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被褥也都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
“好!”秦奕上床,握住蘇靈韻的手放在胸前。
蘇靈韻半瞇著眼睛,“相公,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秦奕想了一下,低聲道,“哥哥叫弦沅,妹妹叫弦芷,好不好?”
蘇靈韻不解,“為什么都要有個弦字?有什么說法嗎?”
秦奕頓了一下,道,“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弦月,所以想到這個名字。”
蘇靈韻覺得這說辭有些怪,不過很困,沒和秦奕爭論,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道,“好,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
秦奕摸了一下她的頭,“睡吧!”
蘇靈韻身體還很虛弱,很快便陷入沉睡。
秦奕轉(zhuǎn)頭,看到窗外彎月還掛在半空,忍不住想到被張道人帶走的孩子,齊佐回來稟告,張道人帶著她已經(jīng)出城,去向不知,他的人跟丟了。
張道人道行高深莫測,人也慈悲為懷,他一定會照顧弦月的。
他只盼著她平安長大,有一日回家,他們還能相認(rèn)!
次日一早,青妍進(jìn)來,幫蘇靈韻擦拭身上,換被褥,周婆婆熬了米粥,又做了兩樣清淡的小菜。
“大夫說了,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前三日還不能大補(bǔ),需要吃些溫淡的東西。”外婆慈愛的道。
蘇靈韻睡了一晚,力氣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面色也不再那樣蒼白,喝了一碗粥,菜也吃了不少。
吃完了飯便讓奶娘把孩子都抱過來。
兩小只裹在錦被里,仍舊在睡,如今看來,分不出哥哥妹妹,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蘇靈韻俯身摸摸兩小只的臉蛋,抬頭笑道,“不會等長大了也這么像吧?”
若都是男孩或者女孩長的像也就罷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長的一樣,她真是不敢想象。
周婆婆笑道,“不會的,龍鳳胎長長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秦奕坐在床邊,眼中含笑,“那就哥哥像我,妹妹想你!”
蘇靈韻歪頭笑,目光灼灼,滿臉溫柔,
“弦沅,弦芷,你們的名字,聽到了嗎?”
兩小只并未聽到,只知道呼呼大睡,偶爾揚(yáng)一下手,睜睜眼,馬上又睡過去。
到了時辰,奶娘過來抱去喂奶,把脈的府醫(yī)也到了。
把完脈,府醫(yī)目帶驚奇,恭敬道,,“王妃身體恢復(fù)簡直神速,沒有任何異樣,王爺放心。”
他給無數(shù)產(chǎn)后的婦人把過脈,第二日能恢復(fù)大半的還是第一次。
蘇靈韻面容紅潤,眼睛有光,不見任何頹色,若說是正常人也不會有人懷疑。
大夫走之前囑咐道,“雖然王妃恢復(fù)的好,但也要臥床休息,不能見風(fēng),不能著涼。”
青妍笑道,“放心吧,奴婢們都守著呢!”
送走了大夫,上官薇蘇曉青青三人都到了,同時宮里皇上、太后以及各王府侯門的賀禮也一一送到王府中來。
思山院外,蔣氏和安秋妹來探望,正好在院門外遇到。
蔣氏連連嘆道,“靈韻是真厲害,不生罷了,一生就生了兩個,龍鳳胎啊,我這么多年也沒聽說哪個府上的婦人生了龍鳳雙胎的。”
安秋妹笑道,“靈韻有福氣。”
蔣氏意有所指的拍拍安秋妹肩膀,“還是咱們王爺有能耐!”
安秋妹身體一僵,訕訕沒回話。
蔣氏看了安秋妹一眼,關(guān)切道,“秋妹最近臉色怎么不太好?”
安秋妹馬上摸了一下臉,“是嗎?”
她也覺得自己這段日子臉色蒼白,渾身乏力,難道是喝避子湯的緣故?
她怕還沒嫁到孫家就懷了身孕,所以一直在喝避子湯。。
心里惴惴不安,所以兩人去看孩子的時候,安秋妹看著兩個襁褓里的奶娃,心里滿是嫉妒,連笑都是硬擠出來的。
為什么蘇靈韻就能一次一次的這么幸運(yùn),而她想要的,卻總是求而不得。
自孩子的房里出來,兩人理應(yīng)再去看靈韻,聽到靈韻屋里有說話聲,蔣氏笑道,“來客人了?”
青妍道,“是王妃的朋友,上官小姐她們。”
“哦,那咱們就別進(jìn)去打擾了,等靈韻有空了再來,反正一個府里住著,什么時候來都方便。”蔣氏體貼道。
青妍立刻道,“也好,夫人和安娘子來看望王妃的事,奴婢會轉(zhuǎn)告給王妃的。”
她現(xiàn)在看著安秋妹就惡心,一點(diǎn)都不想她進(jìn)王妃的寢殿。
“我們再來!”安秋妹溫婉一笑,和蔣氏離開。
屋里上官薇給蘇靈韻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去,笑道,“你別管我們?nèi)齻,你躺著就好,累了你就睡,我們?nèi)齻自己照顧自己。”
靈韻喝了一口水,“一點(diǎn)都不累,從昨天到早上一直在睡。”
蘇曉道,“婆母也想來,又怕王府里規(guī)矩多,被人嫌棄,所以等三日后再來看你。”
“告訴江嬸兒不用擔(dān)心。”
蘇曉點(diǎn)頭,“我已經(jīng)讓長軒寫信回家里,告訴我娘他們,你生了雙胎,他們一定也很高興。”
謝青青想到那個被送走的孩子心里一沉,讓上官她們陪著蘇靈韻,自己找了個由頭出去。
秦奕就在院子里,管事正把各府送來的賀禮清單給他過目。
看到謝青青過來,秦奕將單子給管事,“再來人你招待就好,單子寫清楚!”
“是!”管事恭敬退下。
秦奕帶著謝青青到廊下,將昨日的事大概說了一下,謝青青親眼看過那個孩子,不告訴她真相她也會追問到底。
謝青青聽的愣怔不已,“所以張道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京城,甚至來府里,是已經(jīng)算到那個孩子出生?他有沒有說那個孩子為什么生帶異象?”
秦奕眸光沉了沉,淡聲道,“沒有!”
“他說以后你們還會相見,是他還會把孩子送回來嗎?”謝青青心中擔(dān)憂不已,畢竟孩子太小了,剛剛出生一天就被抱走,甚至都沒睜眼看看自己的娘親。
“道人只說我們會相見,其他的諱莫如深不肯說。”
謝青青緩聲道,“張道人是高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許那個孩子真的是得了一種怪病,只有張道人能救她!”
這樣想,心里就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