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昉大聲問："一元錢看大半天還有免費茶水？"

蕭南說："你不信？"

戚昉說："太便宜了。有錄像看，還能喝茶水，就算茶水很不怎么樣也比喝自來水好喝。"

蕭南回答："有的錄像茶座提供的茶水有茶味有香味，有的地方的茶水就只有茶味。"

戚昉說："茶葉和水都要出錢買，放錄像要租碟子，也要花錢，還有電費房租費，很劃算。"

蕭南覺得戚昉不愧是大學生，很會算賬："很劃算。"

戚昉輕聲說："那些地方人多復雜，環境糟糕。"

蕭南說："有的地方好，有的地方不行。"

走到外面馬路上，沿著人行道行走，去二環路，遠處響著汽車鳴笛聲。偶爾有涼風拂過，讓人感覺透心涼，不過這種感覺很快消失，因為風不大也不持久。沿著人行道前行，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前面走，距離跟鐘師傅合租房子的地方不遠了。

婁領班是管理人員，已有身孕，行為思想都受限制。劉蘭很開放，不論是否能走到一起，從認識到以后相處，都讓人懷念回味。

十字路口附近有條街，走進去又有很多巷子通往很多地方，有的巷子很大，有商場和挑著擔子賣菜的菜農，還有賣小百貨的販子，讓人感覺到大城市能容納百川，非農村可以比擬。

走進這條街，就能看到街頭有幾家錄像茶座，門口放著刷過黑漆的牌子，上面寫著白天放錄像價格一元，晚上放通宵錄像價格五元。

蕭南去找工作走累了，回到十字路口，就去那條街找錄像茶座歇腳，花一元錢看半天錄像，喝會兒茶，看老板放的影碟，有香港人拍的電影，有外國名演員演的電影，有才出的電影，都是盜版，但是視頻都非常清晰，欣賞錄像，有的時候能從影片的構思和故事情節中得到啟發。

去這些價格便宜的錄像茶座看錄像的人基本上都是民工，有年輕情侶，還有包工頭，到放通宵錄像的時候，有些人要求放那種電影。

附近有家正規錄像茶座，價格是五元，不是普通打工仔消費得起的。放錄像的電子屏幕很大，好像小電影。里面有一排排沙發，跟那些用電視機放錄像的錄像茶座比空氣好，顧客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有的顧客穿名牌西服戴眼鏡。

十一點過了，蕭南和戚昉出來看錄像，她跟他在一起，雖然沒有做，但見識過他的身體，開始熟悉男人的身體，魯勛和孫琥，今晚上就想看那種電影。

里面正在放那種電影，蕭南摟著戚昉的身體，忍不住抱緊她，她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抱著身體臉色紅了，不過，能保持鎮定，不能讓人家知道他們不是戀人，不能讓他尷尬。

戚昉看見錄像里的美女，跟蕭南一樣驚訝女演員漂亮身材好，線條之美好足以讓男人廢寢忘食夢縈魂繞。

蕭南給老板說看會兒錄像，如果看通宵另外付錢，要求老板泡茶。老板給他們泡茶，看錄像的人多，蕭南和戚昉去最后一排坐。老板是中年人，看著充滿青春氣息的美女戚昉，知道她是知識分子，跟男朋友出來玩，聯想到她看完錄像心情好，會要他去旅館辦事，也許這就是帶她出來看錄像的目的？

蕭南和戚昉坐下的時候，老板端來兩個杯子，找凳子放在他們身邊。戚昉坐里面，男人都看著屏幕上的女人，沒有人注意戚昉和蕭南，他抱著她吻她，她扭頭吻他，這是需要的場景。

蕭南的嘴貼著戚昉的耳朵，跟她比較演員的身體，她的臉紅了，扭頭看著她，笑容滿面。小手拿著他的大手，看錄像的男人都跟蕭南一樣熱血沸騰，看錄像的女人抱著老公或者男朋友接吻，第一次接觸的女孩子臉色緋紅，讓心靈接受洗禮。

電影是老外拍的，場景是東南亞某國，演員好像東亞某國的人，看錄像的人紛紛贊嘆：“這個女人身材好，長得也漂亮。"

戚昉貼著蕭南耳旁問："想不想跟她做？"

蕭南回答："很想。"

戚昉笑了，用力捏他的大手，讓他更加興奮，他也輕輕地撫摸她的小手。女人的身材很好，斜躺在椅子上，身體挺直，這樣的姿勢能把凹凸身段完全展現給觀眾，讓觀眾跟著心跳。

雖然這個女人的身段展現出來了，而且女演員的動作造型僵硬，仍然讓人產生強烈的沖動，很想占有她，拿著戚昉的小手，好像拿著屏幕上的美女的小手，屏幕上的美女漂亮，戚昉也漂亮，屏幕上的美女是老外，戚昉不是老外，給他的感覺不同。

蕭南和戚昉聽見了男女擁抱的聲音，前面有人粗重地呼吸，他扭頭看那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眼睛看著屏幕興奮起來。

蕭南又盯著錄像看，欣賞美女，戚昉的小手靈活地活動，沒人注意他們，她抱著他接吻，他敏捷地抱著她親吻，多么美好的感覺，戚昉覺得升華成女人了。

青春女子的身體散發出幽香，身體像棉花一樣柔軟，籠罩著蕭南的神經系統，讓他聯想。站在伊甸園門口，蕭南口干舌燥。

坐在里面看錄像的男人都在欣賞屏幕上的美女，戚昉讓蕭南親吻紅唇，在眾人背后親密接觸的感覺讓神經系統興奮，輕輕地喘息。

蕭南和戚昉想起魯勛和孫琥去看通宵錄像，魯勛把孫琥變成自己的女人，也是這種環境嗎？孫琥才出校門，看著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能夠安靜下來嗎？也是魯勛的聰明之處吧？

錄像茶座的空氣很不好，有劣質香煙的煙味，還有靠出賣體力養活自己的最下層勞動人民的汗味，這些味道使興趣減少很多。

蕭南抱著戚昉親吻，她感覺幸福快活，用力抱著他。老板要給看通宵錄像的顧客拿被子，要站起來活動，影響蕭南和戚昉接吻。

看會兒錄像，接下來的都是情節非常直接的影碟，沒有情節讓人感興趣，跟抱著媳婦辦事沒有區別，女演員又不漂亮，看著屏幕里的人活動，讓人倒胃口，蕭南和戚昉決定出去玩。

蕭南和戚昉整理好衣服出來，老板也把棉被發給顧客了，把門關了，回頭看錄像茶座的門，有很多社會閑雜人員睡覺，也許有的閑雜人員干了壞事被通緝，竄到這里來看通宵錄像，逃避警察的視線，如果去旅館登記住宿，也許會露出馬腳。

戚昉也說："這些人在里面睡覺也不登記，流竄犯去那里看通宵錄像，在里面睡覺，可以逃避警察的視線。"

蕭南說："你想到了？"

戚昉說："我想到了。誰都能想到。"

蕭南說："嗯，這是監管漏洞吧。"

戚昉說："也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給那些人送了錢，出什么事也不管。"

蕭南說："可能。"

走到十字路口，路燈下的馬路和樓房顯得豪華，繁華而蒼涼，建筑物常在，人卻不常在，建筑物朝夕易主，幾十年后，幾百年后，這些建筑物或許成為古董，或許被拆掉消失，只在記憶里保持下去。

看著路燈順著馬路延續下去，電線桿越來越矮，路燈越來越小，到了城市的盡頭，到了郊外，那里是農村，走過那些村莊和土地，又到一座城市。

戚昉說："大城市繁華，看著這些建筑物，走在星光下面，我們太渺小。"

蕭南說："個人很渺小，如果是一個省份的人和一個國家的人，數量就多。"

戚昉說："人類渺小，大自然的力量強大，人類很聰明，卻仍然不能完全征服大自然，只能索取一些寶藏。"

蕭南說："人們開發物質世界創造現代文明，卻永遠不能窮盡物質世界的財富。新的科技產品就是發現物質的新的結構創造它們的新的用途，沒有人能夠占有科學，世界就有很多未知領域等待人們去探索。"

戚昉說："你很聰明。想到這些問題了。"

蕭南笑著說："難道你沒有想到。"

戚昉說："都知道的事。但是沒有文化的人不會去考慮這些問題，在他們眼里，這些事情太神秘了。"

站在十字路口，看著偶爾急馳而過的轎車和大卡車，偶爾有行人自遠處而來，還沒有睡覺。

戚昉說："我們去那里？"

蕭南笑著說："嗯。到時間了。太早了不行，這個時候去合適。如果跟你做，也可以選擇那里。"

戚昉的臉色緋紅："誰說跟你做了？"

蕭南說："就這樣也行。你決定不嫁給我，嫁給其他男人跟他們做的時候，會想起曾經這樣被我摟著親吻。不會忘記我。"

戚昉笑著說："那些跟男朋友做過的女孩子都不會把那些事情看得很重，我也會習慣的。"

蕭南感覺被戚昉打了一拳，好像醍醐灌頂，笑著說："我忘了那種事就像吃飯，必須而且平常，任何男人跟任何女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可能做。都需要，不會把那件事跟傳宗接代放在一起考慮。"

沿著人行道去前面，蕭南摟著戚昉的身體，美女一步一搖，柔美的身體在夜色下面有規律的左右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