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奕風,是我美束,你們還安全嗎?你們沒事吧?”
“呵呵,我們沒事,偶爾還是會遇到這種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興奮過度忘了你們是大明星了!
“呵呵,這說明美束你是真的把我們當成朋友,放心吧,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作為演員,是必須要適應的!
“那你們剛剛是怎么解圍的?”
“這種時候,當然是跑為上策哈,不然明天頭條就是和冰雪的緋聞了,把她扯進來,才不好,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在集合點了,等你們回來哦。”
這時候黎月搶過電話,“我們現在才剛走到紅葉林,估計匯合會晚了,你們不用等我們了,就這樣吧,掛了。”
黎月很沒有禮貌的掛斷電話后,淡定的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我瞪著眼睛,看著他,連生氣的話都被氣得說不出來了。
“拿著,這不是你的手機嗎?”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手機嗎?那你剛才搶什么?”
“我是看你太磨嘰了,一個電話的時間天都要黑了。”
我抓狂的奪過手機,丟下他就往前走去。
傍晚的紅葉林可以欣賞的時間很短暫,大自然就是這樣,不管人類自以為多么厲害,也無法猜測它的生命力。它能呈現給你各種神奇的景象,卻也會給你留下最深刻的反省和疑惑,來證明它的博大,人類的渺小。
這一抹深深的火紅配在稀薄的黃綠色之中,很快很快的就融進了夜幕中。
走道上只剩下一些意猶未盡的游人,和一排依次亮起的白熾燈,畫面里只看的到燈光附近的紅葉,還在展示著自己的姿態。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溫飽。從出來到現在為止,走了這么多的路,我們卻都還沒填過一點食物。
我的這肚子已經一路上斷斷續續叫了好幾回了,弱弱的跟在黎月后面,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發了話。
“黎月,你不餓嗎?”
“這個地方怎么連個路邊攤或小賣部都沒有!
我們停下了腳步,“要不要找個人問問,哪里有吃的賣?”
黎月走到我身邊,“那還不快點去問!
我瞥過眼睛,懶得理睬他,然后無奈餓餓的望向四周,看有沒有人能夠解救一下,指點一下光明。
這時候,我跑到一對正用單反互相拍照的情侶面前,問道:“你好,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過來的時候,有看到賣小吃的攤子嗎?”
“哦,有的,就在前面了!
“謝謝謝謝,拜拜。”
“不客氣!”
我高興的跑回黎月的身邊,剛想開口,又被他堵回來了。
“我都聽到了,那趕緊往前走吧,走不動你就慢慢跟著。”
“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每次都這么霸道!”
我在后面感嘆著,但偏偏我這個人餓了就各種不占優勢,全身上下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我弱弱的跟在后面,才一轉眼,抬頭看黎月,他已經走的老遠,幾乎不見蹤影了。
我加快著最后的腳步,想跟上去,又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
“黎月,你最好會回來找我,不然我發誓絕對絕對不再搭理你……”
雖然周圍的紅葉是溫溫的暖色,但走道兩旁的燈光卻是那樣冷白冷白的閃著眼睛看戲。黎月終于又慢慢的出現在視線中,我停下了腳步等著,實在走不動了?此麅芍皇忠恢徽炖锶麞|西,肚子突然忍不住一陣怪叫……
可幸的是,看到他手指上還勾著一份,關東煮的熱氣正充滿著整個袋子,我眼巴巴的等著食物靠近。
“拿去吧,你的份!
我拽過食物,吃了起來,他把我拉到了旁邊的座椅上,繼續吃著自己的那份。
“你好意思邊吃邊來解救我!”
“我要是不吃,哪還有力氣來救你?我都不介意消化不良,你還有理埋怨,走的那么慢,早知道就在原地吃完再給你帶回來!
“那你可就死定了!
吃著熱騰騰的關東煮,真是看冷白的街燈,都覺得暖了。我滿足的打了一個響隔,完全忽視了已經吃完正盯著我看的黎月。
“你是不是女生,木頭?”
“你白長眼睛了嗎,明明自己才是怪咖?”
“發現跟你真的是有那么一點相配呢,你覺得呢?”
“我覺得?一點都不配,沒有理由。”
我喝光了最后一口杯子里的熱湯,把裝滿垃圾的袋子遞到黎月的面前。
黎月把身體往后一仰,驚恐的說道:“干嘛?”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我不像個女生,但我看上去還不至于這么可怕嗎?垃圾桶在你那邊,幫我丟一下?”
黎月居然乖乖的接過袋子,扔進了垃圾桶。
填飽肚子后的時光算是又恢復了和諧,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并肩走了回去。
“奕風有這么好嗎?”
“奕風本來就很好,給人的感覺很陽光很正能量,不像你,一出場就暗黑系!
“看來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
“是誤解嗎?對了,問你,你最近到底為什么一反常態的對我糾纏不休?”
“我說了,我喜歡你。”
“我也說了,我拒絕!
“你阻止不了我喜歡你,我也阻止不了你拒絕我,但是我會盡量讓你不那么討厭我。”
……
到達一開始的集合地已經很晚了,我坐在黎月的車上,聽著他打開的經典外文歌曲電臺。一陣陣的困意經不住的都上了來,我的眼皮一直掙扎著、掙扎著……
“木頭!木頭!你怎么這么能睡?醒醒了。”
最近怎么老有這樣的聲音叫我醒過來,我睜開朦朧的眼睛,一只手擋著窗外透進來的刺眼光線,影影約約,看到奕風的樣子……
“奕風?”
我驚醒了過來,仰起身坐在床上,看著周圍略帶熟悉的場景。
“黎月?”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黎月沉沉的睡在旁邊的黑色軟皮沙發上。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但腦子里一片空白。難道我昨天掙扎著眼皮的騷動,最終還是在他的車上睡著了?他怎么都不叫醒我,又把我搬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