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從領獎臺下來,就看到楊澈捧著花,跑來給她獻花。
現在她是孫辰愷的女朋友了,他凡事也都注意點,也是人老范拉著他點,免得影響不好,他除了男單也沒有別的項目要打,就過來祝賀她了。
“浮夸。”葉汐曖損他了一句,“不過我喜歡浮夸。”
“謝謝夸獎,已經不錯了。”楊澈對她說道,以為她心里會惦記著金牌,得了個銀牌,心里難免也會失落的。
“給你沾沾喜氣。”
“別,我可是要得金牌的人。”楊澈堅定,他能一路披荊斬棘走到決賽就是要和孫辰愷一決高下的,這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葉汐曖橫了他一眼:“你這德性,這么自負,輸了可別哭。”
“你給我打氣唄。”他握住拳頭,伸手就往她的手臂上一個撞擊,葉汐曖皺了皺眉頭,吃痛了一下。
關悅桐上前去,拉住了楊澈:“你這人說話就說話,動手干什么?”
“我這不是開玩笑么,我們以前經常這么玩,師姐可別當真了。”楊澈不知道葉汐曖受傷的事情,關悅桐知道,自然就護著她。
葉汐曖撥開了關悅桐緊張的手:“喂喂喂,你就不能讓師姐關心關心我們,我們女隊關系好不行啊?”
“什么時候關系變成這么好了?”楊澈撓撓了頭,看不清楚狀況,他記得關悅桐一直都和葉汐曖不對盤,怎么突然轉變速度這么快了。
“見不得隊員團結,你這樣的分裂分子一定要剔除才行,免得壞了整體和諧。”關悅桐補了一刀。
葉汐曖聳了聳肩,這楊澈在關悅桐這個師姐的面前,可遜了。
男雙的比賽也結束了,沈航和孫辰愷拿下了男雙的冠軍,等頒獎下來,葉汐曖把手里的花送給了沈航:“借花獻佛,恭喜師兄們拿下金牌。”
“小師妹這也不錯,再接再厲,師兄在前面等著你。”沈航露出甜甜的笑容。
孫辰愷拍著沈航的肩膀:“她的速度,不用你等很久。”
“喲喲喲,這是幫著小師妹說話呢,到底和我不是一家人,開始說兩家話了。”把沈航的牙給酸得呀,好似吃了一個檸檬。
這樣的成績對葉汐曖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年少輕狂非要贏不可,如今歷練,才方知,得失心太重并不利于自己的比賽。
來日方長,她后勁很足,還早著呢。
葉汐曖一陣臉紅,轉過頭去和身旁的金默默聊天,他的長手已經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讓楊澈盡收眼底,這孫辰愷竟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體育館。
孫辰愷走近了葉汐曖的身旁:“花不錯。”
“是啊,確實不錯。”葉汐曖故意提了提嗓子眼。
“喜歡?”孫辰愷問。
葉汐曖點頭:“反正又不是人,喜歡就喜歡,沒啥好不承認的。”
“知道了。”孫辰愷回答她。
這算是啥答案,他不該說,回頭我來送,她做得已經很明顯了,都借花獻佛送給沈航了,就怕他誤會了去。
“你和楊澈會在決賽碰到,你緊張嗎?”葉汐曖不由問道。
孫辰愷癟了癟嘴:“未必。”
這個口徑是因為楊澈可能只能止步第三嗎,他的預測能力,還是自信能力有必要這么強烈嗎?
“得了,你忘記了,他可是打敗過你的,這點是他拼下最后決賽的信念,一個人的信念很足,便贏的幾率會增加。”
“我記得,我已經重新打敗他了,我已經突破了自己的瓶頸,我還怕什么?”不畏過去的失敗,不畏將來的挑戰,這才是一個挑戰者該有的姿態。
贏已經贏在了氣節上。
“好,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回頭我給他打氣去,他讓我替他打氣來著。”葉汐曖的思路一直都很不同于平常的女生。
作為楊澈的好友,她確實希望他在這場比賽中斬獲獎項,突破自我。
這是他們一個契機,之后,他們還有諸多的比賽在朝著他們揮手,然后一步步把自己的實力提升。
“去,我還沒有這么小氣。”孫辰愷朝著她道,“不過頒獎,你來看我。”
“好,我在五星紅旗下等你。”
人都陸陸續續離場了,照例記者采訪了一輪,李小美是頂著身體的痛楚,吃了止痛藥才上場,還能拿下金牌實屬不易,幸好明兒已經沒有她的比賽,她可以停留休息了。
但明天繼續要比賽的人,卻不能松懈下來。
葉汐曖原本想要陪孫辰愷一起訓練的,但被他拒絕了,他對她說:“我不想我女朋友太累了。”
她只能乖乖聽話。
但楊澈、關悅桐、孫辰愷還要繼續,一場半決賽,一場決賽,他們的重任在肩膀上扛著。
關悅桐和楊澈的可樂情誼,延續到關悅桐走過了自助飲料的機器,她不由走過去買了兩罐可樂才去訓練場。
剛吃完飯不久,訓練場上人很少,但楊澈已經在了,范博止步四強,在當他的陪練,見關悅桐來了,打了聲招呼。
楊澈接過了她扔過來的可樂:“懂得禮尚往來了?”
“我記得之前說交學費來著。”
“你都放棄了,我還交什么學費,我這不是白搭了么。”楊澈原以為,她執著,可能揪著孫辰愷不放,那樣的話,他還有點機會,萬一孫辰愷被關悅桐搶走,自己可以趁機英雄救美。
現在美夢泡湯。
“我原本就沒打算搶,之前不服氣,現在服氣了罷了,說實話,可能我還真的不清醒,我處于太優越的位置了,什么都是要最好的,連想要追的人都想要最好的,但老天爺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要,人卻從未把你放在心上。”關悅桐的語氣慢慢放緩了,想到葉汐曖義無反顧地替她擋了一下,想到她拖著受傷的左手,還是在場上發揮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實力。
一個人的價值,就是要在對比之下才顯得特別明亮。
楊澈側眼瞟了她,但他還是默默喝了一口可樂,遮住了她的視野,關悅桐仰起頭,“我這個人吧,就喜歡開玩笑,總喜歡把喜歡她掛在嘴邊,久而久之,真的誰都不會以為我是認真的,就以為是個玩笑了,卻把自己搞成了笑話,咱算起來就是同病相憐。”
“誰要和你同病相憐,我可沒你那些破事,我喜歡的坦蕩,不喜歡的也是,強留在不喜歡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花時間去尋找另一個喜歡呢。”關悅桐將易拉罐碰了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