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予將結賬的事情留給了艾薩,帶著芷安離開了這里。
身后的記者跟著他們幾天,每天都是吃喝拉撒這點事情,已經厭倦的不行,從最初的新鮮感,到最后連粉絲都不愿意看這些灑狗糧的報道了。
每天都是自己的‘承予老公’跟著他老婆秀恩愛,就連記者也全部從最初的搶頭條淪落成了各回各家。
席承予甩掉了身后的那些尾巴,唇角勾起一抹溫潤笑意,一邊開著車門一邊對著記者們恭敬的點頭:“辛苦了。”他笑著轉身帶著芷安去到了‘暮城之光’。
暮城之光是暮城最高山峰上所開發的項目,能在山頂將暮城最美的城市風光盡收眼底。
“承予,你最近怎么這么有空,難道不用跑通告了嗎?”芷安倚靠在加長版的黑色車頭上,朝著山下眺望而去,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讓她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那一片悠悠綠色,寂靜而綿長,仿若一片綠色的浮萍淡淡的包裹其上。
“還能享受三年的時光,為什么要用最珍貴的時間來做工作呢?我有愛的人,愛的人陪著我,我應該享受這份幸福才對嘛,安安啊,回到暮城你準備好了嗎?”
席承予朝著喬芷安的方向步伐優雅的湊近,他短而齊耳的秀發被山風吹的輕揚。
寶藍色的西裝袖口輕輕的挽起,像是剛參加完宴會走出來的童話王子,他紳士般的伸出手,芷安眉眼彎彎,唇側撩起淡淡的笑意,將手覆了上。
“什么都沒準備,現在也應該準備好了。”她淡然的目光緊鎖著席承予精致的五官,就感覺身子被他的臂彎輕輕一帶,便撞到了他的懷里。
風吹過,他如同春風拂過大地的溫潤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不管準沒準備好,我都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真麻煩,越來越討厭喬芷安這個女人在我的世界里橫行霸道了,但是好奇怪,我就是很想慣著她,就算她被萬人唾罵,我都想抱著她,告訴所有人,對啊,我們是一伙的。”
芷安的心下一緊,不由得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三年了,他一直捂著她這顆‘石頭’,現在她明明應該暖了,可是心里卻除了感動,沒有一絲別的感覺。
她被席承予靜靜的抱在懷里,享受著山間的早風,還有露水的相逢。
在此時,陽光溫暖了她的身,卻始終沒溫暖她的心。
-
路卿非這幾日一直在搞他的‘幻愛’工程,在四季如春的城市,為那個女人打造了一座‘冰雪王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卻做到了。
這份工程進行了三年,可能也是為了祭奠當初年少輕狂的那份濃重愛意。
唯一沒想到的是,‘死’了三年的女人竟又突然出現,身邊還多了另外一個男人,也換了另外一個身份。
他修長的手指劃開手機屏幕,輕輕的愛撫著上面的‘芷安’。
再次相見,他真的很是開心,可當知道她的身份,卻恨不得這個女人一直死下去,這樣,最起碼,她永遠的屬于他。
臧夏夏帶著艾薩進到辦公室的時候,連門都忘記了敲,直接就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邊走邊介紹:“艾薩小姐,這就是我們的boss,這次能跟‘國民老公席承予’合作,真的是我們公司的榮幸。”
艾薩一直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當目光轉到眼前的路卿非時,目光不由得發亮,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手指著路卿非不停的呢喃:“這這這你竟然比照片帥這么多?”簡直是太逆天了。
艾薩以為手機上的路卿非本來就很上相了,沒想到見到真人后才發現照片跟他的差距簡直是天地之隔,他明明是一點都不上相才對嘛。
臧夏夏疑惑的看著兩個人,手指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試探的問道:“你們認識?”
“是啊!”艾薩幾乎脫口而出,但是說出來之后,好像又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畢竟她是在手機上看到他的,見到本人,這還是第一次?
路卿非并沒有太在意艾薩口中的自己,在暮城上流社會里不認識自己的他才應該覺得奇怪。
艾薩看著路卿非一直坐在椅子上,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不由得被他的高冷氣質弄的有些焦躁,哎喲呵,人家想跟她的席先生合作都巴不得。
這位除了長得帥一點,還真是沒有禮貌!
艾薩的笑意漸漸的收斂,故意擺著很高傲的姿態:“臧秘書,我想你們家boss并不想跟我們合作。”
“怎么會呢。”臧夏夏可不能放過這個可以跟席承予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頭一熱,完全沒有避著路卿非說道:“我們家boss,你看他是一個冰山男,其實啊,他心里特想跟席承予先生合作了,boss很喜歡席承予先生的作品呢,從留給你的時間一直到”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忘記了嗎?”醇厚低沉的聲音淡淡的從不遠處傳來。
艾薩雙臂環于胸前,瞥了一眼遠處的路卿非,心里雖然很想要多看他兩眼,不過這位帥哥確實有點倒胃口。
臧夏夏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上次boss已經提醒過了自己,這次自己又犯了這么大的錯誤,會不會被凌遲?
“我我我boss我”夏夏想要解釋什么,卻被路卿非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他扶著伏案站起身,目光冷冽道:“我想席承予先生既然想要跟我們公司合作,第一次見面難道不應該他自己來嗎?”
艾薩一聽,收回了自己的架子,原來路卿非是因為這件事生席承予的氣了?
知道芷安對路卿非的重要性,她連忙眼帶笑意:“路先生說的哪里話,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啊,芷安是你的姐姐,那席承予就是你的姐夫咯,一家人哪里還用分的那么清啊?”
這句話說出來后,辦公室鴉雀無聲,臧夏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去捂住艾薩的嘴,卻根本沒來得及。
這個女人,究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