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的眸光一瞬的恍惚,看著他陡然逼近自己的五官,竟也忘記了閃躲。
姜成宇佯裝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哎哎,這是干嘛呢!”
路卿非跟喬芷安的五官貼的很近,可以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呼吸。
四目相對間,他沒有流露出自己的一絲情感,越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怒火在眼眶之中燃燒的越狂熱。
輕佻眉角,在喬芷安沒有推開她時,就已經將身子向后傾了回來,唇側撩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怎么?又沉浸在我的長相里無法自拔了?”
熟悉的話語,陌生的語調,卻喚醒了喬芷安過往的回憶。
第一次見面,說這句話的好像是她。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17歲的路卿非就已經成為了她眼中如神抵般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被強大的氣場所籠罩,讓她連看他一眼都感覺用盡了此生所有的幸運。
回憶,像將自己卷入深淵的洪水猛獸,經過的那些“回不去”,成為了兩個人此生的遺憾,卻也只能背道而馳,感受著他一步一步的離開的折磨,從而懂的愛而不得這四個字的意義。
路卿非觀察著芷安的神情,深邃的眼眸里劃過一絲期待,卻在稍縱即逝。
那些畫面浮現在芷安的腦海,畫面在一聲呼救的尖銳聲音里,漸漸的回到了現實。
“小卿非啊,你都這樣說了姐又怎么會拒絕?”
“呵呵。”路卿非看著喬芷安波瀾不驚的臉頰,驀地用拳頭砸在了身前的茶幾上。
“框”的一聲,姜成宇臉色蒼白的望了過去,心里已經在滴血了。
他從意大利買回來的高檔茶具啊!
他們兩個人一個個瘋了就算了,竟然還用他的茶具當炮灰。
“喬芷安,你是不是看著我一點一點被你折磨死?”路卿非的手杵在了茶幾的厚玻璃上,鮮血順著他的手背不停的流淌了下來,血滴一滴一滴的流入了茶幾上,侵入玻璃,仿若綻放了一朵朵鮮艷的花朵。
他眼眸深處的傷感,緩緩的蔓延開來,晶瑩的剔透,已經包含了所有男人的尊嚴。
芷安錯愕了下,看著路卿非心臟都感覺停了半拍。
“你還想怎么折磨我?嗯?”路卿非轉過頭,長臂一伸將芷安攬入了懷抱,薄唇覆上了她的唇,寸寸掠奪,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芷安想要推開他,卻明顯感覺他的吻更加的暴裂,不帶有一絲的溫暖。
姜成宇看著兩個人,心里不緊有些嘆息。
他們的三年,他都知道,從芷安離開也曾給路卿非介紹個不同類型的女人,可是偏偏這位就是沒有一點感覺,多次讓他覺得路卿非可以去拿吉尼斯世界紀錄最佳癡情男人獎。
他從未體會過那種深愛,也沒有遇見到可以讓自己奮不顧身的女人。
“臥室在那邊。”姜成宇好心提醒完便自覺的離開了自己的住所,下了樓。
路卿非聽見關門聲,動作更加的放肆,一把撕扯掉喬芷安的連衣裙,看著她猶如白瓷的肌膚撕咬了下去。
“路卿非,你是不是瘋了!”芷安一把推開了他,路卿非沒有停止,像一頭逮捕的惡狼,綻放著兇狠的目光又朝著她撲了過去。
“瘋了也是你逼的,你難道不應該有點成就感嗎?”路卿非輕松的將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直接無視掉躺在沙發上醉醺醺的臧夏夏,抗著芷安推開了臥室的門,粗暴的將她摔在了床上。
整潔白色的床單上,因為芷安從而變得褶皺了起來。
他松了松自己的領帶,迅速的褪去自己的外套,露出強勁有力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為他俊俏的面龐加了高分。
芷安見到路卿非的欲火已經點燃,現在她根本逃不掉。
怕越是抗拒越會讓他興奮,索性,她自己直接扯掉了自己的外套,沒用他來動手。
芷安脫的很快,連眼睛都沒眨,他們以前有過夫妻之實,她渾身上下哪里他沒見過?
很快,芷安的上身的衣物就已經褪去,不著寸縷的闖入路卿非的視線。
她的舉動卻讓路卿非一怔,在原地愣了下來。
“你在做什么?”他暴怒的上前,扼制住了她脫衣服的手。
“難道你不想要我嗎?”芷安趁勢躺在了他的懷里,肌膚相觸間,滾燙的溫度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提升了很多。
芷安獻媚的故作妖嬈,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滾燙的胸膛,在小腹處正要繼續向下劃去,卻被路卿非一把扣住。
“喬芷安,夠了!”他雙眼猩紅,明明視線里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明明上一秒體內的荷爾蒙還在上升,可是看到她這幅模樣,為何胸腔的位置竟會這么的痛?
就連那積攢了三年的欲火也在此刻消失無蹤,取代而知的竟是陌生。
她長著一張跟芷安一樣的臉,可卻無比的陌生。
她不是他的芷安
不是
“怎么了,路先生不是想要我嗎?”她繼續用蔥白的手在他胸腔上畫著圈。
驀地,路卿非扣住了在他胸腔不停跳逗他的手。
“呵呵,路先生?喬小姐還真是在前夫跟弟弟這兩個身份之中切換的游刃有余。”他冷笑了一聲。
喬芷安既然主動一回,他也不能太不給她面子不是?
他想看看,她還要怎樣的作賤自己!
他扣住她的手向下移去,將他的拉鏈解開,露出龐然大物,故意將腰一挺:“既然你這么會取悅男人,應該知道,怎樣做男人會更喜歡!”
他就是想要芷安知難而退,他就是想要看到他的芷安沒變。
身前的女人將白色的被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點一點挪動自己的身軀,不停的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靠近一分,路卿非就心冷一分。
芷安伸出手,眉眼彎彎的抬起頭:“原來你喜歡這個動作呀。”
話語里帶著一種熟悉的操練,他們結婚時,他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碰她,難道是跟席承予?
感覺自己那里被手拿了起來,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正在彎下腰。
那一刻,路卿非再也忍受不住狠狠的拉扯著喬芷安的長發,眼眸陰鷙至極:“喬芷安,你太讓我覺得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