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因為石明嫣的失禮最終還是讓石啟明給抓著跪在文竹的眼前來道歉,雖然石明嫣不怎么愿意,可石啟明這樣盯著,她也沒辦法,還是耐著性子道歉了。
文竹說沒什么,不會不給石大將軍面子,成賢被文竹壓著也不敢說話。
這事兒也就輕飄飄的過去了,但是每天成賢從宮中離開回家的路上都能看見石明嫣,就站在馬路邊上陰惻惻的看著自己,成賢膈應但是有沒有辦法,文竹警告她了,絕對不許跟石明嫣正面起沖突。
這對攝政王的大計無益,而且石將軍帶著人上門負荊請罪是他的禮,人家給了面子,就得順著臺階下。
聽完之后,玉瀟哦了一聲,一杯酒喝完笑著說;“好了,那石明嫣不是都給你們道歉了嗎?雖然不怎么心誠吧,可有這一句話總比沒有要好的多啊!你就知足吧!”
這倒也是了,可成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石明嫣不明就里上門就罵了一頓,結果回去之后聽石啟明說她和文憶寒已經被皇上賜婚了,石明嫣心里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不過因為她和攝政王的關系看起來很親密,所以還是氣吼吼的,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成賢給玉瀟在大殿上搭脈,從下面的角度看也只能看見成賢的手放在桌子上,根本就看不見她的手在哪里,也沒發現其實她是在搭脈。
玉瀟問:“怎么樣?我剛才胸口疼來著。”
靜靜摸了一分鐘,成賢就把手給撤回去了,用隨身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尖淡淡說;“皇后娘娘,您這是怎么?生了這么大的氣?這口氣在胸前多難受啊!來來來,我給您緩解一下,綠柳姑娘,跟著我去端藥吧。”
這邊的皇上也看見成賢了,見成賢要從玉瀟身邊走開慌忙問:“皇后的身體怎么了?你怎么來了?”
成賢跪下行禮:“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胸悶氣短有些不舒服,微臣給娘娘煎一碗茶喝了之后就沒事兒了,只要——”說完看了下面的攝政王一眼。
而攝政王著大冷天的居然舉著扇子,徐徐煽動,大冷的天兒——玉瀟要喝涼茶,攝政王在扇風。
真是不怕冷啊!
琴嬪擔憂的問:“娘娘您這是——”
何必呢——
既然您都知道了,您和攝政王之間有身份的鴻溝,根本就無法跨越為什么還會生氣呢?居然連成賢都能搭出這樣的脈來,一定是生了大氣了,琴嬪皺著眉,身邊的小魚要說什么,琴嬪抬手。
玉瀟神色淡然,低下頭轉了轉自己的護甲:“臣妾沒事兒,皇上不用擔心,琴嬪陪本宮出去轉轉,你——”
話沒說完,玉瀟磚頭看見琴嬪就想起琴嬪已經懷孕了,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玉瀟揉了揉眉心擺擺手說:“罷了罷了,你這肚子里有皇子還是不要亂動了,本宮自己出去轉轉,魏嬤嬤。”
“是。”魏嬤嬤眉眼低順扶著玉瀟起身。
另外一只手突然被皇上握住了指間,玉瀟回頭看了眼,問皇上怎么了。皇上用只有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瀟兒你是生氣了嗎?公主不是來嫁給朕的,瀟兒不要生氣。”
原來皇上是怕她吃醋啊!
玉瀟突然笑了,反手抓住皇上的手說:“沒有,我就是出去看看成大人幫我煎的茶,一會兒就回來了,皇上多吃點馬蹄羹,味道不錯。”
聽了玉瀟的話,皇上看了眼面前黃色瓷花碗里的馬蹄羹,就乖乖的開始吃。
褚琳瑯:“”
之前就聽說了皇上很聽皇后娘娘的話,現在看來名不虛傳嘛!但是這皇后娘娘的身體不好也是真的,大婚當日皇后娘娘就是帶著傷的,結果歸寧之日還中了毒,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
原來皇后也是不好當的。
褚琳瑯看了攝政王一眼,笑著問:“攝政王殿下,您面前的蜜餞果是蕭國的特產,您嘗嘗看。”她說完,攝政王身邊的宮人趕緊給他夾了一筷子,攝政王放進嘴里也笑著回答:“多謝公主。”
坐在攝政王身邊的齊王帶著笑意的看著倆人,看來褚琳瑯這次出使蕭國要聯姻的對象居然是攝政王啊!不是自己齊王還是有些失落的,雖然他不喜歡政治聯姻,但是蕭國的兵力,還是很需要的。
齊王問攝政王:“怎么樣,味道好嗎?”
攝政王瞅了眼,齊王桌子上其實也是有這道點心的,只不過就是放的遠了點,不如自己的桌子上,就在面前。
鳳無昭說:“齊王自己嘗嘗看不就知道了?味道的確是不錯的,畢竟是蕭國的特產,公主帶來的。”
“所以啊,這公主的心思攝政王還沒看出來嗎?公主這眼神一直都留在攝政王的身上,也只提醒你要吃這道點心,我們只當是御膳房做出來的小點心而已。”齊王也夾了一筷子,嘗嘗看。
有些甜膩,女人應該會喜歡吃,抬眼看去,果然,后宮的嬪妃面前的盤子幾乎都少了半盤子,應該都很合胃口。
不過男人對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多愛好。
鳳無昭垂眸,滿滿一杯子酒端在手中,很平穩沒有絲毫漣漪,鳳無昭說:“公主的心思咱們就不用猜了,不管怎么說還是得聽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雖然重要還是要看攝政王自己的意思,如果鳳無昭真的不愿意娶親還能怎么辦?皇上是絕對不會忤逆這個哥哥的意思的。
所以齊王也沒有把攝政王的話當真,輕嘆一聲,端起杯子伸手和攝政王相碰一下說;“怎樣都好,既然是你的意思想必皇兄也是不會任何反對的,誒,皇后娘娘呢?”
一抬頭,玉瀟不見了。
攝政王執一柄空了的杯子身子斜靠在椅背上,看著皇后位置上缺少的人,想起那天在城墻上與自己唱的歌,鳳無昭輕笑一聲道:“皇后娘娘的去留豈是你我能把持的?不過,齊王,皇后娘娘娘家的人想必跟你還是有點關系的吧?怎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