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非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見藏夏夏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了,也直接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了。
“走吧。”聲音干凈而利落,沒有半分遲疑。
司機發(fā)動了車子,很快的便在道路上行駛了起來,路上的風(fēng)景都是一瞬而過的,快的讓人有些晃眼睛。
路卿非一路上沒有說話,有些微微的酒意,可是腦袋卻越發(fā)清醒了起來,越是這個時候,就會越發(fā)的清醒,冷風(fēng)吹了進來,靈臺就更加的清明了。
藏夏夏仍然是坐在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位上,從她的角度,從后視鏡里面看去,可以看到路卿非的疲倦,也能夠想象的到為什么路卿非會疲倦成這個樣子。
可是藏夏夏卻沒有開口的**,任憑看著路卿非漸漸的有些困倦在,終于靠著后面睡了過去了。
藏夏夏只有在每一次路卿非熟睡之后,或者醉酒之后,才能夠敢于直視他的一切,直視他的眼睛,直視他。
對于一個心里偷偷的藏著喜歡的人,這是一種非常讓人像是抓撓一樣,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卻也永遠在騷動著。
車子駛?cè)肓耸煜さ耐ǖ溃側(cè)肓四莻似乎,每次藏夏夏都能夠背的熟的路上,幾乎閉著眼睛都知道大概在哪里。
她靜靜的聽著耳邊的風(fēng)聲,任憑耳邊的鬢發(fā)隨風(fēng)吹散著,卻也感受到一陣風(fēng)意的淋漓。
車內(nèi)有一盞燈光,照的人整個都有些暖黃的,更加添了一抹溫暖,像是這個世界上,終于開始有了一絲的溫暖一樣。
司機依然像是往常一樣,平穩(wěn)的開著車,路過了一條有一條的通道,最終在經(jīng)過了一個轉(zhuǎn)彎之后,才終于緩緩的開向了富人區(qū),那塊屬于這種人物的地方。
藏夏夏看著越來越豪華的別墅,知道自己與這些人的天生的差距,所以也從來都不奢望,所以,心底里總是存在一種卑微的喜歡,而這樣的一份喜歡,要么開出花來,要么就只能墮入泥土。
有些人注定了,就會是一種命運,這樣的命運,有時候就是由自己開始,由自己而變。
藏夏夏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直到到了一大片鳳凰花開的地方,直到這就是路卿非的別墅,司機緩緩的停靠了下來。
路卿非依然在睡著,從早上匆忙趕飛機,就沒有停下來過,這一刻,顯然是已經(jīng)睡得深了。
司機想要開口說話提醒,可是藏夏夏伸出了一個手指放在了唇邊,阻止了司機了,“別說話,讓他再睡會兒。”
司機點了點頭,自然知道這個總裁身邊的紅人說的話,哪里有不聽的道理,聽了總是沒錯的。
藏夏夏就這么等著,也沒有疲倦,只是通過路卿非的影子,深深的凝望著,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凝望,她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
不知道多久,可能是路卿非自己有些意識了過來,看了一眼窗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家了,可是為什么他還在車上。
“怎么不提醒我?”路卿非揉了揉額角,習(xí)慣性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是深夜凌晨2點了。
“看你睡得深,便沒有叫你。”藏夏夏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是單純的說道。
路卿非也沒有責(zé)怪的意思,知道藏夏夏的意思,“讓司機送你回去吧。”說完,便下了車,直接往別墅的方向走去了。
藏夏夏看著路卿非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越發(fā)的欣長起來。
直到看著路卿非進了屋,才說道:“去平江小區(qū)。”
平江路的小區(qū)永遠都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有著世俗的喊賣聲,有著很多的小攤販,不像是這里,永遠都透露著無法接近的一種貴氣,而且地方永遠大的你無法想象。
而對于他們來說,能夠在暮城買屬于自己的一套房子,便已經(jīng)是極限,對于藏夏夏來說,更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每個人的出身背景不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
藏夏夏也想要像是張柯夢一樣擁有那樣良好的家世,連喜歡都變成一種理所當(dāng)然,要么就像是喬芷安一樣,可以擁有一份真摯的愛,可是她什么都沒有。
人,縱然再笨,卻也會進行對比,那種淺顯的對比,心里只要一想,就能夠知道,更是會想到。
然而,一切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每一次,這樣強烈的灼燒的想法,藏夏夏突然就有些不太一樣了起來。
藏夏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的時候,就看到了記者發(fā)布會,今天在公司一天,都沒有能夠看到這個新聞,又打開了微博,席承予的官微下面都快要被刷爆了。
“血癌?”藏夏夏喃喃自語的說道,怎么可能呢,上次看見不是還好好地嗎?
“希望席歐巴可以快點好起來。”藏夏夏快速的打了幾個字,并表示了自己的關(guān)心,可是心里總有哪里不舒服一樣。
那種將一個人瘋狂癡迷的作為偶像的感覺,她也是席承予的一枚小迷妹,只是跟別人比起來,她還不算是瘋狂的。
有些人擁有瘋狂的資本,可是藏夏夏有些苦笑的,自己連瘋狂的資本都沒有,自己要辛辛苦苦的工作,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有些人,總是可以憑借直徑,就能夠輕易的坐享其成。
為了表示關(guān)心,藏夏夏還打了一個電話給艾薩,那邊卻直接給掛斷了,只余下一片尾聲的篤篤篤的聲音。
藏夏夏將電話給放了下來,自己雖然曾經(jīng)是喬芷安的閨蜜,可是那一次,她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不是了。
這一次,只是純粹的關(guān)心而已,而且,席承予不只是他們的,也是全天下的粉絲的,卻沒有想到直接被艾薩掛斷了電話,應(yīng)該是不待見自己。
這個道理,就算藏夏夏再木訥,也會想的明白,艾薩應(yīng)該是不喜歡自己的老板的,所以捎帶著連自己也討厭了,其實,她只是想要去關(guān)心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