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還沒等玉瀟說話呢,柔妃直接拍桌子,對米易庭說:“放肆!皇上和皇后還沒發話,她宓常在的去留哪里由得別人開口!”
在柔妃說完之后引來了米易庭的怒視,可石啟明坐在下面呢,米易庭就算是生氣也不能怎么樣,只能狠狠瞪了柔妃一眼,倒是沒敢說什么,只是轉頭看著玉瀟。
玉瀟也順著柔妃的話說:“米大人,這畢竟是后宮之事,本宮才是后宮之主,你,難免僭越了!”
淳妃拍拍三公主的肩膀讓她去找二公主和玉嬪玩,這一會兒會出現的場景,不適合孩子看見!淳妃目光如電掃射在米易庭身上,后者依舊站在原地盯著皇后看,淳妃說:“米大人,您家的宓常在戕害嬪妃,差點害得皇上的第一位皇子不能出生,這也就是咱們琴嬪沒事兒,若是有點什么事兒,你們米家,可擔待的起!”
他們已經想好了,只要米易庭開口,鳳無昭就有辦法讓米家的人活不過今天。
仗著先帝賜名就可以仗勢欺人,之前他們一家人在外面胡作非為的樣子鳳無昭也知道,可無奈,他不能先聲奪人,好在這個宓常在幫了他的忙!
所以玉瀟也算是‘知恩圖報’只把她降為平民關押在冷宮,沒有要了宓常在的命,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兒。
米易庭倒是不卑不亢的說:“微臣知道這是后宮的事兒,但畢竟那宓常在是微臣的女兒!且是最喜歡的女兒!”
咦?還敢繼續說?!這米易庭膽子倒是挺大的,玉瀟側目看了鳳無昭一眼。
后者微微頷首讓玉瀟繼續。
玉瀟身子后靠,最中央的位置是龍椅只有無拙可以坐的地方,而她的是鳳椅,純黃金打造的鳳椅,許多女人會為了這個位置搶破頭,可她不會,她沒見過皇上的時候就已經定了這個位置,好像生來,她就是為了做皇后一樣。
玉骨扇輕輕晃動,這樣的大冬天,大殿里卻很暖和,人又多,反而有些燥。
見米易庭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玉瀟笑了笑,抬手道:“米大人這樣說,本宮也可以說,琴嬪是本宮的姐妹,且是最喜歡的那個!她肚子里還有當今皇上的皇子!米大人!你仗著先帝賜名做了許多事,本宮都不論,現如今,本宮處置一個犯了錯的嬪妃還要看你的臉色不成!”
說到最后,玉瀟聲音很大,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茶杯以及手掌附近的碟子都給震動,顯然,米易庭沒想到皇后居然是這樣的性格。
入宮之前,聽說皇后是有些軟弱的,后宮嬪妃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能最狠厲的時刻也就是殺了那個叫淺夏的答應,還是礙于石家的面子。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啊!畢竟玉瀟也是將軍府的后裔,這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的!
米易庭有些退縮,可想著宓常在還在冷宮中等著自己搭救,他們米家這幾輩子都沒出什么好看的姑娘,就宓常在還算是姿色上乘,要是連宓常在都死在冷宮里,米家就算是徹底沒有指望了!
光憑著先帝賜名這點恩惠,能讓現在的皇帝記住多久呢?還有攝政王跟齊王這兩個王也虎視眈眈,他們米家的地位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其實今天來之前,米易庭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準真的走不出這大殿。
看到玉瀟生氣發怒,一眾嬪妃以及滿朝文武的家眷全部從桌子后面繞出來,單膝跪地行禮:“皇后娘娘息怒!”
饒是柔妃也覺得米易庭這個人礙眼了,只得悄悄看哥哥一眼,石啟明抬抬頭明白柔妃的意思。
當下便起身拱手對無拙道:“皇上,微臣不日前便跟您提起這米家人的種種行事作風,已經配不上先帝爺的賜名!現如今居然還敢挑戰皇后娘娘的權威,后宮不寧則前朝不寧,微臣斗膽,求皇上撤去先帝對米家的賜名。”
米易庭當下一聽便嚇得腿軟了,立刻跪在皇上面前哭天抹淚的喊著:“皇上!微臣不敢啊!這都是……這都是石將軍的誹謗!微臣哪兒敢做什么愧對江山朝廷的事兒!”
玉瀟淡淡道:“你如此干涉后宮事宜,便就是你的愧對了!”
其實米易庭何嘗不知道是自己女兒犯的錯,這個琴嬪本來不怎么受寵,但是皇后入宮之后反而她登高踩底的上去了,宓常在難免心中不忿,琴嬪懷著身孕誰都不見,那天晚上也是覺得,宓常在這人應該與世無爭。
這才給了宓常在機會,結果差點害得自己一尸兩命。
淳妃對玉瀟說:“看石啟明的樣子,好像也是要拉米易庭下馬!”
瞥了石家眾人一眼,剛才柔妃給石啟明那一眼她并非沒看見,只是當做沒看見而已,有的時候當皇后的還真得裝裝傻,下面的人做什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而更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就比如現在。
她比不得柔妃,位高權重的家人還活著,玉瀟的爹畢竟已經死了,就算玉瀟真的在這后宮受委屈,也頂多只有無拙幫自己出氣,可柔妃不同。
柔妃是石啟明最喜歡的妹妹,哪怕現在石啟明礙于家族的壓力不得不帶著另外一個女子入宮,可心還是在柔妃身上的,他舍不得柔妃受委屈。
所以,柔妃一使眼色,石啟明就要把米易庭壓下去。
輕輕嘆息一聲,她看著玉骨扇上面的繪畫淡淡道:“本宮自然是比不上柔妃的,人家最得勢的人還活著呢,本宮家中卻無一人能幫本宮做主!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淳妃趕緊說:“哪兒能這么說啊,皇上這不還在這里坐著了嗎?您只要記住,只要您在后位上待一天,皇室鳳家以及后宮幾位嬪妃,永遠都是您堅實的臂膀,放手去做就好。”
目光從扇面上錯開,看了淳妃一眼,她勾著唇角拍拍淳妃手背:“這倒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