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位弟子們議論紛紛之際,陸名揚也走出了人群。
他上前兩步,對韓樵生拱手一禮,語氣鏗鏘的道:“韓執(zhí)事,弟子愿代表本門出戰(zhàn)!”
韓樵生微微頷首,并未說什么,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風云院的十個弟子中,以陸名揚實力最強,若是連他都不出戰(zhàn),那風云院也無人可用了。
陸名揚瞥了身旁的紀天行一眼,面色輕蔑的道:“紀天行,只有我才能對付天劍宗的弟子。”
“你不過真元境的實力罷了,就別站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雖然,之前在子母玄陣中,他被紀天行狠虐了一頓。
他很清楚,哪怕紀天行只有真元境實力,也能擊敗通玄境高手。
但是,那件事只有他和紀天行知道。
如今當著兩位執(zhí)事和眾位弟子的面,他當然要趁機奚落紀天行。
幾位弟子們聽到陸名揚的話,也連連點頭附和著。
“是啊,陸名揚有通玄境實力,唯獨他才有機會打敗天劍宗的弟子。”
“紀天行固然勇氣可嘉,但是結(jié)局必然慘淡啊。”
“這件事至關(guān)重要,紀天行也太亂來了!
紀天行無視了幾位弟子的議論,眼神漠然的望向陸名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陸名揚,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陸名揚頓時面色一變,嘴角抽搐了幾下,滿腔怒意想要發(fā)作,但是強忍住了。
紀天行又望向韓樵生,正色道:“韓執(zhí)事,就在昨夜,弟子已成功突破通玄境!”
韓樵生一直面色凝重的思忖著,始終沒有開口下定論。
此刻聽到紀天行這句話,他的面色才緩和許多,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
“很好!”
幾位弟子們頓時滿臉驚訝,發(fā)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和議論聲。
“什么?紀天行竟然達到通玄境了?”
“這怎么可能?他入門時明明才真元境五重!”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就從真元境五重突破到通玄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哪有實力進步如此神速的天才?”
“紀天行,你莫不是在撒謊,打腫臉充胖子吧?”
眾人既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也有些懷疑。
紀天行懶得開口解釋,轉(zhuǎn)身走向大殿角落里的通靈石柱,伸出手掌按在了石柱上。
隨著他掌心中涌出磅礴真元,石柱上的黑色紋路,立刻亮起了一道金色光芒。
眾人都扭頭望著通靈石柱,看到那道金色光芒,立刻變了臉色。
“果然是通玄境一重!”
“太不可思議了!紀天行這家伙,真是變態(tài)!”
“丹道和陣道考核都第一,就連實力進步的速度,也讓人匪夷所思,這家伙真是妖孽!”
“哎,我們還在拼命沖擊通玄境,為四個月后的內(nèi)門考核而努力,他已經(jīng)提前達成目標了!”
事實證明,紀天行的確突破了通玄境,成為風云院實力最強的兩個弟子之一。
陸名揚的臉色有些難看,暗暗握緊了雙拳,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幾位弟子們也不再質(zhì)疑紀天行,反而對他充滿了羨慕和佩服。
從各個方面來看,紀天行的天賦資質(zhì),都遠遠超過他們,讓他們只能仰望!
幾位弟子們議論了一陣,才漸漸安靜下來。
韓樵生看了一眼紀天行和陸名揚,又望向剩下的八位弟子,沉聲問道:“就只有紀天行和陸名揚參戰(zhàn)嗎?”
“參加龍山大比需要三個人,還有誰愿意站出來?”
幾位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滿臉猶豫不決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主動站出來。
韓樵生皺著眉頭,沉聲喝問道:“就只有兩個弟子參戰(zhàn),這不是讓天劍宗笑話我們風云院無人嗎?”
眾位弟子們都露出滿臉慚愧之色,心中對天劍宗愈發(fā)痛恨了。
聶昊對韓樵生行了一禮,語氣鄭重的道:“啟稟韓執(zhí)事,并非我們膽怯畏戰(zhàn),實在是天劍宗卑鄙無恥,讓本門措手不及。”
“而且,此次龍山大比至關(guān)重要,不但關(guān)系著龍山的歸屬權(quán),還關(guān)系著本門的臉面與榮譽。”
“我們自認不敵通玄境的高手,所以不敢貿(mào)然請戰(zhàn),以免到時候大比失利,不但要丟掉龍山,還要讓本門蒙羞!
聶昊的這番話在情在理,也是其他弟子們的心里話。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開口附和他所說的。
杜武皺眉思忖了片刻,試探著詢問韓樵生。
“韓兄,既然天劍宗卑鄙無恥,不如咱們向掌門請示一番,也從內(nèi)門調(diào)一兩個弟子到風云院來,代表本門出戰(zhàn)?”
杜武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幾位弟子們的贊同。
韓樵生考慮了一下,卻搖搖頭否定了。
“雖然天劍宗卑鄙陰險,但那三個弟子確實是新入門的弟子,他們這么做,讓本門也無話可說!
“但是,本門讓內(nèi)門弟子假扮外門弟子,代表本門出戰(zhàn),必定會被天劍宗恥笑,甚至拿來做文章……此事不可!”
杜武滿臉焦急的問道:“那怎么辦?難道咱們真要讓紀天行和陸名揚兩人,去迎戰(zhàn)天劍宗的三個天才弟子嗎?”
“那三人都有通玄境二、三重的實力,實力最強的杭辰,據(jù)說達到了通玄境五重。
剛才,韓樵生并未說明天劍宗弟子的真正實力。
如今,眾人聽到天劍宗的三個弟子中,竟然有個通玄境五重的高手,頓時駭然變色。
“竟然有通玄境五重的高手?”
“天吶!這還怎么打?”
“以紀天行和陸名揚的實力,恐怕連人家一招都擋不住吧?”
“通玄境五重的高手,竟然還留在外門……天劍宗果然無恥到極點!”
“陸名揚和紀天行都是通玄境一重,此戰(zhàn)必輸無疑,龍山又要丟!”
不但幾位弟子們滿臉沮喪,就連陸名揚也臉色難看,心中充滿了憂慮。
唯獨紀天行面不改色,神態(tài)依舊淡定從容。
他對韓樵生抱拳一禮,語氣鏗鏘、擲地有聲的道:“韓執(zhí)事,天劍宗卑鄙無恥,本門卻不能學他們,行事要光明磊落!
“請韓執(zhí)事放心,天劍宗的三個弟子雖強,我卻怡然無懼。哪怕孤身迎戰(zhàn)他們?nèi),也必定能?zhàn)而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