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曖靜靜等待著魚兒上鉤。
孫振民打量了這個小姑娘,全程眼神敏銳專注,沒有一點的浮躁之氣,果真與眾不同,難怪家里這個臭小子區別對待,都老大不小了,這還是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
這隔壁幾家的人家,結婚的結婚,抱曾孫的抱曾孫,他早就眼紅了。
葉汐曖感覺魚竿晃蕩了一下,她側身問道:“爺爺,你看看,是不是魚兒上鉤了啊?”
“對對對,你慢慢收攏魚竿。”孫振民對她講道。
葉汐曖轉身,見孫辰愷在一旁,她拉了拉他的風衣外套,尋求幫助,孫辰愷站在了她的身后,一個靠近他的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把魚竿拉上來。
活蹦亂跳的魚在魚鉤上掙扎著。
葉汐曖興奮地跳起來:“我釣到魚了,我釣到魚了……”
一個轉身,她看到了孫辰愷在笑著的眼眸,渾然忘記了,他剛剛是從身后抱住她了,她臉色紅了起來,畢竟還有爺爺在一旁。
老爺子感嘆:“看起來,這魚兒都喜歡我家的孫媳婦了。”
“給奶奶加菜了。”葉汐曖很滿意自己這個結果。
后來孫振民也釣上來幾條,葉汐曖是越釣越起勁,孫辰愷都說不上話了。
以滿載而歸來結束了這個活動。
回到家后,凌海嵐已經在家里迎接他們了,“凌阿姨。”葉汐曖都要捂臉了,怎么見家長的速度這么快。
“小葉,這是你釣的魚,這么厲害。”凌海嵐對葉汐曖一頓夸贊。
孫辰愷摸了摸鼻子,這到底是區別,他釣魚就是釣的太快速了,哪兒得到過這樣的表揚呢。
“這姑娘確實厲害了,老太婆,熬蘿卜絲鯽魚湯犒勞犒勞。”孫振民給廚房里的王雅娟吩咐了句。
凌海嵐本就中意葉汐曖,現在這樣的結果,她著實滿意極了。
“你們一個個霸占著她,走,帶你去個地方。”孫辰愷拉著葉汐曖走。
“你這孩子……”凌海嵐都不知道這么冷淡的一兒子,怎么變得這么斤斤計較,并且還有點矯情了,這還不是自己牽線搭橋,要不然有你什么事情呢。
葉汐曖被他拉著從別墅到了后院,后院還有一個矮的房子,當她進去之后,就發現了神奇大陸,地面上還有很多的半成品。
她蹲下來,摸了摸,“這些都是?”
“爺爺閑來無事在研究的,你的球拍也就是這么做出來的!”孫辰愷告知。
葉汐曖看了看地上,什么都有,木馬、木凳子、木椅子,當然還是球拍最多,各式各樣的球拍,孫辰愷拿起了球拍:“我小時候的玩具,都是爺爺做的,那時候他正在研究乒乓球拍。”
“所以你現在球打這么好,是因為這是你小時候的玩具?”葉汐曖搖晃著球拍。
“被你猜到了,我父母工作很忙,小時候都是爺爺奶奶帶,小的時候,陪他做木匠活,釣魚,導致我受到很強烈的影響,也是爺爺發現我的乒乓球天賦,然后才有了我的現在。”
“所以爺爺是你的啟蒙老師。”
一個人的成長里遇到的人會影響自己的一生,不無道理,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是乒乓球運動員,或者她只是一個普通玩洋娃娃的小女生,也不會涉足乒乓球。
正如孫辰愷一樣,他的人生若是不和這些玩具打交道,或者這世界的運動角逐里,少了一個世界冠軍,他帶她看這些,像是走進了他之前的人生軌跡,告訴她,他的世界是如何的容貌。
遠比在游樂園坐一次旋轉木馬,來得更加有意義。
孫辰愷站在了工作臺上,他拿過了刨花的鋸子,車了過去,木頭的花兒從他手里跑了出來,葉汐曖目不轉睛看著他,打得了乒乓,也做得了木工。
“你這是在做什么?”葉汐曖問他。
等他從模具里車出來一個圓球,并用刻刀刻上了他們的姓,從他的手里放在了她的手里,“這是我為你做得一顆不能用的乒乓球,也是一道題,什么時候解答出來,就什么時候告訴我答案?”
沒有問題的答案。
葉汐曖摩挲著這個木質的乒乓球,上面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看得出來是S和Y,還有四個數字0626,一顆記錄他們,獨一無二的乒乓球。
這數字很熟悉,在哪兒見過,“哪有人送禮物,還要考試的啊,到底是什么答案?”葉汐曖反復摸著球上的字。
孫辰愷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答案,但我更想有一天,你自己想到答案。”
葉汐曖靈機一動:“我想起來了,這是俱樂部那間房間的密碼,上次你告訴過我,我猜到了,對不對?”她雀躍極了。
兩人面對面,靠得很近,他的手一把攬過了她的腰間:“這么容易被你猜到,我太遜了,不著急,好好想想。”
安靜的氣氛里,孫辰愷的臉低下來,她握住球的手越發緊了起來,感覺到一絲絲潮膩的觸感在手里蔓延,甚至不知道在他彎腰那刻,她的手放在哪里是對的。
她只能往后退了兩步,他的腳步跟上去。
“小愷,小葉,可以過來吃飯了。”遠遠地聽到了凌海嵐的叫喚聲,葉汐曖一個轉身,孫辰愷上前,將開了的門一下合上,她的背脊靠在了門背上。
他的人直接壓了過去。
葉汐曖感覺到自己的眸光在燃燒,咽了咽口水似的,指了指門外:“凌阿姨在喊我們!”
在她聽到了一聲:“還不著急。”
他的唇已經貼合著自己的了,在這么措手不及之下,她雙手騰空,手里捏著球,她收攏了自己的手指,手指在顫抖,心在跳躍。
喬婉形容中的初吻就在此刻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感覺。
尤其是明知道外面有人,竟然還這么明目張膽,葉汐曖不知道怎么呼吸,他占領著她的主導,他循著她的氣息。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來了:“小愷?”
葉汐曖瑟縮了一下,想要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但他一把將她的手攔下,放在了自己的腰際,笨拙地繼續干壞事。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腰際,不敢用手指去觸碰他風衣下的身體,只能抓緊了他的風衣外套,甚至無法分心地去想,那件風衣是否被她抓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