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奕明站在路邊，他在這招了許久手，偏偏就是沒有一輛出租車停下。

這個位置比較偏，再加上現在夜也深了，自然不是那么好打車。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在他面前突然停下。

“上車。”秦恒搖下車窗，目光注視著前方，冷冷地說了一句。

“不用了，謝謝，我……”

“你覺得我像是邀請你的口氣嗎？”

秦恒轉過頭看著他，那雙黑眸里的帶著一份不容拒絕的光芒，他嘴角浸著一抹戲謔的笑，“你配嗎？”

常奕明握緊的手又松開了，最終還是坐了上去，然而后面的門才一開秦恒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面子倒是挺大，是想讓我做你司機？到前面來。”

常奕明抿了抿唇，他只是想跟他保持一點距離罷了。

十年了……

他還是那個他，而他卻不再如從前一般了。

常奕明坐到了副駕駛上，連安全帶都沒有系緊，秦恒就大力地踩下了油門。

常奕明措手不及，一個踉蹌，頭就要撞到前面的時候，猛然間出現了一只手，把他的整個臉包住，才沒有到導致悲劇的發生。

秦恒的掌心好冷，就像是沒有溫度一般。常奕明的眼前蒙上了一層黑暗，可是他一點都不感到畏懼，反而覺得有一股暖流涌上他的心頭。

“磨磨蹭蹭。”秦恒將車甩到一旁，給他系上安全帶。

如此近的距離，他感覺連他的呼吸都那么的濕熱，常奕明心臟都快要跳的枯竭了。

十年了……

這十年來他每一天都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念。

可是，這十年來日思夜想的人現在就這么近的在他面前，叫他如何不慌亂？

“看什么？”

秦恒忽然抬起頭，冰涼的薄唇差點擦過他。

常奕明一陣心慌意亂下意思的問道：“你結婚了？”

秦恒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邪魅。讓常奕明一時間有些看不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恒抽回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恭……”

常奕明手蜷縮成起來，那兩個字不知怎么就這么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就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都讓他心一陣絞痛。

也是……

愛了那么久的一個人，結婚了，他真的能夠這么鎮定自如的送上一句祝福么。

常奕明以為自己做得到，然而當這一切這么真實的發生的時候，他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脆弱多了。

“不想說就別說，反正，我也不會接受你的祝福。”秦恒挑了挑眉，聲音幽冷。

“沒想到十年不見，你現在就連幫著別人做虧心事的勾當了也干了起來。”秦恒冷冷說道，“呵，也是，對你來說，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常奕明無言以對，當初他早就知道這個案子自己的委托人是惡人先告狀的那一方，但是他所在的普天律師事務所是委托人公司的長期法律咨詢社。

縱使他百般無奈，不得不接下這案子，畢竟他是律師，不是法官。

秦恒見常奕明不說話，皺了皺眉，“你早就知道我們公司是被陷害的了？”

常奕明心虛地點點頭，“作為一個律師，我能做的就是為當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呵！助紂為虐的理由這么冠冕堂皇。”秦恒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親手毀掉我的公司你很高興是吧？”

常奕明否認的揮手，“我不知道公司是你的……要是我知道的話……”

“不知道就可以推脫掉所有的責任，嗯？”秦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原來你一點都沒有變，當初親手害死我的妹妹還不夠，現在就來找我報復了是嗎？常奕明，我真是小看你了！”

“小看了你的惡毒心臟，十年來真是一點都沒有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