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甜甜膩膩的聲音順著空氣傳至了耳廓,透著一股青春氣息的魅力。
如果這句話后面沒有大叔那兩個字的話,路卿非可能會將她看成芷安。
抬眸,幽深的眸子透著一股駭人的寒芒。
“是沒事可做了嗎?”
路卿非根本懶得看她,禁欲的氣息蔓延的更深。
高冷,是這些年芷安離開后,他的常態。
臧夏夏拄在原地,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視線朝著路卿非望了過去,卻被他的冷漠疏離弄的更知如何開口。
陳遇語嘴角的笑意漸漸的僵了下來,求救的看著臧夏夏。
“出去工作吧。”臧夏夏趕緊將陳遇語從路卿非的辦公室拉了出來!
這個陳遇語,撒嬌的真不是時候。
進來的更不是時候。
小心的將陳遇語推出去后,身后,赫然響起一道不帶有絲毫溫度的聲音。
“臧夏夏,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臧夏夏的腳步隨著他的話語一頓,站在了原地,冷汗涔涔的向下流淌。
剛才跟艾薩的談話還在腦海里縈繞著,這艾薩的態度極其的惡劣,看樣子根本沒有可能會跟zero續約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暗自鼓了不少勇氣,才轉過身去,用極其不自信的聲音說道:“boss,艾薩的態度很惡劣,想讓總裁親自打電話過去賠禮道歉”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著路卿非的表情。
他不但沒有生氣,眼梢處的笑意卻綿長了些許,似乎很篤定,他們會回來。
雙手覆在辦公桌前,一只手有節奏的拍打在另外一只手上,聲音清朗,眉宇間暗涌著一股篤定:“放心吧,會回來的。”好似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臧夏夏先是不可置信一下,旋即淡淡的哦了一聲。
也跟著陳遇語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桌上,臧夏夏無精打采的收拾著東西,自己這張嘴,又得罪了人。
她在家想著辦法躲避逼婚的媽。
現在,唯一能躲著的工作也被趕回去了。
下一步,要去哪?
“夏夏姐,你這是干嘛?”張曼穿著ol裝,抱著都要比她高的文件,湊過頭問道。
“沒事,我可能要辭職了,以后在公司,你好好的。”臧夏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張曼,無精打采的樣子像是會傳染人似的,讓張曼都跟著嘆了一口氣。
看著主管這落寞的小身姿,她忍不住的‘哎’了一聲。
主管走了,她以后要怎么辦
-
芷安醒來的時候。
光芒正順著窗簾縫里一點點的滲透了進來,沒有中午的烈,沒有早上的刺眼,溫暖的砸在她的身上,讓她更加貪戀抱著被子的感覺。
“芷安,你醒了?”席承予的聲音距離她很近,淺淡的飄蕩在耳邊。
“嗯。”芷安緩緩的睜開眼,就望見了席承予那一張好看到不像話的臉上,雖一如既往的俊俏,白皙卻透著一絲絲疲倦,雙眼皮更加的雙了,似乎在勉強支撐。
“你沒睡覺嗎?”
“沒有,在看你。”
芷安跟席承予的距離近在咫尺,曖昧的話語似縈繞在兩個人的距離中間打轉,然后飄到芷安的耳廓里,觸動心跳。
她直直的看著承予,像在欣賞一幅動態的漫畫。
只是
緋色的唇才剛剛想要張開,唇齒之間醞釀好的話語驀地就被艾薩的話打破了沉寂。
“行了,你們別膩歪了,我給你們說,今天啊zero來電話了,切,真是不要臉,做出這種事不知道道歉,現在還想著讓我們回去繼續跟他們續約!我告訴那個臧夏夏,必須讓路卿非主動打電話給我們道歉,否則,沒門!”
艾薩說的大義凜然,其實是想套套這兩位的話。
到底是繼續跟他們合作呢,還是真心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她是經紀人,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承予若是解約,這些年的錢賠進去不說,說不定,她還要養著這對天天秀恩愛的‘狗男女’!
那不是太虧了!
“續約!”承予連遲疑都沒有,就直接斬釘截鐵的回答了出來。
這應答的速度簡直讓艾薩有點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了。
怎么就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呢?
“真?”她才說了一個字,卻又覺著哪里有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道:“不可能!路卿非不道歉,我們就是不回去!我們要長臉,長臉!這樣回去以后怎么辦?簽了zero集團不得讓人欺負死,承予,這是國內,不是m國,zero集團很多藝人的,你的粉絲多沒錯,但是zero也是有幾個跟你差不多的大牌,我是怕你”受欺負。
“回去,你去打電話通知吧。”承予的眼眸栓著芷安,深情且溫柔,除此之外,這些事好像在他心里眼里都沒有多么的重要。
除了怕死,害怕失去芷安。
他又怕什么?
芷安頓了頓,晶眸里閃爍的目光,卻無處適從。
遲疑了好大一會,大腦急速的運轉了番,總是覺著,這件事不應該將承予也拉扯進來。
她留下來,是想要找到母親的下落,這張美淑究竟將她媽逼哪去了!
可是承予還有大好前途,在等著他。
目光漸漸的變得沉重了起來,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婉拒承予對待自己的一片真誠。
可不說?就這樣挺著,似乎對他更加不公平。
“承予”芷安緩緩開口,話語里氤氳著淡淡的不知所措,雖然很不明顯,但是她的微妙感情卻讓席承予深知了解。
“嗯?”席承予挑著笑意,唇側撩起的弧度,使的眼梢都綿長,眸里的溫柔卻愈發的深了,他伸出手,寵溺的撫在了芷安的秀發上,:“傻瓜,你又想說什么推開我的話?結婚這幾年你老是跟我這么客氣,客氣到我都會覺著我這個老公有名無實,還是在你心里,我真的并沒有那么重要?”
芷安連連搖頭,否定承予的話。“承予,你別亂想,我真是覺著你這樣為了我放棄你的前程不好”
承予笑了笑,溫潤如舒:“就當是為了我自己,前幾天jack來信,查出來我在m國被封殺的原因,似乎跟路卿非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