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對她柔柔一笑,“顧小姐的記性果然好,沒想到還記得我呢!”
顧小羽一口驚訝噎在喉嚨,不上不下,讓她也無法說出什么話。
但是心里卻不斷的腹誹:這千金大小姐又在玩什么把戲?!難不成是又遇到了什么事?
還是說因為情場不順,所以找她來開解了?
但是這位千金大小姐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吧,她還是嫩青頭一個,從未涉足情場,何來的去替別人解憂?
顧小羽定然是不知道,她此時的臉色有多么精彩。
那小姐對著眾人一揮手,“你們各回各屋吧,沒我的命令都不許出來。菊姐,去泡一壺好咖啡,我要和顧小姐好好聊聊”
顧小羽此時心也安定了許多,因為她終于知道這神秘小姐的面紗底下究竟是誰?
相信這人對自己惡意應(yīng)該是沒有的,不過善意恐怕也不多。
“龐小姐,不是你叫人把我弄過來,究竟有什么事?”
“顧小姐說話還是這么有意思,什么叫我讓人把你弄過來,你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抓你,要不是我從中插手,恐怕你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變成了別人板上的魚肉”
“那我在這里謝謝龐小姐,不過我有預(yù)感,龐小姐把我拘在這里,恐怕也是有事相求吧”
龐玉婷又是柔柔一笑,只不過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
“顧小姐果然冰雪聰明,但是這一次你可真的是猜錯了,我沒有任何事要求你,只不過是覺得無聊,所以過來找人玩樂罷了!
顧小姐應(yīng)該知道,我沉睡了那么多年,沒有什么朋友,也就那幾天和顧小姐相談甚歡,所以才會想和顧小姐多親近親近,再加上顧小姐最近有危險,所以我才魯莽了一些,還望顧小姐不要介意。”
顧小羽聽了卻是完全不相信,如果說親近起這么個親近法,相信誰都不太能接受。
“龐小姐,我們明人之間不說暗話了,你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說,也省得我在這里猜來猜去,猜到最后大家心中都出現(xiàn)了隔閡,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龐玉婷也沒有繼續(xù)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高聲問了一句,“菊姐,咖啡還沒好嗎?”
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想和自己說的一些話,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于姐應(yīng)該是她手底下的人,居然還要防范如斯,難不成菊姐只不過表面上是她的人,實際上菊緊還有另一層身份?
顧小羽心里猜測著,然后又回想了一下菊姐的態(tài)度,頓時覺得自己猜中了什么。
“稍等,小姐,馬上就好了”
因為顧小羽心里有了一定的猜疑,所以接下來兩人的話題像是閨蜜之間的話談會一樣,一會兒東扯扯一會西拉拉,反正自始至終都沒再談?wù)擙嬘矜玫氖虑椤?
“下一次你如果想要讓人找我過來和你聊天的話,能不能麻煩你提前先給我來個電話,通知一下,也好讓我心里有個準備,你這樣突然的叫一大群人把我給擼過來,你可知道我差點嚇壞了”
“這件事情都是我欠考慮,不過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這還差不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再也不打算理你了”
兩個人說著說著,當(dāng)真有一些閨蜜的意味。
這個時候,菊姐倒了兩杯咖啡,用托盤端了過來,“小姐,咖啡好了,你的咖啡按照你的習(xí)慣放了牛奶和糖團。”
菊姐將其中一杯咖啡放倒了龐玉婷的面前,誰看見生病的咖啡端到了顧小羽的面前,“我不知道顧小姐喜歡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所以就用小姐平常喝的口味給你調(diào)了一杯,希望你喜歡”
嘖嘖嘖,這態(tài)度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之前龐玉婷沒過來的時候,那個傲嬌簡直讓人受不了,現(xiàn)在卻擺出一副這樣低的姿態(tài),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幾天,連自己怎么受她伺候了。
“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徐姐和我相處這兩天應(yīng)該明白,我這人不挑食,別人給我什么我就吃什么。哪怕是帶了芥末的粽子,我還不是一樣的,要含淚吞下”
菊姐聽了,臉上立馬陰晴不定,還用余光瞥了一眼龐玉婷的那邊。
“顧小姐真喜歡說笑”
“我又沒有說笑菊姐心里最清楚了,是不是?”
顧小羽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所以她立馬將話題又扯開了,“不知我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希望菊姐一定要大大的發(fā)揮自己的廚藝,千萬別讓你們家小姐覺得不好吃就行了。我一個客人自然是沒什么可挑的,但是你們家小姐,身子嬌貴,菊姐可千萬別犯了糊涂才好。
哦對了,龐小姐之前說有話和我說,不如我們一邊上屋里看電影,一邊說吧。
我看那個臥室恐怕是為龐小姐準備的只不過是你沒來,我就是那猴子一樣,山中無老虎,變成了霸王兩天”
顧小羽一邊說著,一邊端著咖啡,從容的走進了房間,絲毫不顧及的后面龐玉婷是不是跟了上來,也不顧及菊姐現(xiàn)在的臉色究竟是如何?
龐玉婷也都這樣請的咖啡,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菊姐果然是母親那邊的人,有母親大刀闊斧的風(fēng)格。”
說完這句話,便跟著走進了房間,將菊姐一人留在了客廳,來回的品、著龐玉婷剛才話里的意思。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房間后,像是擺脫了身上的枷鎖一樣,露出了該有的原態(tài)。
“趕緊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和你那個什么好哥哥的感情不順暢,所以才找上我了?”
見顧小羽如此坦率,龐玉婷也就沒有扭捏。
或許在別人面前,她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都會有一些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在知情的顧小羽面前,她當(dāng)然是沒有絲毫的束縛,覺得話本應(yīng)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是啊,你也知道,我父母對他本來就是有誤會,即便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誤會,卻還是礙著臉面,所以家里總是怒目拔張的。
以至于后來我哥哥直接住到了之前給我設(shè)靈位的寺廟里,我?guī)状稳タ此Y(jié)果都被那小和尚給攔住了,說什么我哥哥已經(jīng)看破紅塵,需要齋戒幾天,然后找個合適的時間剃度”
龐玉婷將自己的煩惱一股腦都吐了出來,然后還說自己這一陣子被強迫學(xué)習(xí)公司管理之類的東西。
特別是還要游走在各種他根本就不想?yún)⒓拥难鐣校c各種男男女女面善心軟的聊著。
顧小羽也能感受到龐玉婷心里的無奈,可是這個世界不就這樣嗎?你一旦享受了某一樣?xùn)|西,就得付出能夠享受那樣?xùn)|西的代價。
龐玉婷享受了別人沒享受過的尊貴,自然也要因此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這個代價就是要帶著各種面具,與另一群戴著各色面具的人交流。
其實在顧小羽閻偉,這種事情非常累,但是累又能怎么辦?你生來就是一個要走這條路的人,根本就無法逃避,那么也只能去適應(yīng)。
“要是我哥哥在就好了,一切我就可以推著它涂抹,可偏偏哥哥又跑去廟里,而我的父母似乎也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絲毫沒有要找哥哥回來的意思”
顧小羽想了想,或許龐玉婷的父母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安然無事,那么公司的事情自然也該由自己的女兒主持。
如果有人在后面扶持,自然是好,但是若是那人有異心,當(dāng)然是要早早的除去,以免以后發(fā)生了不可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