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枇杷的女子說:“摘了幾個。”
展虎跟這幾個人拉關系,目的是讓這些人對他產生好感,坐下來吃燒烤串,或者吃火鍋。
林茜和林欣知道自己的舅舅的生意經,走過去說:“你們走這么遠走累了,坐下來休息會兒。”
幾個人說:“坐下休息下。”
其中一個男子看到人群中的蕭玉惠了:“那個女人正點,雖然不是處了,但是漂亮,身材也好。”
旁邊的人說:“人家有老公了。”
女子說:“他們是夫妻?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說人家是夫妻,也是人家是好朋友。”
剛才那個男子說:“是好朋友就好了,跟她交朋友,把她弄上手。”
展虎聽到這些年輕人對話,知道有人想跟蕭玉惠交朋友,進一步就是談戀愛了,知道他的想法可以變成現實,就算蕭玉惠結了婚了,如果男的能把她追到手,都沒有人說他做錯了。不過,這幾個年輕人都是農村的,而蕭玉惠是城里人,這個男人能把蕭玉惠追到手嗎?
年輕男子大聲說:“美女吃火鍋?”
蕭玉惠聽到這些人的談話了,并不擔心這些人可能是流氓會騷擾她,因為身邊坐著個強大的護花使者蕭南,蕭南的武功足以把這幾個人打得躺十天半個月。不了解蕭南的人都不相信他會武功,都會把他當成書生。
蕭玉惠沒理會這個男人,繼續跟情人吃火鍋,拿起酒杯,蕭南也拿起酒杯,跟她碰杯:“祝老婆越來越漂亮。”
蕭玉惠說:“祝你越來越帥。”
蕭南和蕭玉惠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菜。一個年輕女子站在桌子前面,拿著手機給同桌的好朋友拍照,又換角度選景。
想跟蕭玉惠交朋友的男子過來了,蕭南能看出這個男子可能是社會上混的,最低限度也是不甘寂寞的年輕人。
站在原地的年輕女子說:“人家是城里人,是大學生,你看不出來?你們不是一個階層的,想跟人家交朋友?不看看自己的長相身份。”
年輕男子沒有理會年輕女子的話,走到蕭南和蕭玉惠這張桌子坐下。蕭玉惠和蕭南吃火鍋這種桌子只能坐下同行的幾個人,不像普通中餐廳的餐桌,可以坐下不同時間來的人。不過,如果他們吃燒烤串,就是消費者,而且,可以把裝燒烤串的飯盒放在桌子上,就有理由跟蕭玉惠和蕭南同桌了。
展虎是精明的商人,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么,不過,他知道只要這個男人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就沒有人干涉他禁止他的行動,而且,男子坐下來可以消費。
展虎說:“你吃燒烤?”
展虎的意思明確,如果不吃燒烤,如果蕭玉惠和蕭南不歡迎這個男子,他就不能影響他們,因為蕭南和蕭玉惠是休閑山莊的顧客,而男子不是,展虎是老板,必然維護顧客的利益,也許這兩個顧客以后是常客。
男子只想糾纏蕭玉惠,看到蕭玉惠就說明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農民,忘了自己沒有文化,忘了自己的能力不適合從事腦力工作。男子的心理是妄想癥,看到蕭玉惠這種美女就想到自己能適應她的生活,想把她追到手。
男子說:“不吃燒烤。”
展虎說:“你不吃燒烤?可以坐幾分鐘。”
展虎的意思明確,男子如果不吃燒烤串,有人吃燒烤串想坐這張桌子,他必須讓開。
男子說:“美女是哪里的人?你很漂亮。”
蕭南看著男子,男子不看他,一副目空無人的形象,蕭南打量男子的身板和手上的皮膚,不像練武功的,不知道這個男子為什么這么囂張?
蕭玉惠和蕭南的公開關系是夫妻關系,蕭南有理由說話:“你有什么事?”
男子不理蕭南,同行的幾個女子說:“你在那里做什么?”
男子不理那幾個女子,蕭玉惠也不理這個男子。場面有些冷場,一桌客人吃了結賬:“我們去釣魚。”
展虎說:“去釣魚,釣到魚拿來烤燒烤。”
客人說:“你們這里條件好,可以垂釣,釣到魚拿到你這里烤燒烤。”
展虎說:“我們這里是休閑山莊,可以垂釣,烤燒烤,可以賞花,節假日來玩。可以拍照紀念。”
客人說:“老板很聰明。”
老板娘笑著說:“我們這里的生意將就。”
蕭南知道老板展虎聰明精明,不過,帛陽不是只有一家休閑山莊,因此,跟別的休閑山莊相比,顯得生意清冷很多。
坐在對面的男子繼續說:“美女很漂亮,我們交個朋友。”
蕭玉惠不理男子,蕭南說:“我們不認識你。”
男子說:“沒跟你說話。”
男子不看蕭南,蕭南覺得男子是個白癡,自己跟蕭玉惠在一起,公開關系是夫妻關系,而男子卻當著自己的面糾纏蕭玉惠。
蕭南說:“她是我媳婦。”
男子問:“美女姓什么?我們交個朋友。怎么不說話?”
蕭南說:“我們不認識你,不跟你交朋友。”
男子不得不面對蕭南了,因為蕭南是美女蕭玉惠的老公,有權決定蕭玉惠是否跟他搭話聊天:“你們是夫妻?這么有福氣?”
蕭南說:“我跟她是夫妻。”
男子說:“有福氣。”
蕭南說:“你的女朋友在那里等你。”
蕭南看著站在原地那幾個人中的年輕女子。他的聲音大了些,年輕女子聽到了:“我跟他不是戀愛關系。”
男子說:“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不是談戀愛那種女朋友。”
蕭南覺得男子腦筋靈活:“你的女朋友沒來?”
男子說:“我沒有女朋友,才想把美女弄到手。你讓不讓給我?”
蕭南想了會兒,才想明白男子說的美女是蕭玉惠,而且,男子說了,要他把蕭玉惠讓給他。
蕭玉惠說話了:“真討厭。”
男子知道蕭玉惠在罵他:“我喜歡你,你說我討厭。”
蕭南說:“她是我媳婦,請你不要亂說話。”
男子說:“你這么斯文,看就是知識分子,那方面肯定不行。”
很多人覺得男子的話刺耳,不過,有的時候,大家在一起聊天可以聊那些話題,因此,男子的話不算錯誤。
蕭南決定得罪男子,真正爆發沖突,輕松打敗這幾個男子:“我和媳婦吃火鍋,不希望人家影響我們。請你走。”
站在那里的年輕女子說:“走了。”
那幾個年輕男子說:“我們也吃燒烤。來都來了。”
年輕女子說:“我們也吃燒烤。老板,我們來幾瓶啤酒,喝酒吃燒烤,吃了燒烤玩會兒。”
這幾個閑逛的年輕人成了游客了,展虎想象的事情成了現實:“坐。隨便坐。”
幾個年輕人找座位坐,沒到蕭南和蕭玉惠這張餐桌坐。
坐在蕭玉惠和蕭南對面的男子說:“給我烤鳳尾、豆腐干、鮮魚土豆、魔芋。”
同行的年輕女子說:“你帶錢沒有?”
男子說:“帶了錢。沒帶錢你們買單?”
同行的男同胞和女同胞說:“誰給你買單?自己吃自己。”
展虎說:“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年輕女子說:“我們是一個隊的。”
展虎說:“一個隊的,關系好。”
年輕女子說:“平時大家在一起玩。趕場一路趕場。農忙的時候你幫我,我幫你。”
展虎說:“你們每出去打工?”
幾個年輕人說:“過段時間出去。”
年輕女子說:“我們都出去打過工,李虎從沒出去過,一直在農村種莊稼。”
展虎說:“在家里種莊稼?”
年輕女子說的李虎就是坐在蕭南對面的男子。李虎從沒有走出帛陽,所以,他的見識也是普通農民的見識,考慮事情也是地道的農民味,而不分析自己的能力等。
年輕女子說:“我們主要靠打工掙錢存錢。李虎在家里種莊稼,養雞。”
展虎說:“還是可以。”
幾個年輕人說:“李虎家里也好,不過比不上出去打工。農村的條件有限,不是地理條件特別好,在農村沒有前途。”
幾個年輕人把李虎的條件說出來了,也是證明李虎的條件不如在大城市打工的他們。
李虎看著蕭南說:“你是小白臉,看就是斯文人,但是女人要的男人是身強力壯,不是你這種男人,你太單薄了,無法讓媳婦開心。”
那幾個年輕男子說:“你沒有結婚就懂?”
李虎大聲說:“怎么不懂?這個社會的男人有誰不懂?”
蕭玉惠說:“老公,你今天不回去,不跟武校的教練交流武術?”
蕭玉惠這樣說,蕭南馬上明白她是想讓李虎知道他會武功,能讓她開心,而且,也是警告李虎,不要做不聰明的事,否則會挨打。
李虎好像沒有聽見,林茜拿著飯盒過來了:“你的燒烤串。”
李虎說:“好香,聞到就想吃。”
飯盒沒蓋嚴,燒烤串的香味飄出來了,聞到的人都想吃,蕭南和蕭玉惠吃了火鍋,不能吃燒烤串了。
蕭玉惠和蕭南今天出來玩,沒急著回房間睡覺。蕭南把煤氣灶的火關小,繼續吃鍋里的菜,這里不是正規火鍋店,吃火鍋的顧客拖延時間,只要不開大火烹調,展虎不會不高興。蕭南和蕭玉惠想到這些竅門了,主動把火關小,展虎看到了,臉色很好看。
李虎拿著燒烤串吃:“味道好,比家里炒菜味道好。”
展虎說:“我們是專業的,你們不是專業的。”
李虎說:“沒學過炒菜,放油鹽把菜炒熟就吃。不講口味。”
蕭南和蕭玉惠接觸過李虎這個階層的人,很快理清思路,李虎的家里沒有多少人,而且家里一般。
展虎說:“現在農村的條件好了,很多人出去打工,掙錢把房子修好了。”
李虎已經吃掉飯盒里的魚肉,沒擦嘴巴就對蕭南說:“小白臉,都說小白臉最會騙女人了。”
蕭南和蕭玉惠感覺好笑,展虎看著蕭南說:“帥哥是白領,城里人,保養得好,皮膚白。”
展虎是個八面玲瓏的商人,這種人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蕭南看著李虎,看著他嘴唇上的辣椒面和花椒面,心里說這就是文盲,土包子,不擦嘴巴就跟人家說話聊天。
李虎把飯盒放在一邊:“小白臉,我們扳手腕。你是練家子,看你的力氣大還是我的力氣大。”
蕭南和蕭玉惠心里說,李虎聽到他們的談話了,知道蕭南是練家子了。展虎沒聽到蕭玉惠的話,這時聽了李虎的話,看著蕭南,不敢說蕭南是武行。因為武行跟文人不同,武行可以當保鏢,拍電影,蕭南如果是武行,他從事什么職業?說他外表斯文,其實沒有文化,顯然蕭南不會接受,不利于和睦相處。
蕭南說:“想扳手腕?可以。”
蕭玉惠說:“他是農民,你練過,能比嗎?”
蕭玉惠把李虎看扁了,李虎說:“我是農民,種莊稼練出身力氣。”
蕭玉惠不吭聲了,一直不看李虎。如果李虎有女兒在她負責的班級上學,她會跟李虎溝通。
李虎把肘尖放在桌子上,胳膊豎立,側掌對著蕭南,蕭南也把肘尖放在桌子上,胳膊豎立,側掌對著對手李虎。
李虎的大手布滿老繭,手指粗大,指關節粗大,看樣子就是體力勞動者。李虎看著蕭南的手說:“像女人的手白。”
蕭南感覺很不舒服,雖然自己的手不是真的像李虎說的像女人的手白,但是在男人眼里他的手像女人的手,就好像他缺乏男人的陽剛。
不過,蕭南知道生活環境造成自己的形象,社會發展靠相同形象的知識分子,心情好很多。
李虎的大手抓住蕭南的大手,蕭南每天練功,但是,手上的老繭不多。
李虎說:“你是練家子,怎么手這么肉嫩?活像女人的手。”
李虎一直把蕭南當成女人,蕭玉惠很受用,因為大城市的有本事的男人一般是文弱書生形象,李虎的形象則是苦力勞力的代表。
同行的年輕女子聽見說:“人家是知識分子,哪像你?是農民,沒有文化,只知道種莊稼。”
展虎說:“大城市的有錢人都是白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