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艾薩看著一前一后的兩個人,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氣憤的踢了一腳包包。
這國,算是出不去了!
這機票,算是作廢了!
這男友,算是別想見了!
“哎。”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雖是不情愿,還是將兩個人扔下的東西收拾了收拾,大包小包的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這兩個家伙無情無義,但是她不能啊。
她掏出手機,失落的點開微信,無比沮喪的說道:“哎,親愛的,我又回不去了,別接我了。”
對方的頭像,是一張長相俊朗的美國人,備注: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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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安!”
席承予在后面喊了好幾聲,芷安都像沒聽見一般,一直發(fā)瘋似的往前跑。
他健步如飛直接跑到了芷安的前面,才挺身將她攔截了下來。
芷安的眼圈通紅,其實承予不用問,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攪動芷安情緒的只有路卿非。
他故意裝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將芷安攔了下來。
也不問,直接拉著芷安的手就朝著機場檢票口走去。
承予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涼的,渾身上下唯一有感覺的地方,就是發(fā)熱的眼眶。
他害怕,從未這樣害怕過。
他連死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安安離開他身邊。
芷安知道承予的擔憂,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承予,我去醫(yī)院,是因為我有些私事,并不是我跟路卿非的感情,我跟他已經成為過去了,再也不可能了。”
“怎么了?”
承予聽到這句話,心里的難過瞬間全部都消退無蹤,只是擔心,芷安究竟是怎么了?
“路卿非找到了dv,我要去看dv里有沒有當年張美淑威脅我的視頻!我要去報警!我要找到我母親!”喬芷安的眸光堅定,可能,這幾年的光陰沉淀,都沒有此時此刻這么堅定!
“dv?”威脅?
承予覺得有點迷糊,對于芷安的曾經,他知道的太少,僅知道一個大概,她是被逼走的。
他還要感謝逼她離開的人,如果沒有那個人,他又怎么會遇見芷安呢?
芷安步伐匆匆向前走去,席承予在原地怔了片刻,也追趕了上去:“安安,我陪你去。”
兩個人一路到達張伯所說的醫(yī)院。
病房門口,張伯見到芷安來,眼眸里不由得發(fā)亮,只是在看到芷安身邊的席承予,他的眸光里的光亮卻又淡掉,仿佛剛才不曾出現(xiàn)。
“太”張伯習慣性的吐出第一個音,就立馬收住。
現(xiàn)在,她已經不是自己的少夫人了。
而是眼前旁邊這位男人的老婆,張伯轉變很快,唇角敷衍的笑著,向著芷安招手喊道:“芷安。”
“張伯。”
芷安見到張伯,跟席承予疾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下意識的向里面望了望,路卿非臉色蒼白,還戴著一個呼吸器。
盡管如此,絲毫不影響他俊逸的外表,只是將他英俊的五官增添了一絲病態(tài)感。
“怎么會這樣?”
多少有些出于禮貌,心里的擔心也沒有在席承予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那清秀的面頰上找不到一絲的情緒。
張伯嗯了一聲,“因為三年的那場車禍落下的病根。”
“車禍?”芷安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異,卻不敢深問,也不想深問。
旋即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結束了自己的疑慮。
席承予揉了揉芷安的肩,貼在她的耳邊問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一定不好。
“嗯,去看看吧。”
芷安手輕輕一伸,便推開了病房的門,比起隔著窗戶看著病床上的路卿非,這會看的清晰多了。
張伯一直都在陪在兩個人身邊,一直觀察著喬芷安跟席承予。
沒想到,曾經那么愛少爺?shù)能瓢驳搅酸t(yī)院,并沒有像他想象般瘋狂的沖進醫(yī)院,握住路卿非的手。
而是,就連進病房看少爺,都是席承予提議。
難道
三年,真的可以讓人遺忘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嗎?
張伯將視線聚集在芷安的身上,欲想著從她身上找到破綻,只要找到,那么少爺就贏了。
芷安來醫(yī)院也算是有意義——就是為了路卿非。
“坐。”
張伯叫兩個人坐下,頗有深意的老辣目光在芷安跟承予的身上交替。
“你們是從哪來的,怎么看著有點疲倦呢?”
“機場。”席承予勾著嘴角,兩抹淡淡的梨渦很是醉人。
“機場?”張伯疑惑的重復了一遍,:“你們要走?”
承予沒有絲毫的隱藏:“是,今天看來走不成了,只能改簽到明天了。”
“打算去哪?”張伯繼續(xù)問道,其實這些話,都是問給自家少爺聽的,他一個糟老頭子打聽人家小兩口去哪做什么。
“回m國,安安說不喜歡暮城,最近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們打算回去之后,就再也不回來了。”這期間,芷安一直都沒有做聲,都是張伯問,承予答,其實,是代替芷安答。
承予目光溫柔深情的看著芷安。
張伯看著兩個人心里卻多了幾分尷尬,盡管在他們在視線里,怎么都感覺耽誤了他們眉眼傳情呢?
自家少爺看來這次確實遇見了強勁的對手。
怪不得,從芷安回國之后,他就一直受挫。
“原來為了少爺,專程從飛機場趕回來的。”張伯這樣理解,才多少替路卿非覺得欣慰。
芷安從進來后,看見病床上的路卿非,其實心里隱隱作痛。
畢竟,那些那份愛情是真真實實存在,屬于兩個人的。
這可能就是有緣無分,張美淑這個幕后推手,將兩個人的距離,親手越推越遠。
芷安的眸底劃過一抹傷感,旋即轉瞬而逝,像從未出現(xiàn)過。
她的目光在病房內四處游走,想要看看,那個dv是不是也在這。
“可以這樣理解吧。”承予禮貌的點了點頭,給足了對張伯該有的恭敬。
本來,張伯心里的天枰是傾向路卿非的,幾番談話下來后,他總是能在席承予的身上看到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成熟,他都不由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