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嬪和玉瀟一路往黎姑娘居住的地方走,琴嬪一只手牽著二公主對玉瀟說:“皇后娘娘,那黎姑娘鬧就鬧吧,讓太監把她帶走就好了,娘娘何必親自去一趟呢?最重要的是——娘娘您是不想回去喝藥吧!
玉瀟:“”
居然被琴嬪給看出來了,她的確是不想再喝藥了,到了古代之后每天都在喝各種各樣的湯藥,但是每種都是排毒的,真是要命了,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身強體壯的根本就無需喝藥。
現在好了,體質弱的讓她根本就沒辦法想別的事情,玉瀟換了話題說:“方才攝政王殿下說了,蕭國的褚琳瑯已然到了越國?墒菂s遲遲沒有入宮面圣,這宮外的世界,連我都沒有多看過,琴嬪呢?”
以前琴嬪還在宮外的時候都在青樓里,也很少出去的,但是成為皇上的女人之前,她被贖身之后倒是有了一段時間的自由時間,在外面溜達了好久,可是越國這么大,琴嬪能走的也就只有京城這附近的街道。
入宮之后更別想了,琴嬪回味的說:“倒是也去看了看,但是也就在京城里,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據說越國最好看的風光還是在遠處,并非在這京城里,處處都是攤位,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看的,連皇后娘娘都沒看過?”
還以為在宮外的皇后娘娘會比她要好一些呢,并且玉瀟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去哪兒都一群人跟著,為什么不多出去走走呢?
可是轉而一想,對啊,皇后娘娘在娘親去世之后就變得癡傻了,跟皇上是一樣的!也難怪沒有出門了,琴嬪小心翼翼的看了玉瀟一眼,誰知玉瀟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而已。
實際上,就算是之前的玉瀟出去了,她也根本就不記得。
甚至于連街道都是在大婚的那一天掀開簾子偷偷看的,玉瀟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對琴嬪說:“宮外的夜晚跟宮墻內一樣嗎?”
琴嬪想了想:“肯定不一樣!皇宮的夜晚四四方方的,連星星都看不完全,皇后娘娘要是有機會的話能去看看,也幫嬪妾多留意著。”
這倒是奢望了,她身為皇后,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呢?
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黎姑娘居住的宮殿門口,大門口有一棵樹大冬天的落滿了白雪,玉瀟伸手拍了拍樹干上面有不少的雪落下來。琴嬪幫玉瀟把肩膀上的雪抖落,隨后緩緩說:“這里的光景比冷宮也沒好到哪里去,難怪皇后娘娘不讓黎答應去冷宮呢!
這冷宮好歹也是個嬪妃的住所,看起來陰暗之外,從外面看怎么說也算的上是宮殿,可是這里怎么看都是貧瘠的平民居住的小院子,沒想到宮里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皇宮這么大,她根本就沒有走全,大概去的地方也幾乎只是幾個嬪妃或者皇上的地方而已,或者御花園梅園之類的地方,這里,還是第一次踏足呢。
玉瀟說:“這種地方讓黎答應居住還真是委屈她了,除了本宮中毒這件事兒本來也怪不得她,娘家的事兒殃及嬪妃也不少見,但是活下來的就少了,黎姑娘到了現在還每天都去佛堂念經誦佛,本宮覺著——”
這事兒尚且還有別的緣由。
不然,后宮嬪妃自戕是大罪都是要殃及娘家的,這就是為什么后宮哪怕吃苦受罪也不敢死,只能活著?墒抢韫媚锸裁炊紱]有了,她只有自己一個人,既然活到了現在,想必經歷了被不少呢。
琴嬪說:“有緣由,就近去問問看吧!
是啊,在這里猜測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入進去問問呢,本來身邊的人要通報的,結果玉瀟一抬手讓她安靜,她和琴嬪對視一眼往里走。
沒想到在里面看見的場景居然是宮女和答應平起平坐,這倆人都坐在那里,黎姑娘不肯走,宮女自然也是不想跟著黎姑娘的,結果倆人就吵起來了,宮女覺得現在黎姑娘在后宮連個嬪妃都算不上,她憑什么要畢恭畢敬的?
宮女對黎姑娘說:“要去你去,我可是想好了辦法出宮的,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吃苦耐勞的跟著你,結果呢?辛者庫那種地方去了可就出不來了啊!那就死的透透的!這算是什么!”
黎姑娘神色淡然:“隨便吧,我全家人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是死還是不死都看運勢了,你若要出宮就出去吧,我要留在這里,那群人的確是因為我家才死的,我念經誦佛也只是為了他們能夠早登極樂,我娘家那群人死就死了,我連看都不想看見他們!
居然對娘家的人一點眷戀都沒有,宮女冷笑一聲;“你還以為自己是什么貴人呢?到了現在裝腔作勢做什么呢?你以為你是誰!”
“那你覺得本宮是誰?!”玉瀟周然出聲。
黎姑娘和宮女被嚇了一跳,黎姑娘看見玉瀟來了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是宮女嚇得連從椅子上趕緊起來都忘了,就這么呆呆的看著玉瀟,以及身邊的琴嬪。
琴嬪微微蹙眉,這場景真是讓人惡心。
還沒等玉瀟開口呢,魏嬤嬤就說:“大膽!皇后娘娘在此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還敢坐著?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不趕快跪下!”
被魏嬤嬤大喝一聲嚇到了,宮女趕緊哆哆嗦嗦的跪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聲音也帶著顫抖:“皇皇皇后娘娘!”
黎姑娘慢悠悠的起身也跪下了:“皇后娘娘怎么又來了!
“本宮聽說你不肯去辛者庫所以來看看。”玉瀟被綠柳扶著往里走,剛要坐下就看見這粗陋的木椅子,現在宮外都沒有這樣的椅子了吧?
綠柳剛要說話,玉瀟抬手打斷她,自顧自的坐下了,椅子發出了吱呀一聲響,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