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安怔了好長一會,氣氛尷尬了三秒,才僵硬撐起唇側的笑意,勉強的從牙縫里擠出來了幾個字:“小卿非,你怎么來了?”
路卿非冷眸看著兩個人手指上閃爍刺眼的鉆石婚戒,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眸光冷冽,不帶有一絲溫度:“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芷安‘哦’了一聲:“是手機么,我明天就給你送”‘去’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路卿非急躁的打斷,他冷冷的說道:“現在!”話語里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氣氛瞬間達到了冰點。
席承予攥著喬芷安的手更緊了一番,他勾露出親民的俊俏笑容,瞇著眼伸出手:“您好,我叫席承予!
路卿非目不斜視看著喬芷安,根本就沒有將席承予放在眼里。
他的手懸在半空,覺得尷尬又笑笑收了回來,不過卻將喬芷安摟在了懷里,溫聲細語的貼在她耳邊問道:“老婆,這位先生的手機放在哪里,你在這先吃飯,我去拿!
喬芷安被他的憤怒的眼神盯著不知應該怎樣開口,感覺現在的氣氛怎么感覺來根火柴就能點著呢?
無奈這位脾氣暴躁的小爺,要哄著來,芷安舔唇笑道:“小卿非啊,我明天就給你送去!
路卿非唇側撩起冷冽的笑意:“你這么親昵的叫著你的前夫,就不怕你現任老公吃醋么。”
席承予的笑意瞬間冷卻了下去,瞇了瞇眸,已經在這位傳說中的‘路卿非’身上看到了恨不得手撕他的感覺,不過,卻也有種勝利者的爽感,畢竟,現在喬芷安是他的合法妻子。
“我從來不喜歡吃醋,你們的故事,芷安沒事就給我講呢。”席承予信任寵溺的看著身邊的芷安。
路卿非冷笑了一聲:“是么,你還真是心大。”他目光絞著芷安,繼續冷冷的說道:“她還給你講什么了呢?我們曾經有孩子也講了么?”
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淺淺的劃了一道,雖不致命,可還是痛
芷安原本的笑意也全然失去,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驀地站起身來,“路卿非,你夠了,你到底想怎樣?不是要手機么?好,走,我現在就回去拿給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在來糾纏我,我不想看見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看見我,那么我們就不要互相找別扭了!”
席承予的臉有點不好看,但是聽芷安說完這些話后,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看來,芷安確實是忘記他了。
他站起身來:“安安,我陪你回去!
喬芷安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手機的事情,是他們兩個的事,低眸平息了怒火對承予說道:“你先跟艾薩在這等我,我把手機拿給他,就回來!
“但是”席承予還想要說些什么,就被喬芷安打斷了,她沖著他笑道:“沒事,結婚兩年了,你還不明白我是什么樣的人么?老公。”
席承予被這兩個字聽楞在座位上很久,真的很久之后才緩過來。
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第一次,她叫他老公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眴誊瓢舱f完,從座位上自顧自的朝著門口走去。
路卿非看著她急促想要擺脫自己的步伐,心尖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什么時候,兩個人竟然走到這個地步?
眸底,一抹悲傷劃過,可卻稍縱即逝,來去沒留一點蹤跡。
艾薩出來的時候,芷安跟路卿非已經離開了。
只剩下席承予孤單單的落座在餐桌上。
艾薩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疑惑的問:“芷安呢?”
“去還人東西了!毕杏杳雷套痰恼f道,嘴角的弧度像是被人施了魔咒,只有他知道他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當中呢。
艾薩無語的蹙了蹙眉頭,都說娛樂圈水深,她若說她認識了一個純情大巨星,不知道有沒有人信呢?
-
中式餐廳外。
陰冷刺骨的天氣不知不覺下起了雪。
昏黃路燈的映襯下,大雪紛紛揚揚的落在兩個人的滿身滿發,將地面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本來這距離他們住的酒店很近,芷安打算步行,可是才走了兩步,就被身后比雪還冷的醇厚嗓音叫了。骸罢埐灰速M我的時間,我沒空陪你雪中散步。”
喬芷安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的爬上了他的車里。
出來的時候天氣還沒這么冷,怎么這會晚間的溫差會這么大。
路卿非感受到了身旁顫抖的喬芷安,冷聲說道“把空調開到最大。”
司機連忙照做。
喬芷安抱著胳膊,聲音都有點瑟瑟發抖:“不必了,不用為了我做些什么!
路卿非忽而轉眸,目光冷冽至極:“我想喬小姐可能誤會什么了,是我不能受涼!
喬芷安詫異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期待著趕緊到酒店,早些擺脫他。
畢竟那些陳年往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本來她還以為那個驚艷了她生命的少年,會留給她最美好的回憶。
現在看來,讓這份回憶不變質是不可能的了。
兩個人坐在車上誰也沒有說話,這短短幾分鐘的路程讓兩個人做著最默契的事情——沉默相對。
到達酒店的時候,喬芷安叫路卿非在樓下等,她上去拿。
現在她跟席承予的關系公開了,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能這樣做。
路卿非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靜靜的坐在客廳。
喬芷安害怕他等的太久,所以拿上了他的手機就下來了。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路卿非挺直背脊落座在了酒店的大廳,橘黃色的燈光靜靜的剪著他的輪廓,俊美的讓人窒息,薄薄的光暈似乎勾勒出了他這幾年來的成熟男人的氣質。
“小”習慣性的用語才發第一個音階,喬芷安就立馬閉上了嘴,停止了叫他。
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之前的笑意卻已不復存在,取代而之是冷漠。
“你的手機,以后我們互不相欠了,希望你不要在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眴誊瓢舱f完,很禮貌的彎下了腰,朝著他鞠了一個躬,懇求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