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夢陽郡境,竹林茂密之所,一條山道橫穿而過。
山道之中,一家酒館,一家客棧,酒館名楊記酒館。
酒館門前空曠,山道從一側穿過,過往行人皆來此住宿、打尖。
陸一鳴一行人路經此地,十余匹駿馬停蹄。
左風言道:“公子,此處一家酒館,旁有一家客棧,今日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清晨在趕往漣水郡吧!”
陸一鳴點頭認可,眾人下馬,玄清閣暗衛牽著駿馬,陸一鳴隨左風先一步前往客棧內。
客棧門頭掛著一匾,寫道:楊記客棧。
左風一撇一旁酒館,然兩家一東家開設。
客棧小二,見兩人步入,迎來。
“喲!兩位生客,請問住店還是打尖?”小二哥十分親和,細語問道。
陸一鳴并未開口,左風回道:“住店,五間上房,兩間通鋪。”
左風音落,取出十兩白銀,兩錠。
小二哥見之,嬉笑一聲:“實在不好意思,上房還剩四間,通鋪倒是不少。”
左風回頭,側身言道:“就這樣吧!四間上房,兩間通鋪。”
客棧小二哥,欣喜,“好嘞!四間上房,兩間通鋪。”客棧后院,馬廄之中一老者,走出,上前趕著駿馬入馬廄之中飼養。
旁白:【通鋪,指多人間。】
眾人入客棧,隨小二哥一一上樓,煉獄蝰蛇一間、鬼魅妖姬一間、陸一鳴一間、左風與白恬一間。
五人住下,十名暗衛分兩通鋪住下,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此分散住下。
客棧小二哥安排好一切,問道:“貴客,不知有何吩咐?”
陸一鳴思慮一番后,問了一句:“小二哥,不知漣水郡還有多遠,我們都是外地人,故此也不知距離。”
客棧小二哥,見陸一鳴一臉和善,也沒想太多,告知:“漣水郡不足此地十里之外,不過要想趕往漣水郡,小子多嘴一句,貴客還是不要前往。”
陸一鳴不解,“這是為何?”問之。
小二哥,遲疑了片刻,細聲道:“漣水郡發生了命案,十余起命案,貴客一定要前往,也要多多小心才是。”
陸一鳴不在詢問細節,點點頭,“多謝小二哥,小子記下了。”小二哥笑了笑,替陸一鳴關好房門,下樓而去。
楊記客棧,一共五層。
陸一鳴等人,住在二樓與一樓后院,二樓有一樓梯可直下一樓后院,后院之中,后庭修建假山假石,幾處山水,也十分雅觀。
陸一鳴推開窗戶,窗戶面對著一旁山道,山道竹林落葉繁多,風一起吹翻一片。
碧綠竹子,翠綠竹葉,枯褐般的竹葉,歸根之處。
空氣十分清晰,昨夜一場細雨,掩蓋酷溫,驕陽高掛逐漸落下。
東風吹起,竹葉隨風滾滾向西,如海浪一般席卷而去。
客棧房間之中,陸一鳴沉思許久,左風、白恬、煉獄蝰蛇、鬼魅妖姬四人前來。
門口腳步聲響起,陸一鳴開口:“進……”
白恬準備敲門,不過陸一鳴先道半分,白恬改敲為推,“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四人進入,關閉房門。
“公子,小姐密信……”左風取出一張紙條。
陸一鳴接過,打開一看,陸小雅畫了一張臉,一張扭曲的臉,血肉風干了。
陸一鳴一驚,“吸魂奪魄……”
“噬魂之術……”
左風并未打開,此乃閣主密信,左風這點規矩還是遵守的,陸一鳴遞回左風、白恬,兩人看完之后,交給鬼魅妖姬、煉獄蝰蛇兩人。
“這到底怎么回事?”左風疑惑問道。
煉獄蝰蛇,眉頭一皺,“小妹,你怎么看?”煉獄蝰蛇問道。
鬼魅妖姬深呼吸一口氣,嘆息道:“公子,此乃五毒教噬魂之術,不過噬魂之術也并非五毒教一家巫術,恐怕牽扯其它勢力?”
“你想說冥殿……”陸一鳴遲疑片刻,開口言道。
鬼魅妖姬“嗯”了一聲:“不錯,五毒教與冥殿之間,關系深厚,其中一些事,我與兄長也不太知曉,一切都掌握在鳳教主手中。”
陸一鳴握拳,“該死,百里玲還在五毒教中,萬一……”
煉獄蝰蛇聽聞百里玲,開口:“公子不必為此擔憂,百里玲乃五毒教圣女,冥殿不敢對其如何!”
煉獄蝰蛇,心中知曉,冥殿一開始對付陸一鳴,也只是其冥殿殿主之子,要對付陸一鳴罷了。
陸一鳴沉默了許久,對左風言道:“左風,我們兵分兩路,一路隨我前往漣水郡,一路迎接小雅等人,前往夢陽郡監視齊敏、噬魂婆婆等人,既然與冥殿有關,這兩個人就難逃其咎。”
陸一鳴主要目的,還是監視噬魂婆婆與冥鯊,冥鯊乃冥殿之人,雖被其冥殿九殿主所出賣,畢竟還冥殿之人。
其中謎團,越來越懸疑了。
每一次接近答案,又突然失去標靶,冥殿從趙國開始,一直到齊國,也十分活躍。
冥殿的人,好似無孔不入,暗河下的巨大工程,如此財力物力,讓陸一鳴也感到了一絲絲恐懼。
恐懼的不是生死,而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正是不知要發生什么,陸一鳴故此恐懼。
最終,陸一鳴心中戰勝了心魔,如地球古人一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迷霧總有一天會解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夜幕降臨,酒館喧嘩,左風與鬼魅妖姬,前往迎接陸小雅一行人。
白恬、煉獄蝰蛇、以及十名暗衛,跟隨陸一鳴身旁。
煉獄蝰蛇一躍,從一樓來到五樓屋頂之上,彎如蛇形的刀,藏于衣袍之中,一身黑袍遮體,就是為了讓外人,不知其鬼樣子。
額頭上的蝰蛇印記,銀白色,照下的月光,與之遙相呼應。
一壇美酒,望著皎月,陸一鳴退后幾步,踏出一躍來到三樓屋檐之下,一個鷂子翻身而上。
可見兩人輕功差了多少,煉獄蝰蛇回頭,見陸一鳴抱著一壇美酒前來,一臉冷淡,毫無表情。
白恬也來湊熱鬧了,從后院圍墻之下,翻墻而上,一層樓,一層樓的爬了上來,并非白恬輕功弱,而是懷中抱著酒,還有一只雞,有美酒怎么能少了下酒菜。
烤雞一只,皮脆而香味十里,一把蔥花撒上,食之流連忘返。
一滴水落地,暗衛十人上了屋頂,分散站立。
不遠山道上,馬蹄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