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賢往自己的嘴里塞進一個椰蓉酥拍拍手,起身走過去剛要跪在床榻邊上就聽玉瀟說:“別跪下,來坐到我身邊來,我還沒見過女御醫呢,我聽攝政王提起過你的,據說你是太醫院的傳奇。”
除了成賢之外的三個御醫也笑了,太醫院之首文竹御醫看起來年紀也不過五十來歲,但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成為太醫院之首,雖然有攝政王的幫忙,可這跟他本身的能力也是有關系的,文竹笑著說:“是啊,要是沒有成賢的話,我們在太醫院的日子得有多無聊啊!成賢你說呢?!”
成賢坐在玉瀟的床邊,一只手很隨意的搭脈,佯怒瞪了文竹一眼說:“文御醫你要這樣嗎!皇后娘娘還在呢!我這可是第一次見皇后娘娘啊!你不能給皇后娘娘留下我不好的印象啊!”
玉瀟輕笑一聲,有這句話她就放心了,她就是需要一個不那么嚴肅的御醫隨從。
玉瀟對魏嬤嬤說:“回去記得跟他們說,我跟成御醫很聊得來,以后給我把脈的人就換成成御醫,那位大人每天要來往于我的韶華宮和皇上的勤政殿也很累了。”
魏嬤嬤點頭:“是,有人能陪皇后娘娘說話也好。”
由此,成賢就一躍成為玉瀟身邊除了綠柳和魏嬤嬤之外最紅的人。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玉瀟才對已經吃飽喝足的綠柳說:“去吧,告訴他們我醒了,讓他們把玉媚抬下去治療,查的怎么樣了?”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管家帶領一群人在查玉瀟燕窩中的毒物是從而何來,雖然時間很短可是整個將軍府就這么十幾個人,除了柳夫人母女三人都是玉瀟的人,想查這個還不簡單嗎?
魏嬤嬤說:“是玉媚小姐。”
果然。
就知道這么沒腦子的人除了玉媚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玉瀟點點頭,看了成賢一眼。她幫玉瀟診脈已經告一段落了,成賢輕輕拍了一下玉瀟的手腕說:“娘娘的身體情況,您應該是知道的,這點毒不能把您怎么樣,不過您身體的底子已經毀了,得好好將養著。”
玉瀟沒什么感覺,她一早就知道這個身體的底子不好,因為自大穿越過來身邊的毒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入宮之后雖然是可以好好的養著,但是對玉瀟來說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這樣相比,身上的毒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玉瀟說;“都好,柳夫人他們不是已經跪了好一會兒了嗎,估計也凍壞了,去偏殿休息吧。”
綠柳點頭出去了。
內室一片溫和的景象,而外面的人都跪著心中有不同的想法,管家查到毒是玉媚下的回來之后連帶著對柳夫人的臉色都沒有多好,除了柳夫人跟玉舒跪著其他人都站著,本來柳夫人和玉舒身邊跟著伺候的人也應該跪下。
可是伺候柳夫人的秋怡是綠柳的表姐,綠柳肯定不會忍心讓她這樣跪著,剛才就說了,無罪之人可以不用跪。
現在柳夫人和玉舒也知道是玉媚下的毒了,都在擔心玉媚的小命。
不過現在綠柳既然下來傳喚,讓他們去偏殿休息,就說明玉瀟已經清醒了,多虧玉瀟沒死,柳夫人閉上眼感謝佛祖,這是一次他們母女不希望玉瀟死,要是玉瀟在將軍府死了,她們也得跟著陪葬。
在偏殿里坐了好久,柳夫人緊緊攥著手對玉舒說:“真的是玉媚做的,你說說,你這妹妹怎么就這么傻呢?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下毒害玉瀟!現在好了,咱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這里,要是玉瀟真的不好了,真的死了,咱們都得死!”
聲音焦急,玉舒輕拍柳夫人的手也在想究竟怎么辦才能轉好,可是現在的情況,玉瀟既然能讓人打玉媚三十大板,就一定能讓人處死玉媚。
她這糊涂妹妹一輩子都這么笨,就沒有一次機靈的時候。
柳夫人一直皺著眉頭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玉瀟好了之后再說吧。
可是皇上已經知道將軍府出事兒了,就說明攝政王也知道了,她們還能逃過此劫嗎?
被魏嬤嬤扶著起身轉了一圈,其實玉瀟就是有些頭暈,沒什么感覺,躺了一會兒也就好了。玉瀟坐在剛才成賢坐的地方,文竹給他倒了一杯水從小箱子中拿出來一包粉末展開倒在水中,沏開后遞給玉瀟說;“這是排毒的,皇后娘娘最近幾天都得喝這個了。”
玉瀟:“”
看起來就不怎么好喝,玉瀟說:“不能不喝嗎?”
文竹說:“不能。”
過了好一會兒,玉瀟在想,是去大廳見柳夫人等人還是去偏殿呢?現在她是皇后了,要是在閨房的偏殿見柳夫人顯得自己身份不怎么尊貴,可是從這里走到大廳實在是太費力氣了,將軍府也很冷,玉瀟想了想,還是成賢說:“皇后娘娘身體毒素沒有完全排干凈,不如就在閨房內室見吧,只見柳夫人和玉舒小姐,以及管家等人就好了,不用見很多人,軟塌上也舒服。”
說著成賢指了指玉瀟房間的軟塌,她側頭看眼,剛才的確是這么想的,可是怕自己的身份撐不起來,現在成賢都說了,要是以自己身體不好的借口來應付也是可以的,玉瀟點頭:“好,就按成御醫說的做。”
“是。”
幾個人去準備,軟塌上放了靠枕和羽絨被,都是軟軟的,讓玉瀟一靠在上面就根本不想動,綠柳已經把人都帶到樓下了,魏嬤嬤對玉瀟說:“娘娘,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不如就下狠心,現在玉媚小姐還沒好,正好可以數罪齊發,您想要他們離開將軍府,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說著玉瀟就見四位御醫似乎是聽到樓下的聲音一樣,紛紛起身,跪在自己的塌前。而剩下的幾個人就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狼藉,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忙活,桌子也干凈的像是沒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