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仍然替著張美淑有些辯解的道。
路卿非冷不丁的嗤笑一聲,“張伯,你就別為她澄清了,我看就是她才能做得出來,方伯我問你一點事情,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路卿非說不出是請求還是什么,現在這件事情,估計只有張伯知道,可是他能不能告訴自己還是問題。
張伯考慮再三,覺得這樣下去也是實在不是辦法。
“少爺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張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眼看著美淑現在都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到時候如果一切都敗露了反而就都晚了,現在也只能夠將這些事情都講給少爺聽,才是正經。
“第一個問題,我要問的是當年芷安的母親到底去了哪里?現在又在哪里?”路卿非只是覺得當年的事情肯定是另有隱情,還是自己不知道的。
張伯嘆息了一聲,“少爺,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把當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您。”張伯最后葉只能是無奈的跟卿非將條件了,明明知道路卿非并不喜歡這樣,可是他卻仍然為她找尋著最為妥善的解決的法子。
“答應什么?”路卿非果然聲調都開始變得更加的低沉了起來了,聲音里面全都是壓抑的火氣。
“太太她曾經也是因為受到過傷害,才會像是現在這樣的不可理喻,我希望你作為她的兒子,能夠多理解就多理解她吧,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張伯緩慢的說道。
路卿非當然不知道當年是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對于他來說,張美淑會是一個可憐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啊。
不過路卿非還是有些沉重的嗯了一聲。
然后張伯又開始說道:“我就知道少爺是最有孝心的,這件事情還要從你小時候說起,那個時候你母親生下你,對于整個路家來說都是一種驚喜,而你母親當然也是因為驕縱成性,對于你父親更是呼來喝去,但是不知道適不適應因為這樣,你父親跟當年追求過的班花好了,當時你母親要挾你父親到底是要你還是要這個女人,你父親妥協了,但是又因為后來你把這個女人給接回家了,事情的狀況就越演越烈了起來,到最后,你父親甚至是要跟這個女人私奔,你母親一氣之下,將這個女人給管道瘋人院去了,然而你父親也在一場事故中墜入懸崖,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的后果。”
張伯敘敘的說道,似乎回憶的閘門從此打開了一樣。
“張伯,你說的這個女人就是芷安的母親嗎?”路卿非簡直是不敢相信,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然后這一切的事情才會這么的發生,那這人生該是有多戲劇性,跟他也有很大的關系。
“對,就是喬小姐的母親,這件事情喬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從喬小姐進來的第一天,就開始嫌棄喬小姐了,或許是跟她的母親長得太像吧。”張伯有些微微的嘆息的說道,對于他來說,永遠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
“所以后來的一切就這么發生了,你們說是芷安的母親自己給跑掉的,丟下了芷安一個人是嗎?”路卿非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瞬間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為什么小的時候他們經常吵架,更是想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帶著芷安母女回家的時候,父親是一種態度,母親又是另外一種態度,可是即便是這樣,就有了可以傷害芷安的借口嗎?!
命運還真是捉弄人啊,路卿非瞬間覺得這就是宿命,兩個人的宿命,當年的事情,注定了他們今生都無法牽手嗎?
路卿非偏偏不相信這種宿命。
“告訴我芷安的母親在哪家瘋人院。”路卿非安靜沉著的聲音依舊響起,只是帶了些許傷感。
上一輩的恩怨,他們這一輩注定要承受這些嗎,路卿非不相信芷安會是一個被宿命所打敗的人,更不相信這一切,到底應該是什么樣的。
張伯猶豫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在韓國那里,就是你現在在的那座城市,夫人不想讓這個女人重新出來。”
張伯知道太太固然可憐,可是卻也讓人可恨,他知道的事情很多,跟何況,她做過的錯事真的太多了。
“好,張伯,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么多。”路卿非很是感激,平日里肯定是不會這么告訴自己的,而路卿非也明白張伯為什么會這樣。
“少爺,您剛剛答應我的事情我還記在心里呢,回來喊一聲媽吧,她不容易,或許這么多年的恩怨講清楚了,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張伯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路卿非沉默了很久,對于張美淑,他的確是從小就只有怨恨,因為想要大伯父家里的財產,將自己狠心給過繼給大伯父,他永遠都忘不掉,自己回頭看著張美淑有些決絕的背影,可是現在呢,路卿非也已經有些動搖了。
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難道一定要做到這樣,更何況,她跟芷安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都能夠說清楚的。
“張伯,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路卿非還是說道,反正不管怎么樣,芷安受過的委屈,肯定不能夠就這么受了,可是這個人卻又是自己的母親。
“好的,少爺。”張伯也知道說的太多也么有什么用,可是他是真心希望能過看大少爺跟太太和好,一家人好好的過。
張伯聽到耳邊一陣忙音,知道已經掛斷了電話,便將電話給放了下來了,看著天邊有些黑漆漆的天空,心里也似像是一陣黑洞,無法去探清楚一樣。
張伯一轉頭,看見太太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用一種想要吃人的表情看著張伯,眼神里滿是恨意的,完全沒有了平日里有些優雅從容的模樣。
“為什么要告訴他?”張美淑的聲音有些幽幽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