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臉上滿是悲傷,他呆呆的望著透明酒杯中搖晃的液體,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林飛跟他碰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問:“梁亮跟你有仇?”
“嗯。”周榮喝干這杯酒:“我父母雙亡,是我姐姐一直在照顧我,她很疼我,我們小時候經常吃不起飯,她都會把自己碗里的給我,然后說自己不餓,有一天她發現自己跟別人不同,她有異能……”
林飛給他倒了一杯酒。
周榮繼續道:“然后她去燕京打工,掙了很多錢,告訴我她認識了一個很好的男人,是南區雙虎之一,姓梁,然后沒過多久……她死了。”
林飛有些疑惑:“你姐姐沒帶你見過梁亮嗎?”
“沒有。”周榮搖搖頭:“她死之前是打算讓我們見面,因為她說她要結婚了,之后沒多久我就在家里收到了她的尸體。”
“所以……”林飛有些猶豫:“會不會是因為其他原因導致你姐姐死亡,跟梁亮并沒有關系。”因為這個就遷怒梁亮,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我姐姐曾經幸福的跟我說那個人會保護好她。”周榮冷聲道:“但是現在梁亮活的好好的,我姐姐卻死了,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他。”
“我來南區就是復仇,我加入南拳研究所就是為了尋找求生研究所就是為了尋找梁亮。”
林飛想了想:“你有什么計劃?”
周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厲芒:“我今天剛見到梁亮,沒有任何計劃。”
林飛差點又把酒噴在周榮臉上:“你都沒有計劃還擺出已經智謀在握的表情,還想拉我入伙?”
周榮這才有些尷尬:“這不是拉著你一塊想嗎。”
“是拉著我一塊死吧。”林飛黑著臉。
周榮連忙給林飛倒上酒,陪笑道:“我也不讓你跟梁亮正面沖突,只需要你在關鍵的時刻幫我一把就行了。”
“你已經有計劃了?”林飛嗅出這話中的意思。
周榮沒有正面回答:“你應該也想對付梁亮吧?我們現在是各取所需,我還能免費奉送給你幾個情報。”
“說說看。”林飛來了興趣。
周榮卻閉上嘴,端著酒杯輕輕抿著,老神在在的模樣。
林飛撇了撇嘴道:“在沒有生命威脅的情況下,我可以幫你對付梁亮。”
周榮這才笑了起來,使勁跟林飛碰了酒杯:“你知道為什么梁亮聽說你是探生研究所打掃衛生的會那么驚訝嗎?”
“不知道。”林飛搖頭,他也很奇怪梁亮在聽說他是打掃衛生的之后為什么會是一副要殺了他的表情,難道是嫌打掃衛生的太低賤了嗎?
周榮的臉上凝重起來,說起了另一個故事:“梁亮作為南區雙虎之一,實力就算在整個燕京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他向來自負,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其他區域挑釁。”
“那時候他的稱號是笑面虎,人人都說他笑面如小生,動手如魔鬼,直到有一天他在北區的時候被人打敗了,從此那種張狂的脾氣就徹底收斂了,整個人也低調了很多,慢慢變的神秘而狡詐,被稱之為,影虎。”
林飛心頭一跳:“擊敗他的人是……”
“那個人只用了一招就擊敗了他,可以說是梁亮的恥辱。”周榮臉色愈發凝重:“那個人外號撲克張,以前也是在探生研究所打掃衛生的。”
林飛立刻汗一個,這跟他有什么關系啊,難道探生研究所打掃衛生的就必須有那么強的實力嗎?他如果有的選,他寧愿不要在探生研究所打掃衛生。
周榮喝了杯酒:“也許探生研究所有不成文的規定,每個打掃衛生的都有潛力成為這一代最強的那個人也說不定。”
林飛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想了好一會,才問道:“你來燕京幾年了?”
周榮拿起烤串一口吃凈,含糊不清的道:“我十五歲來到燕京,你說幾年了?”
“哇,那得有二十幾年了吧?”林飛吃驚道。
“滾蛋。”周榮怒罵道:“老子長的像四十多歲的人嗎?我今年才十九,老子才十九。”
于是滿燒烤攤的人都看這個滿臉胡茬卻說自己十九歲的青年。
林飛翻翻白眼,扔下啤酒道:“沒什么事我就去上班了。”如果真如周榮所說,那周榮在燕京應該還是有些門道的,殺掉梁亮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林飛這么一說,周榮也猛地蹦了起來:“嗎的,老子也遲到了,我剛加入求生研究所沒多久,可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說著就打車離開。
林飛吧唧吧唧嘴,突然想起什么的高喊:“你在那里干什么啊?”
“打掃衛生……”
周榮的聲音遠遠傳來,林飛苦笑一聲拿著自己的東西打算打車去探生研究所。
燒烤攤和善的大叔笑瞇瞇的擋在林飛面前:“盛惠一百八。”
這個混蛋竟然沒付錢!林飛憤怒的想要找周榮,卻發現這貨已經搭上出租車消失不見了。
郁悶的付了錢,林飛才在大叔‘下次再來哦’的熱情服務下離開,這時候卻已經是八點了,已經妥妥是要遲到了,所以他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出租車砍價然后去探生研究所。
在距離探生研究所還有一里地左右的時候他就下車,荒郊野嶺的那司機似乎有些恐懼的望著林飛,顯然怕這個強壯的男人對他做些什么。
沒理他,林飛扔下錢就下車向探生研究所走去,那司機狂踩油門,一溜煙的不見了。
快到研究所的時候已經九點了,林飛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這讓他神經立刻緊繃,腳步不由的加快起來,研究所那陰森森的建筑出現在他面前。
表面看上去沒有絲毫異樣,林飛的街跑摩托車安安靜靜的停在那,但是他走進之后卻發現密碼門已經被強行破解,快步進去,里面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本來安靜祥和的辦公室現在滿是鮮血,研究所一十六個妹子包括許東在內全部只穿著內衣橫七歪八的躺在辦公桌上,但是卻景象卻讓人生不起一絲欲念。
因為血……
四周的墻壁上用鮮血寫著刺目的大字:“探生研究所,不過如此。”
“穎姐?黃月姐……”林飛心中涌出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地情緒,讓他焦急的叫著,漫無目的的檢查著他們的傷勢。
沒有人回應林飛,所有人都已經陷入重度昏迷,林飛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后立刻想起來打電話,首先是救人,他沒在白楓辦公室找到任何有用的電話。
只好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救護車來到時林飛已經翻騰出白楓研究所的工作服給這些妹子重新穿上衣服,簡單的包扎了傷口,過程中他沒有一絲邪念,有的只是憤怒。
昨天還在為了同伴拼命戰斗的妹子,今天竟然被人全滅在大本營中,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
醫護人員看到研究所內的情況時明顯驚呆了,這哪是受傷啊,這簡直就是殺人現場,墻上那幾個大字得用多少血啊?
“你在干什么?趕快救人。”林飛憤怒的沖一個正在打電話的人吼叫。
當所有妹子都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警察來了,林飛才知道剛才那個醫護人員報警了,刺耳的警笛聲將他們包圍了,從里面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
其中一個女特警臉色凝重的檢查了下妹子的傷勢,然后沖林飛喝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些人是怎么受傷的,你來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林飛緊皺著眉頭,眉宇間充滿煞氣的望著這個美麗的特警:“警官,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這些受傷的人送到醫院,她們已經失血嚴重了。”
“我怎么做不用你來告訴我。”女特警怒喝一聲,冷笑著掏出警用手槍指著他:“我現在以非法集會,惡意傷人的名義控告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跟我走。”
“那她們呢?”林飛指著救護車的妹子。
“他們?”女特警冷笑著:“一群女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郊區里面來,還裸·露著身體,我懷疑她們進行性·交易,要先帶回警局調查。”
林飛生平第一次如此討厭警察,他指著身后探生研究所的牌子厲聲道:“她們都是研究所的專業人員,她們萬一有一個好歹你擔當的起嗎?”
女警官眼神變冷,慢慢打開警槍的保險:“我勸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不要做無謂的動作,否則我的槍隨時可能走火。”
說完她瞥了一眼探生研究所的牌子:“至于你這研究所到底是不是合法還有待考證,如果事實證明你們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放你離開。”
林飛的憤怒緩緩收斂了,他突然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使用暴力,因為很多時候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女特警見林飛收斂,以為她服軟了,就冷哼道:“算你識相,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等我查明白你們是清白的自然會放你們離去。”
女警官身后一個沉穩的中年警員低聲道:“彭警官,那些女人確實已經失血過多了,是不是先讓他們去醫院治療?否則鬧出人命來我們也不好做。”
而就在這時,林飛動了,整個人仿佛獵豹一樣沖了出去,彭玲只感覺手腕一痛,手槍就被打掉,緊接著一雙充滿力量的手扣在她的咽喉上。
低沉而又充滿殺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馬上讓救護車開往醫院救助我們的人!”
“彭警官……”離得最近的中年警員臉色一變就要掏槍,林飛一腳踹過去將他踹飛,冷冷的道:“如果你們想讓這個漂亮的警官活命的話,就趕緊按照我說的做。”
直到這時候,那些全副武裝的特警們才反應過來,紛紛掏出武器對準林飛,他們沒想到剛才還軟弱的林飛竟然在一瞬間就將他們的長官給控制了。
一時間各種武器的聲音不絕于耳,或手槍,或步槍,槍口統統對準林飛,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馬上放開人質,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