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皇室中除了皇上就是攝政王,再不然就是齊王了。不知,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究竟是哪位呢?
鳳無昭聽外界盛傳將軍府大小姐是個傻子,腦子不靈光還能壞事兒,可看眼前這模樣哪兒像是傻子啊?只怕整個將軍府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聰慧的人來了吧?并且這臨危不懼的氣場,豈是一個尋常姑娘能有的?
靜靜的看著玉瀟幫自己倒了杯酒,穩穩地端坐在主位上,鳳無昭讓她坐,她就踏踏實實的坐沒有一點心悸,反而自動自發給自己倒了杯酒喝,鳳無昭瞇著眼睛看玉瀟說;“將軍府大小姐,玉瀟,我以為你現在的情況危險的很,哪兒能隨便什么都喝呢?”
這話說的好像他會下毒一樣,不過玉瀟也當真是有恃無恐,現代不好說不過古代的藥物,她本身就是研究這一行的,對他們能拿得出手的毒物都有了解,玉瀟本身雖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卻也不怕。玉瀟笑了一聲說:“你既然說了,我便覺得你是不會下毒了,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攝政王,鳳無昭。”
鳳無昭的眼睛一亮,沒想到玉瀟居然已經猜出自己是誰了,鳳無昭摘下面具笑著輕輕鼓掌:“厲害厲害,本王佩服,將軍府大小姐還真是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
玉瀟覺得這個名不虛傳不是什么好話,畢竟外界都說玉瀟是個傻子,這傳說自然也不會好聽了,不過既然鳳無昭都說了,玉瀟就當他是夸自己吧,玉瀟最喜歡在細枝末節中給自己找樂子,鳳無昭繼續說:“你馬上就是皇后了,其他的不用你多想,只要做好你應該做的就行了。”
應該做的?
一個女人嫁給男人,最應該做的不就是生孩子嗎?難道他要自己嫁給皇上就是為了要一個將軍府和皇室的孩子?可是不應該啊,若是她爹還活著這個可能性能成立,將軍府的孩子,將軍肯定會為了自己的女兒孫子保護好這片土地,可現在她爹已經死了,又能怎么樣?
將軍都沒了,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將軍府,有什么用呢?一群女人能榜上鳳家什么忙?
玉瀟不是很明白于是她問鳳無昭:“所以,攝政王準備做什么?你讓我嫁給皇上,或者說我爹要我嫁給皇上,能得到什么呢?將軍已死,將軍府給不了你們任何需要的保護和能力,我只是一個女人,哦不,我現在還不是一個女人,你們需要我為皇室開枝散葉?”
說完舊件鳳無昭端著杯子的都頓了頓,隨后看向玉瀟,這個聰明的有些過頭的女人說的話卻很理智,而且也不是一時的氣話,鳳無昭一挑眉身子后靠,黑暗中不知何時多出兩個人來,玉瀟一抬眸就看見這倆人站在鳳無昭的身后,這倆人看見鳳無昭的同時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鳳無昭從腰側取出一把精致的玉骨扇,在手中挽了個花隨后就落到了玉瀟的頭上,玉瀟吃痛:“啊,你做什么!”
瞧著玉瀟這個時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女人,鳳無昭不知為何就說了一句:“你只管做自己就好,其他的都有我呢,皇后娘娘。”說完鳳無昭起身,玉瀟也跟著起來,鳳無昭一抬手說:“皇后娘娘這里的酒不錯你可以慢慢品嘗,未能到將軍的靈堂前上一柱香算本王的不是,日后有機會,會到將軍墳前悔過的。”
說完鳳無昭對著玉瀟笑了笑,轉身就走,而玉瀟驚訝的是他看著這三個人好像只走了三四步的樣子已經遠遠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玉瀟低頭看了看酒盅,玉壺上金龍擺尾鑲嵌的極為完美,玉瀟果然就如鳳無昭說的那樣坐下了,她側著退,伸出一只手來摸了摸玉壺上的金龍,龍為皇室御用,攝政王就直接留在這里了?
不會吧?
玉瀟嘆息一聲,正覺得無聊起身離開右手扶著桌角的位置,玉瀟的指甲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突然之間桌子就晃動了一下,就在玉瀟驚訝準備叫綠柳進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的動靜,玉瀟倉皇轉身,就看見那一面畫著八卦太極圖的墻壁一左一右分開了!
后面是狹長的通道,玉瀟愣了好半天,她就說吧,這么高大的一棟樓不可能只有宴會廳這么簡單。玉瀟沉了會兒靜心,隨后推開桌子,站在墻壁附近看著里面,里面不知道做了什么設計,就在開門的一瞬間里面的燈火頓時就點亮了,原來機關就在桌子的下面。
玉瀟嘆息一聲,踱步進去,不知這里面藏了爹的什么東西呢?
回到現在,綠柳幫玉瀟梳好發髻她回過神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額頭上的紅印很明顯,可見昨天鳳無昭那一下有多重了!居然一個晚上了還是有紅印!這個攝政王倒是不如傳說中那樣冷血陰森,也不完全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至少那一聲笑就顯得很優雅。
綠柳問:“小姐,現在要去大廳嗎?”
看向鏡子中的綠柳,玉瀟踢了一口氣:“走吧,去會會柳夫人,將軍府沒了我爹還有我,豈容她們三口在我這里鬧。”說罷,起身往外走,外面小城也在門口等著,見玉瀟出來的一瞬間愣了下,綠柳喊了小城一聲他都沒聽到,玉瀟看著這男孩兒的樣子不由得就笑了,玉瀟說:“怎么了?這衣裳不好看?”
誠然,玉瀟的所有衣裳大部分都是新的,柳夫人經常會給玉瀟做新衣裳可是她癡傻的時候不喜歡換衣服,換來換去穿的也就是那么幾件而已,現在的玉瀟不同了,就如她身上穿的一樣,墨藍色的一條長裙,不似玉舒和玉媚那樣帶著細碎流蘇的裙擺,而玉瀟這件看起來更加利索和瀟灑,很襯她。
恍惚間,小城在綠柳叫喊聲中才回神,小城臉一下子就紅了:“不好意思大小姐——我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