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什么意思?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對了,還有他上次給的符咒跑哪去了?
那玩意好像也沒什么作用
這人該不會是假道士,是先前才到手的那種人吧。
嘖嘖嘖,今天算是這個,倒是看走眼,她不但是身無分文,還饑腸轆轆
顧小羽正在為眼前道士感到他運氣差,眼神不好的時候,那道士卻仍然繼續說著。
“顧小姐,其實以你現在這樣的能力,你要知道一天不說賺多一天接一單生意,那千兒八百的根本就不是事兒!
自然剛開始的時候,要價可能高不上去,但是只要你一旦做成了一兩件之后,那身價就絕對會往上噌噌直漲”
顧小羽壓根就沒怎么聽著道士的話,直撇嘴,而與此同時,他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響聲。
說得口干舌燥的道士,終于找到借口,可以暫時停止一下了,隨后露出自以為很和藹的笑容,“顧小姐,這天色也不早了,想必顧小姐還沒用晚飯吧,不如小道請你吃飯,正好利用吃飯的時間,再仔細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別的顧小羽是沒怎么聽見,但是一聽說吃飯這兩個字,她的眼睛頓時亮如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吃飯啊!
雞腿!排骨!八寶鴨
顧小羽滿心,滿眼,滿腦子都是吃的。她承認自己是餓瘋了,雖然只是兩頓沒吃而已,可是昨晚她也是心驚膽戰,所以不曾多吃。
而今天早晨她才吃一口面,那兩個哎!
如今可以算是一天一夜沒吃了,是個正常人也受不了。
但但自己要是跟著過去,會不會又落到別的的陷阱里?
道士見顧小羽不懂,倒是也不急,慢悠悠地說:“顧小羽,小道自從見面,還沒正式自我介紹過。小道姓唐,名常貴,在家中排老二,你可以叫我唐叔,也可以叫我二叔”
做什么,這是算自報家門嗎?還是說寬慰她的心?切,真是把人當成小孩子哄,這樣隨口說說的家庭背景,誰不會?
我還還是家中老幺,總理的閨女呢
唐常貴看顧小羽還是沒有反應,只是笑笑,便站了起來,“既然顧小姐對我還是不放心,那小道還是就此別過了,以后若是有緣,我們得以再見,到時候再談合作的事情。”
說著還當真兩手放在背后,一副乘風而去的樣子,嘴中還喃喃念著:“可惜啊可惜,想我本欲替茅山派增加一能手,未曾想到還是緣分沒到啊”
最后“緣分沒到啊”這五個字,那個音拖得極其的長,好像是真的惋惜的不得了,可他的腳步卻沒有任何的停頓。
顧小羽眼睜睜的看著唐常貴一步一步走出視野,心中甚是后悔卻也沒有張口去挽留。
那些不確定的東西,她可不想因此而搭上命,大不了大不了他去吃頓霸王餐好了,電視上不是都放過這樣的畫面嗎?要是吃了霸王餐,頂多就是洗衣液的盤子,那才好勒,還有地方睡覺。
說不定因此而當上了,洗碗工也不一定。到時候,饑餓工作一并解決了,剩下的只能慢慢再做打算了!
吃霸王餐的這一主意在腦海浮現之后,顧小羽便咬著牙準備去踩點。
那些生意差的地方不能去,萬一惹得店主不高興,把她直接送去警察局,那可就不好玩了。
生意太好的地方也不能去,人太多,指不定就有曾經在醫院見過她的人。
顧小羽捂著不斷咕咕叫的肚子,迎風踩點
齊唐宇見舅舅敗下陣來,心中不免對顧小羽又有了一個新的看法——倒真是個有定力的女人。
可是他們誰都不曾想過,顧小羽即便是這樣的乏累饑餓,為什么都不敢輕易去相信別人。
顧小羽最終在一家米線館門口站定,不只是因為里邊的顧客不多不少,更因為這家米線館門口寫了一個招聘的啟事。
她就可以避免先吃霸王餐的命運,趁著人不多,先老板說一下自己是來應聘的,然后再告訴她自己凄苦的命運,說不定遇見一個心好的老板,她就轉運了
可是事情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順利,不,嚴格的來說,剛開始還是很順利的。
顧小羽半真半假的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且怎么慘怎么說,自然,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會動惻隱之心,并且認為自己這是積善行德,更何況這人又不是要白吃白喝白住,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在得到老板的首肯后,顧小羽先是吃了四大碗米線,二十根烤腸,那些零碎的鴨腸,鴨胗,鴨爪就沒計算在內,吃得老板夫妻二人眼睛直抽抽,均是相互安慰道:這姑娘是餓極了,所以飯量才會這么大
顧小羽吃飽喝足,自然知道該工作了,所以在,老板并未發話之際,就已主動走向后廚,開始了她當洗碗工的生涯。
看著滿盆滿盆的碗,顧小羽確實有些被嚇到。之前她為什么要找不多不少客人的飯館,其中也是有擔心碗太多的原因。
沒想到她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沒逃得了碗堆。
好吧!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晚上還要住人家的,寫這點晚算什么?!
顧小羽硬著已經發麻的頭,坐在了靠水源的碗盆
原以為,這漫長的洗碗夜,還漫長的很,可是沒曾想到一個小時后,老板夫妻兩人笑的跟漢奸一樣走了進來。
這笑容看得顧小羽心尖尖一顫。
“小羽啊,你這碗洗的也差不多了,先跟我出來吧!”
這是女老板說的,雖然聲音極其的溫柔,但是總是溫柔得有些貓膩,溫柔得叫人害怕。
“老板娘,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自從洗完以后,一個碗都沒打啊!
難不成她走進的是一家黑店?
那也不對呀!
外面的天雖然早就黑了,可是外面的顧客還有不少,就算是黑店,也不可能現在對她動手。
哪究竟是為什么呢?
顧小羽納悶至極,卻在老板娘堆滿笑容的目光里,老實地摘了手套,然后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