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淳妃給皇上生了這么多的孩子,雖然活下來的就只有一個公主而已,可在皇上的眼里淳妃依舊是很重要的存在。可無奈這些年過去了淳妃不原諒皇上也不原諒自己,可后宮眾人見不到淳妃,也從未欺辱過淳妃。
她自己一個人帶著女兒在后宮生活的也算是悠閑自在,可眼看著大權旁落,玉瀟著一病就是半月有余,輾轉反側也不見好轉。琴嬪一個人把持著實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淳妃只能托玉嬪去開口,讓皇后交由她和琴嬪一起處理。
至此,能進入淳妃寢宮的人除了皇后和玉嬪之外又多了一個琴嬪。
雖然琴嬪去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跟她一起談論事情的,可好歹也算是熟悉了,琴嬪和淳妃的脾性倒算是相投,倆人很談的來。
溫嬪讓身邊的幾個宮女都下去,安撫柔妃:“娘娘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皇子著想啊!皇后娘娘病了這些日子,連請安都免了,若非一病不起,就是余毒未清。”
雖然外界都說玉瀟的病是因為在城墻上感染了風寒,可了解事情的人都明白,玉瀟的體內有這么多的毒素都堆積在一起,早不病晚不病在淺夏當上了答應之后就病了,這難道不是因為皇上寵幸了淺夏而傷心嗎?
玉瀟不說,外界都會這么以為。
所以皇上再也沒有在別人的宮里用過早膳,不管在哪兒休息早晨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兒都是去看玉瀟,下朝之后也會陪皇后用早膳順便在她宮里批閱奏則加上休息,只不過晚上基本都是去淺夏那里。
柔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御醫說自己的孩子不是很穩定就覺得心里一陣難受,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若是這個孩子再保不住柔妃只怕是想要去死了。溫嬪瞧著柔妃的樣子就知道她擔心了。
對外面喊了一聲,太監端著托盤上來,溫嬪對柔妃說:“娘娘,這是嬪妾娘家的護身符,只要是懷了孕的女子都去廟里求一個,統統能保護孩子安然無恙的出生,這是嬪妾讓娘家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柔妃挑眉,抬抬手指,身后的應蝶去從托盤中取了護身符來遞給柔妃,她低頭看了一眼,溫嬪知道她就是需要一個心里寄托而已,這東西不管有用沒用只要柔妃就覺得有用,那就是有用。
從敬事房拿了簿子過來,應蝶在柔妃的眼前一頁一頁的翻動,柔妃斜靠在扶手上,輕飄飄的說;“這半個月的時間除了在琴嬪那里睡了幾夜,其他時間都是在夏答應那里,本宮瞧著不日就要晉升常在了,要是再讓這賤蹄子懷上龍種,只怕不是要站在本宮的頭上了!”
說完柔妃直接把敬事房的簿子打翻,應蝶嚇了一跳趕緊下去把本子撿起來,溫嬪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拿走。
現在柔妃的身體其實也不適合侍寢,畢竟胎氣不穩,要是侍寢的話沒住那孩子會有什么好歹,所以這段時間柔妃也從未讓皇上在她這里留宿,可這樣不僅僅是她不想,主要是因為皇上也不來千柔宮。
皇上白天只喜歡去皇后的韶華宮,很少在其他人的宮里過多休息。
“嬪妾聽說蕭國的公主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要入宮了,這皇后娘娘的病一直都不好,招待公主的事兒誰來做?恕嬪妾直言,娘娘您的身體不太適合做這些事情。”溫嬪勸阻柔妃。
她知道柔妃想要把這件事兒攬到自己身上來,若是做好了就能讓皇上多看她一眼,也是比較累了,后宮的女人除了皇后之外都是這樣過的,只為了讓皇上多看一眼什么都愿意做,什么粗活累活都可以。
很顯然,皇后就不用,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孱弱的躺在那里皇上就會心疼的去看皇后,還會一直留在皇后那里,如果不是怕病情會傳給皇上,只怕這段時間晚上皇上也會留宿韶華宮的,只為了照看皇后娘娘。
蕭國公主的事情柔妃也想了好久,可是聽溫嬪這么說完之后反而冷靜了,也是,自己懷了孩子本來就不適合多走動,還是靜靜養著的好。柔妃想了想,對溫嬪說:“你覺得,本宮什么時候跟皇上說本宮有孕會比較好呢?”
總算是問到這個問題了,溫嬪說:“嬪妾覺得早就應該要說了,可娘娘一直想等到胎氣穩一點才說,對孩子好,可胎氣遲遲不穩,這兩天皇后病著,娘娘應該趁這個機會跟皇上說,皇上一定會來看皇后娘娘的。”
柔妃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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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夏看著眼前的湯藥,當了小主之后就是要喝各種各樣的湯藥,不管是保胎的養顏的,不管怎樣都好,都得喝。淺夏看著苦藥汁兒實在是沒有放進嘴里的想法,好半天才說:“這又是什么?”
今兒個晚上皇上不來了,淺夏的心情沒多好,小婷說:“這是安神的小主,您喝完了之后就能睡得好。”
實際上,看著深褐色的液體小婷有許多話沒跟淺夏說,比如自己到了天寧閣之后,曾經偷偷的去見過皇后娘娘一次,因為綠柳在月嫦宮的門口等著,說皇后娘娘想見她,小婷本來還有些顧慮,可是一想起淺夏,還是去見了。
從那天回來之后,淺夏就開始要喝各種湯藥,這是皇后娘娘親自開的藥方,淺夏不知道,小婷卻知道。
這是助孕的,雖然皇上沒來但她還是要喝,這種湯藥長年累月的喝才有用,小婷不準備和淺夏說,只要管用就可以了。
后宮的女人就算是沒有這種藥方也會偷偷的去求,但皇后娘娘都不用淺夏開口就給她了,想來是希望淺夏趕緊懷上一個孩子的。
“柔妃娘娘懷孕了,今兒個晚上皇上去陪柔妃娘娘,小主可以不用等皇上了。”門口的太監隔著門簾對淺夏說。
淺夏清心靜氣道:“我知道了,多謝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