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自己養(yǎng)父養(yǎng)母算計了的龐雷航,今天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床,早早的去公司。
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腦袋仿佛是空的,卻好像也是滿的。
龐雷航從來沒有這種狀態(tài),包括他昨天猜出養(yǎng)父的意思后,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去招待了蘇嫣然。
原以為,蘇嫣然就像資料上說的那樣,性子柔軟,卻沒想到那也只不過是給別人看的表面。
兩人私底下的時候達成了一種共識,那就是雙方的保護傘。
因為蘇嫣然已經(jīng)看中了別的男人,自然不會再嫁給任何人。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家里的一些情況,她本就在家里不受重視,雖然說她的母親尚在,但其實母親在蘇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quán)。
就像是個真正的花瓶一樣,每天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用管。
母親可以這樣稀里糊涂的活一輩子,可是她卻不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母親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表面光鮮,暗里心酸的生活,她寧可拋棄富豪之女的頭銜,所以這些年她才拼命的去學習,因為她知道,等自己一旦要真正獨立的時候,這些都是她生活的根本。
由于太醉心學習,所以她根本就不像蘇家其他的子女一樣精于人際交涉,所以才會給所有人一種書呆子木訥,且好揉捏的形象。
不過正是因為這一點,她這些年的生活要比蘇家其他子女生活得舒坦。
因為其他的人不會把心思打到她的頭上,都覺得沒有必要。蘇嫣然也樂得不和別人計較,好好的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
當然這些并不是龐雷航查出來的,而是蘇嫣然自己說出來的。
龐雷航還記得,蘇嫣然說:“既然我們是同門伙伴,我自然不會隱瞞你什么,所以也請你對我坦白一些,這樣大家才能合作長遠!
龐雷航也不知怎的,第一次將自己心里的話說,給了一個陌生的人聽。
說完之后,他又覺得很別扭,好在蘇嫣然也并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兩人之后的相處還算和諧。
當然這些龐玉婷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倆人談合作的事情是在兩人擁抱之后。他們?yōu)槭裁茨菢訐肀В驗樗麄儽舜硕记宄,或許在不遠的某個角落里,有著兩家人派過來監(jiān)視的人馬。
想著蘇嫣然說起自己心儀男子的害羞雀躍的表情,龐雷航?jīng)]由來的覺得與羨慕。
這么多年來,他身邊不是沒出現(xiàn)過女人,也不是說她眼光過高,只是那些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懷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而即便有少數(shù)的人,確實是奔著他這個人來的,他卻又提不起心思。
久而久之,龐雷航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做清心寡欲的和尚去了。
可是今天早晨他才知道,自己還沒有達到四大皆空的地步。否則是心里的一股失落感怎么解釋?
明明最近并沒有什么讓她覺得失落的事,雖然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態(tài)度很傷人,可是這么多年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那么這股失落是從哪里來的呢?
龐雷航清楚的知道,他這股失落的情愫看見有與年輕英俊的男子將蘇嫣然接走,當他看著兩人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那一股淡淡的失落,就悄悄的爬上了心頭。
似乎除了失落,還有一些羨慕。
再然后,他就覺得這一天好像心里都缺點什么似的。
一直到,今天早晨醒來,他感覺周身的世界都變了似的。
明明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床也還是那個床,可他就是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好像身邊少了什么。
因為這種不明的情愫,龐雷航第一次失去了工作的沖勁
同樣是二樓的東邊臥室,顧小羽耷拉著眼睛,終于把面前的飯菜給吃完,然后這才是說了昨天晚上的情況。
“要不然你再睡一覺試試?”
紅姑開口說道:“我看你現(xiàn)在的精神也不太好,還不如就睡覺,睡了一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樣!”
唐常貴坐在一旁沒吱聲,但是從他的神情來看,他是支持紅姑的說法。
顧小羽確實覺得很疲憊乏累,自然是沒有推辭,便閉眼就睡,但是嘴上仍然提醒著紅姑和唐常貴,“你們記得四個小時過后一定要喊醒我!”
紅姑和唐常貴以為顧小羽怕自己一覺不醒,誰知,耳邊又傳來了顧小羽的下一句,“四個小時后就該吃中飯了,到那個時候我也該餓了!”
兩人相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里透出一絲無奈。
再說潘佩珊這邊。
是昨天晚上從龐家別墅出來之后,她一直都有些忐忑不安,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來是做賊心虛,生怕身后有跟蹤的人,二來是覺得眼下的情景不宜亂動。
可是人不能去,并不代表不能打電話。
所以一回到家之后,便給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
那邊的人說龐玉婷還是那副樣子,潘佩珊聽了也說不出來,心里是個什么味,只知道,人在她手上沒死就好。
想當初她的本意也不是想要這個外甥女的命,只不過天妒英才而已。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這個外甥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自帶什么魔力,自從腦死亡以后,倒是一點都沒有沒耽誤她身體成長。
內(nèi)邊會定期發(fā)來照片,看著照片上粉雕玉琢的女孩兒,一天天的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彭佩珊有時候覺得老天未免對這個外甥女太好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停止給潘玉婷輸營養(yǎng)液。
但是想想,她終是沒能下得去狠心。
龐玉婷的事情,潘佩珊并沒有告訴我潘家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的女兒潘人語。畢竟自己狠心毒辣的一面,她還是不想讓女兒看到。
但是這并不代表潘人語不知道,有一次,潘佩珊出去了之后,潘人語想要借用媽媽的一款戒指,所以變成了媽媽的房間。
在找戒指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邊給潘佩珊發(fā)過來的照片,從那個時候潘人語便緊緊的盯住了自己的媽媽。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收獲,后來潘人語才發(fā)現(xiàn)潘慧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外出一天并且在當夜不會回來。
起初潘人語也沒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照片之后,又發(fā)現(xiàn)潘佩珊這樣的舉動后,便存了個心思。
在等到潘佩珊到那固定的日子,潘人語就悄悄的跟了過去。
然后才發(fā)現(xiàn)了那家私人醫(yī)院里躺著的表妹。
面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表妹,潘人語說不上來傷心,只是覺得有些可憐。
然而這種可憐,并不能讓她背叛自己的媽媽,所以后來潘人語就直接無視了這件事情。
直到顧小羽的出現(xiàn),以及內(nèi)些人給他傳來的消息,她才有些隱隱不安。
她和絕大部分人一樣,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什么鬼魂之類的,可是從心里還是忌憚這些事情的。特別是她還知道了一些秘密,自然也就更加的心虛。
所以,在潘佩珊沒動的情況下,潘人語卻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冒險。
她畢竟是個女孩兒,想法也比較簡單了一些。
潘人語想著,是不是只要龐玉婷死了,就不會再鬧出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畢竟若真有那些東西,總是要投胎轉(zhuǎn)世的。
于是她一改往常懶床的習慣,早早地就走出家門
與此同時,鄒勝男已經(jīng)按照潘佩玉的懷疑方向,派人去守住了潘佩珊母女兩住的別墅。
所以,潘人語離開的時候,有幾個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