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姐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用著陰鷙的眼神盯著顧小羽,“如果有的人一心想要作死,那么別人也攔不住。有些人在安定的生活里呆久了,對于身邊的危險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即便是知道身邊有危險了,總以為憑著自己那一點點本領(lǐng)就能化險為夷,孰不知,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人外之人的人。”
嗬,就厲害了,這是開始向她威脅了嗎?
這是在說她現(xiàn)在在作死?還是想說他生在福中不知福?
但是如果真的是福氣的話,又有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既然菊姐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不想在遮遮掩掩。
無論是說我在作死,還是我自己在為自己的生活做一個爭取,我都覺得,對方是誰我有知道的權(quán)利。
你說你們小姐把我當恩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小姐的恩人就是你的人,而你現(xiàn)在對待我的態(tài)度,好像一點都不像是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
你的態(tài)度就代表著你的小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你小姐對待我也就不過如此。
既然你們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回事,又何必一直把我囚禁在這里?
如果我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我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說明我命中該有此劫,怨不得你們!”
顧小羽的態(tài)度也堅硬了不少,菊姐聽了更是生氣。
她覺得怎么這個世界上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而且要知道,自打小姐愿意走出家門活動起來,多少人想打著任何借口和招牌,為的就是靠近小姐,得到小姐的青睞。
如今小姐不聲不響的把眼前女人的危機感,解脫了,結(jié)果這人還不領(lǐng)情,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說出這么難聽的話,要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早就把這人給丟了出去。
當然了,如果不是剛才的那通電話,說不定菊姐的暴脾氣又爆發(fā)了。
她雖然伺候小姐沒幾天,但是對于小姐的脾氣,卻摸得十分熟透,再加上夫人讓他一切都以小姐為主,她自然只能聽從小姐的安排。
但越是這樣,菊姐就越想念以前跟著夫人的日子。
夫人一向都是女中豪杰,說一不二,而且從不拖泥帶水做任何事情也都有著自己的一個規(guī)章。
可小姐好像完全和夫人相反,且不說對于顧小羽的事情處理得不太明朗,甚至好像還有事瞞著她!
以前夫人對待她的時候,可從來不會隱瞞任何事情,即便是不能說的秘密,也會給她一些提示,讓她不用這樣胡思亂想。
可小姐這邊,無論她怎么說,小姐似乎都對她有一層隔閡一樣。
小姐的際遇,她不是不能理解,只不過他不太能接受小姐對她這樣的冷漠。
最關(guān)鍵的是,小姐既然這樣,為顧小羽著想,顧小羽不感恩戴德,還一直咄咄逼人,想逼小姐現(xiàn)身。
如果是夫人的話,夫人一定會直接現(xiàn)身,而且說明自己的善意,可小姐卻一直畏畏縮縮躲在背后。
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是什么打算?
如果有進一步打算,或者是有進一步交代的話,直接告訴她不就可以了,讓他也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個交代。
也免得這個女人如此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其實菊姐的心里就像是古代時候的奶媽一樣,覺得自己買大的孩子,突然間有一天不聽自己的話,或者是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然后就有一種落寞感,甚至還有一種自己好像退休的感覺。
她本來是跟著自家夫人,可是夫人又把她給了小姐,如果說得好聽一點,就是讓她繼續(xù)發(fā)揮她的熱力,可是如果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說夫人那邊已經(jīng)不要他了,所以這才把她打發(fā)到小姐面前。
其實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如果菊姐的心理改變一下想法,其實是他家夫人對他另一種肯定。
“顧小姐,小姐告訴我的,我都已經(jīng)轉(zhuǎn)告了,如果你覺得,你還有任何疑問的話,就在這里老實呆著,等到我們小姐來了,一切都有了答案。”
言下之意就是,她的耐心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限。
顧小羽不是那么遲鈍的人,自然能夠察覺到菊姐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的減退,再搭配上菊姐本就嚴肅的一張臉,整個氣氛已經(jīng)僵到不能再僵了。
顧小羽心里不禁想起大壯的話,這哪是看起來不好相處,這簡直就是根本不好相處的人。
像這種不好相處的人,能有幾個能夠容忍她的脾氣呢?
這么大把年紀了,估計肯定還沒結(jié)婚,沒結(jié)婚就沒有那方面的正常關(guān)系,沒有那方面的正常關(guān)系,說明心里憋屈啊,心里邊一邊去,只好把火往別人身上撒了。
而現(xiàn)在,很明顯自己就是這把火的燃燒對象。
真是倒霉極了!
碰到什么樣的極品不好,非得碰到這種極品老處女。
一旦有一點點不順心,那感覺就跟那個火遇到了炮炸一樣,嘭嘭嘭嘭的響不停。
顧小羽被這么一懟,腦子又清醒了一些,行,她大不了就在破了兩天的時間就在這呆著,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方神圣?
最主要的是,他必須要見一見這個小姐,然后好好地對著那個人告狀!
“行吧,我跟你也沒什么話說,說著說著也不在一個頻道上,與其這樣浪費大家的時間,倒不如各自散去。
對了,你不會在我飯菜里放什么東西吧,我告訴你,一個優(yōu)秀的廚子,學(xué)對不會拿自己的廚藝開玩笑!”
菊姐被這一番話說的腦子一懵,“我壓根就不是什么廚子,我只不過是以前你如果害怕我在你的飯菜里放什么東西,那么現(xiàn)在就給我乖乖的回房間,該干嘛干嘛去!
你房間里邊很多高科技的東西,趁著現(xiàn)在有機會研究,你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否則以后沒機會!”
菊姐這話說的,讓人就覺得心里十分不爽,仿佛好像別人都是土老帽。
顧小羽努力的組織者,腦中的語言,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根本沒有能反駁的地方。
第一個,她確實對于高科技的產(chǎn)品不是太了解。
第二個,她覺得沒有必要和菊姐一般見識。
兩人的談話就此結(jié)束。
底下的兩人不歡而散,樓上躲在角落聽墻角的幾人,也開始眉飛色舞,然后一個一個的走進了同一間房間。
“你說菊姐真容易發(fā)火,回頭是不是要苛扣我們的飯?每一次菊姐一發(fā)火,就不會做飯”
其中一個,最黑的男人說道。
“章子,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杰哥,不是我不說好話,而是每次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想想,以前我們跟著夫人的時候,菊姐是不是就這樣!
高興的時候給我們做的那是一堆一堆的好吃的,不高興的時候等待著我們只用冷水啊!”
“那我覺得這次可能是個例外!畢竟除了我們,還有顧小姐呢。
即便是菊姐不想給我們做飯,顧小姐這樣的顧偉克總不能扔在一邊吧!”
“剛子,難道剛才你是眼瞎了嗎?沒看見他們兩個剛吵過架!”
“胖子,我看你才是聾了,難道你沒有聽到菊姐最后說的那話,說如果顧小姐害怕他在飯菜里下東西的話,就讓顧小姐安慰一些,這一次不就是表示她以后還會做飯嗎!”
一時之間,幾個男人的問題都圍繞著飯菜,只有大壯一直都沒開口。
他心里是真的有些擔(dān)心樓下的兩個女人,不能好好的相處。
因為在他心里菊姐是個好人,只不過要強了一些。
顧小羽也是挺好的一個人,兩個他認為挺好的人吵架的話,他該幫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