顯不是善茬的青年,劉經(jīng)理又財大氣粗,倆邊都不好得罪,收費員瞬間就犯難了。
“你、你看我干什么,充錢啊!”少婦臉都綠了,尼瑪怎么這么沒眼力見,沒看出來我都服軟了嗎,你想死別拉著我好不?
收費員咽了口唾沫,雖然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麻利的拿錢沖到了一張醫(yī)院特用的醫(yī)療卡上,而后遞給了王丹丹。
拿了卡,王丹丹什么都來不及說,一路小跑著就跑向了大夫的辦公室,去開病例單了,因為只有拿了單子扣完費,才能開始手術(shù)!
而少婦一見王丹丹走了,當(dāng)即松了口氣,暗道幸好沒把自己犯的錯交代出來,當(dāng)下再次諂媚的對張闖笑了笑,而后轉(zhuǎn)過身,準備溜走。
只是,羞辱鄉(xiāng)下人,注定是有人看不下去的。
看到少婦準備開溜,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吼了一聲,道:“劉經(jīng)理,你剛才不是說人家小姑娘的商卡是偷來的嗎?還言語侮辱,現(xiàn)在人家拿來了錢,這事你怎么看?”
場中,剛剛抬起腳準備走的少婦瞬間就懵了,緊接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將開口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不過這種時候,她哪敢吱聲或者停留啊,只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悶頭準備開溜。
只是,沒走倆步呢,就被一名混混攔住了去路,皺著眉,臉上帶著冷笑的看著她,一語不發(fā)。
身后,張闖也突然開口了,臉色有些難看,道:“這件事,可是真的?”
事實上,就算沒人開口,張闖跟那些混混也都不是傻子,看到收費員的表現(xiàn),怎么會猜不出這事透著幺蛾子,尤其是知道莫帥身上有商卡的張闖。
一百萬而已,莫帥怎么可能拿不出?
以張闖的智商,看到商卡在收費員手里的時候,就差不多猜到是有人看莫帥穿著普通,給他找麻煩呢,哪能讓這女人順利就走了!
“張,張少,我沒有,你別聽他們瞎說……”少婦臉都綠了,雖然是大冬天,但額頭還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抱著最后的希望開口辯解,想趁著王丹丹沒回來之前溜之大吉!
與此同時,醫(yī)院門口駛來了一輛黑色奔馳,車內(nèi)坐著三個老者,一名司機,正是倆大閣老與劉圣手以及劉圣手的司機。
看門的保安一看是劉圣手的車,急忙打開了特殊通道,點頭微笑著放行了。
醫(yī)院大廳內(nèi),人頭攢動,噪雜聲不絕,但有一片地方卻出奇的安靜,因為這里站著一個人,一個身份被揭穿,而后引起無數(shù)人驚愕,震撼,不可思議的人!
少婦被張闖叫住,訕訕的轉(zhuǎn)過身,當(dāng)喊出張少名號的時候,不少圍觀的年輕人終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
張闖的才能不可謂不高,時常登刊雜志,講壇什么的,其照片及講壇視頻沒少在網(wǎng)上流傳,之所以剛才沒被認出來,是眾人壓根就沒敢把商海最出名的三大集團之一,張氏集團的公子哥跟眼前的張闖聯(lián)系到一起,因為這種人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才對。
可是,隨著少婦喊出,眾人一看盛氣凌人的她竟然服軟了,自然就沒少注意張闖。
仔細打量,終于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首先認出了這個商海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當(dāng)張闖的名字被呼喊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懵了,震撼,興奮,不可思議等情緒全都一股腦冒了出來。
“張少,竟然是張氏集團最有潛力繼承家業(yè)的張闖張三少!”
“天吶,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不科學(xué)啊!”
“張闖,張闖,我的天,竟然是他!”
短暫的驚愕后,是數(shù)不清的驚呼,所有人都失聲叫了出來,因為張闖的名號實在太大了,商海年輕一輩最閃亮的翹楚之一,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收費大廳,怎能不讓人震撼!
下一刻,少婦覺得自己要哭了,因為得知張闖的真正身份后,有好事者瞬間想起了少婦剛才的丑惡嘴臉,為了搭訕,也為了出口惡氣,有人忍不住道:“張少,這個人剛才確實言語侮辱那個小姑娘來著,我們大家都可以作證!”
“對對對,張少,這個女人說那小姑娘是鄉(xiāng)下丫頭,看病應(yīng)該去診所,來醫(yī)院純粹就是浪費醫(yī)院的資源!”
有人帶頭,吃瓜不怕事大的群眾們瞬間就爆發(fā)了,尤其是些鄉(xiāng)下來看病的人,雖然不知道張闖是誰,但也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身份絕對不一般,當(dāng)即將少婦的惡行一股腦掏了出來,聽的少婦腿都軟了,臉色發(fā)白,不知如何是好!
靜靜的聽著人們七嘴八舌的嚷嚷,張闖始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少婦,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少婦實在忍不住了,再讓眾人說下去,她簡直比古代的潘金蓮還要讓人羞恥了,當(dāng)即帶著哭腔道:“你們夠了!張少,張少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張闖臉色陰沉,見到少婦開口,才深吸一口氣,道:“你覺得我該怎么對你?”
“張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少婦淚眼婆娑,帶著哭腔想要解釋。
奈何,張闖根本就沒有聽下去的興趣,搖了搖頭,道:“不用跟我解釋,離開商海吧……”
少婦戛然而止,腦子有點發(fā)漲,張闖,竟然讓自己離開商海?
“張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