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擺弄著手里的串珠下方坐著的人各懷心思,自從上次玉瀟給了柳夫人下馬威之后,這些天柳夫人當真連院子都沒出,吃飯休息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如同她娘還沒死的時候一樣,那時因為她爹本就不喜歡柳夫人,怕她出來引得她娘不痛快,就干脆讓柳夫人在后院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聽說那段期間的柳夫人還真是委屈極了,哪兒有嫁過來就是這樣的!不喜歡就算了,居然還怕原配看見她傷心就不讓出門的,結果柳夫人因為懼怕她爹也就沒說什么,生了兩個女兒之后柳夫人的膽子也漸漸大了,尤其在她娘去世之后更是別提了。
她爹總得出門很少在家,于是柳夫人也算是這府中的半個主子了,現在玉瀟總得讓她知道,小妾就是小妾,永遠成不了氣候。
只是今天不知為何,玉瀟突然叫所有人來大廳吃飯,這大中午的。外面日頭毒辣,玉媚本不想去可是被玉舒拉著還是過來了,等上菜的時候柳夫人就開始打量玉瀟的臉色,她神色淡然時不時的與管家說府中的事情,只是這目光為什么總是往玉舒的身上看呢?
柳夫人還以為是玉舒做了什么事情讓玉瀟不高興要來算賬了,可是直到吃上飯玉瀟也什么都沒說,最后還是玉媚沉不住氣把碗往桌子上一摔說:“當家了了不起!我們在自己院兒里呆的好好的,也沒招你惹你的,今兒這是什么意思啊!”
玉瀟瞅了玉媚一眼,就知道一定是她忍不住先開口,玉瀟也把碗放下了,用手絹擦擦嘴角。
這樣的動作還是來了這里之后才學會的,之前玉瀟是大大咧咧的人,這種小細節從不在意。只是玉瀟還沒開口,站在身后伺候的嬤嬤倒是先開口了:“姑娘這是怎么跟皇后娘娘說話呢?這若是讓皇上或者攝政王聽到啊了,姑娘這頓板子是躲不掉了。”
伺候皇上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一開口就震懾住了玉媚,而玉媚本就是看不上玉瀟的,但嬤嬤好歹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玉媚知道皇上是個傻子,可皇上終究是皇上,攝政王這么厲害不也只是輔佐皇上而已嗎?玉媚瞪了嬤嬤一眼,卻當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用眼神去求助玉舒和柳夫人,這倆人肯定不會在嬤嬤的面前對有些說什么,只是柳夫人柔弱的聲音說:“瀟兒啊,可是出什么事兒了?”
玉瀟道:“大事兒倒是沒有,只不過咱們好歹也是將軍府,說出去也是武將之后,咱們府中的安全還是的注意一些的,聽說昨兒個晚上玉舒妹妹房中有些動蕩!”
她說的很隱晦,若不是知情者肯定不懂玉瀟的意思,柳夫人不懂玉瀟的意思扭頭去看玉舒,這一看,自己閨女的臉色都變了,玉舒聽到玉瀟這么說幾乎立刻就明白,玉瀟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
可是鳳無齊的輕功這么厲害照理說不會有人發現?玉瀟的院子里她的閨房又遠,那玉瀟是怎么知道的呢?
柳夫人問:“舒兒怎么了?你姐姐說的什么意思。俊
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很顯然柳夫人并不知情,而玉瀟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她今天只是提點玉舒一下,那人若是對將軍府沒有威脅玉瀟尚且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對她或者將軍府虎視眈眈,只怕她連玉舒母女都留不住了。
見母親的眼神看了過來,玉舒搖搖頭:“沒什么,昨兒個晚上有麻雀闖了進來嚇了我一跳,可能是樓下的侍衛和家丁與姐姐說了吧。”
說著玉舒看向玉瀟,后者一挑眉點頭:“是啊,妹妹身體不好總不能讓這些畜生嚇到。∵@樣,我跟管家商量了,咱們府中的侍衛得還一批,這事兒我會跟皇上商量的。”
身后的嬤嬤說:“是,皇后娘娘說的是,這事兒啊得跟皇上商量,怎么說也是娘娘的母家,總不能出事兒!”
現在倆人就是一唱一和了,根據嬤嬤來的時候小太監說的,這個嬤嬤在玉瀟入宮之后就跟著玉瀟了,現在也算是送來跟玉瀟培養感情,入宮之后情況的危機不是有綠柳這么一個小丫鬟可以擺平的,她需要的是嬤嬤這樣一個處事老道的人。
幸好,玉瀟跟嬤嬤還算是說得過去。
玉瀟說:“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來,吃飯!
“娘娘,來喝杯山楂茶,消食的!蔽簨邒叨酥璞蟻矸旁谟駷t身邊的桌子上,玉瀟正看著門口發呆,門口一尊小小的石像,雕刻的是玄武,這個念頭居然還有用玄武像來鎮宅的,玉瀟嘖嘖兩聲說:“魏嬤嬤,你說我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魏嬤嬤在皇宮里數十年,什么情況都遇到過,甚至于魏嬤嬤都知道皇上之前沒有癡傻之前的模樣,可謂是皇宮里知道的最多活得最久的人,攝政王也正因為魏嬤嬤的能耐才把她送到玉瀟的身邊提點,魏嬤嬤說:“娘娘不用想太多,不過十日娘娘您就要入宮了,這宮外的紛擾止步于此就可以,您是皇后萬金之軀,他們再有本事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這倒是也沒錯,只是心頭依舊有淡淡的恐慌說為何呢?玉瀟依舊不知道那個跟玉舒幽會的男人是誰,按照小城的說法,那人的武功還不錯,會是誰呢?是皇室中人還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尚且好說,只怕是柳夫人不讓玉舒與那人交往,可若是宮里的人,那問題就大了。
閉了閉眼玉瀟說:“皇上能封我做皇后也能封旁人做妃子,這事兒說不準!
“不會的!娘娘放心,將軍府只會出一個皇后,絕無其他女人入宮的可能!蔽簨邒邤蒯斀罔F的說。
玉瀟歪頭看了看魏嬤嬤隨后勾唇一笑:“無妨,多少女人入宮陪伴皇上都無所謂,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說罷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