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有些冰冷的風(fēng),呼嘯在耳邊,芷安此時,卻是幸福的。
路卿非拉著芷安,放肆的奔跑。
這運(yùn)動起來,就連身上也不覺著冷了,熱騰騰的熱汗從身體里向外冒。
“哈哈,我以為你繼承了大伯的公司,肯定忙到?jīng)]有時間鍛煉,沒想到,你還真能跑。”芷安的呼吸急促,此時已經(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試圖讓路卿非慢慢腳步。
藍(lán)天,碧色,悠悠幾朵白云飄過。
滿是車子的街道中,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拉扯著身邊嬌小的女人。
直至,跑了半個小時,堵車的路,還是紋絲不動。
路卿非跟喬芷安算是停了下來,路卿非此時也是氣喘吁吁,雙手伏在了膝蓋上,大口喘氣,身邊的芷安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聯(lián)想到他曾經(jīng),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路卿非不經(jīng)意的抬眸間,整個世界仿似已被點(diǎn)燃。
芷安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太美了。
陽光,街道,人群,在他的眼中無一不是黑白色,僅僅芷安,有血有肉站在他的身邊。
他的眸沉淪在她的笑中,驚鴻了他整個世界。
見到路卿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芷安有些不自在,連忙收斂了笑。
路卿非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挺直背脊后,一把便將芷安落在了自己的懷抱里,緊緊的抱著,仿似松開她,芷安就會消失。
這一幕,對于她來說不真實。
對于路卿非,卻更加的不真實。
芷安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手才在半空抬起來,卻想起路卿非說的話:“這三天做回我的芷安。”
手,輕輕的放下,努力說服自己,享受他的擁抱。
“芷安,我好想你。”話語里有些孩子渴望被寵愛的孩子氣,他趴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挑撥了她的心緒。
“以后都別離開我。”路卿非的懷抱又緊了一番,讓芷安的喘息都有些費(fèi)勁,她用自己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拳頭輕輕的推開了他:“你快把我摟死了。”
“那更好了,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跟著你殉情。”路卿非淺笑,緩緩松開了她。
低眸看著懷抱里的喬芷安,這手臂竟然自己又將她圈在了懷抱里。
“你是打算抱著我一天嗎?”芷安也不掙扎了,就靜靜的任由他折騰。
“一天太短了,我想抱一輩子。”
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在一起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路卿非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一點(diǎn)點(diǎn),是啊!他們不過是‘三天的戀人’,應(yīng)該帶著芷安去做點(diǎn)更加有意義的事才對。
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走在大街上,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師父,到安城。”
安城距離暮城不遠(yuǎn),只是兩座城市因為地理的原因,相差很大。
暮城在冬季飄雪,而安城卻永遠(yuǎn)都是四季如春。
從前春游的時候,他跟芷安去過那里,也是那時,芷安說,這若是有一座冰雪王國有多好看。
春與雪,一定很壯觀。
路卿非做到了,他用了三年,不惜投入重金,只因為喬芷安曾經(jīng)說的那句喜歡。
只不過那時,他以為喬芷安死了
幻愛也不過是他對愛情的幻想,如果可以重來,他會很珍惜很珍惜。
路卿非故意坐在了出租車后座,緊挨著喬芷安,緊扣的十指,已經(jīng)出了許多汗水,他也不舍得松開。
芷安覺著有些怪難為情的,如果還像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她肯定會很開心的被他牽著。
如今,兩個人都過了幼稚的年紀(jì)。
小心試探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結(jié)果卻被攥著更緊。
路卿非霸道強(qiáng)勢開口:“別鬧,乖一點(diǎn)。”
出租車師傅透過后視鏡,見自己拉著的小情侶如此恩愛,也忍不住的笑道:“結(jié)婚多久了?你們兩個真是恩愛啊。”他的眼神沖著他倆的手看了看,被他們的甜蜜所感染,感慨的笑道:“真好,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我剛結(jié)婚那會,跟我老婆也是這么恩愛。”
“你看錯了,她不是我老婆。”路卿非語氣淡薄,回復(fù)道。
“啊?”那司機(jī)的眼神立馬變得驚訝起來,不停的打量著喬芷安,看的芷安都覺著很是別扭。
距離安城還是有一段時間,在這么被他看下去,自己都能預(yù)測出來究竟是怎么死的——尷尬死!
她眉眼彎彎,將頭靠在路卿非的肩膀上:“老公,你沒事不要老是在外人面前不承認(rèn)我,你說要是在女人面前不承認(rèn)我也就算了,我肯定以為你在給人家留機(jī)會,是不會阻擋你尋找幸福的,怎么連在大叔面前也這樣!”
她故意撒嬌的將手錘在路卿非的胸口:“真壞!”
大叔聽到喬芷安這話,將目光落在了路卿非的身上,此時,路卿非正笑瞇著眼,見到司機(jī)師傅望向自己,他邪肆的挑起眉頭,眼波流淌出點(diǎn)點(diǎn)桃花,明顯是勾引
大叔被他刺激到了,也不敢看他,立馬收回了目光,閉上了嘴,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芷安想笑,卻生生的忍住了,就這樣靠在路卿非的肩膀上,混著時間。
不出三個小時,安城到了。
因為司機(jī)是暮城人,對于湘城不是很熟悉,路卿非跟喬芷安便在市中心下了車。
溫暖的氣溫驟然將兩個人包圍。
安城的街道上,每個人都穿著短袖,短褲。
只有她們兩個,穿著那么厚。
“早知道,我就拿一件衣服了。”芷安現(xiàn)在恨不得鉆地縫里去。
路卿非也不嫌熱,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明知故問:“為什么要拿衣服?”
“吸引別人目光啊!多丟臉啊!”
“你以為他們看我們是嘲笑?這明明是羨慕!”
芷安真不知道路卿非這與生俱來的自信是誰給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覺著我說的不對么?我這么帥,摟著穿著這么土的你,人家是在羨慕你!擁有這么好的我,卻不珍惜!”路卿非摟著芷安一起邁著步伐。
見芷安不說話,他又問:“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跟席承予形婚,是為了讓我死心,還是為了讓我拼盡全力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