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瀟從昏昏欲睡中醒來聽到外面的紛擾,立刻就醒了神,下一秒靈堂的門便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第一人就是柳夫人,柳夫人雙手攏在袖口中,瞧見玉瀟居然安然無恙的跪坐在蒲團之上,暗自咬了咬牙,隨后笑盈盈的對玉瀟說:“玉瀟啊,守靈一個晚上辛苦了,累不累?來,二娘扶你起來。”
說著便朝玉瀟走過來,雙手觸碰到玉瀟身體的剎那,玉瀟抬眸看了柳夫人一眼,將她眼底的心虛和狠毒盡收腦海,隨后把手塞進柳夫人的手中被她拉了起來,揉揉膝蓋。昨夜想要刺殺自己的人依舊躺在后面,玉瀟知道會被人發現,只是她現在腦子很亂,不想去理會這群人,只說:“后面有個人昨天好兇!穿著黑衣服居然要過來抱我呢!結果到我面前就躺下了!”
這群人一聽,昨夜有人闖入靈堂想要對大小姐不敬?!那還得了?管家帶著家丁紛紛往后面跑去,玉瀟跟在柳夫人身后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藏在她的身后用衣服遮擋,越過柳夫人的肩膀往外看著。
果然,靈堂棺槨后,有一蒙面黑衣男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毫無知覺,只是看胸膛還微微有起伏,并沒有斷氣。
玉瀟在那男人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之后,再次回到靈堂把這男人拖到棺槨后面,還重新戴上面罩,方便管家看出來這是一個黑衣殺手,或者說是來歷不明的人,畢竟自己院子里的家丁是不會做這樣一幅裝扮的。
管家用手中的木棍捅了捅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男人,那男人身子隨著木棍的挑動晃了晃,可還是沒有清醒,管家這才放心蹲下身子去查看。摘下面罩之后,玉瀟還以為會從管家的口中得知這個人的身份,可管家卻說:“這人,不是將軍府的家丁啊!也不是侍衛。俊
不是家丁不是侍衛,甚至于不是將軍府的人。玉瀟瞅了管家一眼,他臉上的陌生不想是裝出來的,想來是真的不認識,玉瀟咬著下唇想對策。既然得知有人要殺自己,就不得不做功課了,柳夫人卻突然轉身抓著玉瀟的手術:“玉瀟啊,你沒事兒吧!”
靈堂的吵雜把另外兩位小姐也吵醒了,玉媚和玉舒紛紛進入靈堂,玉瀟站在柳夫人身后看了倆人一眼,不經意從柳夫人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明知道柳夫人不可信,她斷然不會給柳夫人再次下手的機會。
這個殺手十有**也是柳夫人找來的,不過就是拙劣了一些,也找不到太高明的人。
柳夫人的心思飛轉,想著怎么樣才能讓笨蛋殺手不吐出自己,或者干脆就讓他死掉算了。眼光落到剛進來的兩個女兒身上,玉媚站在最外側,而玉舒已經越過重重人群擠了進來。
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去看柳夫人所在的方向。
玉瀟眸光一瞇,玉舒也知曉此事?
“娘,這是怎么了?這是什么人啊?你們怎么都圍在這里?”很快玉舒就反應過來,這人應該是失敗了,臉上一副后悔的神情,湊在柳夫人身邊把玉瀟擠走,裝作驚奇的模樣想要去看看地上的男人究竟是誰,被柳夫人一把拉。骸澳憧蓜e看了,昨夜啊,你的玉瀟姐姐差點就沒命了呢!我看著人來路不明不是好人,又在老爺的靈堂上對玉瀟不敬,不如——”
后來的話還沒說完,玉瀟卻驚訝的喊:“娘!你也知道昨天玉瀟差點沒命。∽蛱煺媸菄標烙駷t了呢!”
柳夫人:“”
當下,柳夫人就沒話可說了,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柳夫人身上她暗自咬牙:這傻子的心思怎么這么活絡?居然能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這還是之前的小傻子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問題,結果卻因為柳夫人在府內一直善待玉瀟而逃了過去,玉瀟被送回房間,管家說會等這個男人醒了之后好好審問一番,若真的來者不善肯定會在老爺的靈堂前把他殺死,以慰老爺在天之靈。
這話說的倒還中聽,只不過玉瀟自己的藥自己清楚,這男人就算是醒來也開不了口了,他的嗓子已經被傷了,所有人都在靈堂忙活因為要出殯了,而玉瀟一個人往房間的方向走,咬著手指想。
昨夜突然出現的男人究竟是誰呢?而他到底為什么讓自己看見玉舒和人茍且這件事兒呢?玉瀟信奉,凡是人為必有目的。況且那人武功不凡顯然不是將軍府的人,他也是為了玉瀟前來,難道是和之前的玉瀟有什么關系?
可玉瀟回憶了一下到現在為止她所知曉的一切,這個玉瀟的人際交往簡直有些稀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娘親死了之后就瘋傻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府認識別的男人,而且還是這等武功高深的人。
那到底是為何?
他在房頂之上還說,他與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是條船上的人那是不是說明,這個男人要自己看見的是對他不利的事實呢?難道是玉舒的什么人?
也不對,玉舒和玉媚雖然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可長姐未嫁,這倆人也不可能有暫定的夫家,而且——就算是定了,也不會未出嫁就在將軍府行這種事兒吧!
思來想去,各種可能性都被玉瀟自己推翻了。
綠柳聽說靈堂昨夜發生了恐怖的事情正擔心自家小姐呢,結果就看見玉瀟咬著指甲發著呆就走回來了,綠柳喊了聲小姐,沒應,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應,最后綠柳都站在玉瀟面前了,她低著頭前進突然撞在綠柳身上。
“哎呦。”
“小姐!你怎么了?!”綠柳忙不迭扶著裝在自己身上差點摔倒的玉瀟。
她抬頭一看,綠柳一臉擔憂。
玉瀟很快回過神來拉著綠柳張望四下隨后反手抓住綠柳往里走:“綠柳啊!嚇死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