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急,大部分茶水都撒了出來,撒了她滿臉滿身,十分狼狽。↓↓愛閱讀↓↓
趙嬤嬤一把將茶壺搶過來,“想銷毀證據(jù)?”
蘇靈韻一直盯著玉湖,之前她兩次誆騙上官薇,雖然最后都找了很好的借口,可她不相信兩次都是巧合。今日看她一臉堅定委屈的樣子,換做旁人也真會以為她是被冤枉的。
“只有做了,掩飾的再好,就不可能沒有痕跡。”蘇靈韻淡聲道。
老夫人抬頭,淡聲道,“去搜玉湖的屋子。”
趙嬤嬤放開玉湖,很快出去,親自帶人去搜玉湖住的房間。
玉湖面上并沒有任何慌張,只有委屈,跪行到老夫人腳下,“老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您對奴婢這么好,奴婢都記在心里,怎么會害老夫人?”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
蘇靈韻開口,“你不用哭哭啼啼的,如果真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替祖母補償你!”
玉湖抽抽搭搭不敢說話了。
不一會兒,趙嬤嬤帶著幾個婢女回來,對著蘇靈韻搖了搖頭,“回老夫人,玉湖房間里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玉湖抽噎了一聲,哽咽著回道,“奴婢是冤枉的!”
老夫人沒說話,只掃了一眼玉湖的身上,趙嬤嬤立刻會意,“脫了她的衣服,仔細查看。”
玉湖大驚,緊緊抱著手臂搖頭,“無憑無據(jù),不能這樣羞辱我。老夫人,您干脆刺死奴婢算了!”
蘇靈韻上前一步,“今日這事,本王妃必須要個結(jié)果,如果真搜不出證據(jù),本王妃親自給你穿衣道歉。”
玉湖雙目通紅,帶著幾分倔強和靈韻對視,緩緩站起身,伸開雙臂,“奴婢不用王妃穿衣,只想證明自己清白!”
她聲音柔弱中帶著堅強,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趙嬤嬤對旁邊侍書幾人使了顏色,有人去關(guān)門,有人開始解玉湖的衣服。
屋里有火龍,又點著火爐,一點都不冷,玉湖卻渾身瑟瑟發(fā)抖,緊緊咬著下唇,一臉被欺辱的模樣。
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侍書將每一件衣服里外和夾層都翻過,直到玉湖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侍書猶豫一瞬,還是抬手摸進去。
沒有任何異常。
趙嬤嬤直皺眉,難道真的錯了,冤枉了玉湖?
玉湖挺著后背,小聲啜泣,不敢大哭,也不喊冤了,但是那倔強的模樣反而更惹人憐惜。
老夫人突然開口,“你自己說,我會放你一馬。”
玉湖眼淚流下來,“老夫人,奴婢真是冤枉的。”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都站在這里做什么?”
是夏云歡的聲音,同時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外。
玉湖面上閃過一抹羞澀,彎膝跪在地上,哽咽的聲音更大了些。
趙嬤嬤讓侍書出去將夏云歡擋在門外,走到老夫人面前,低聲道,“可能真不是她的事,老夫人您看?”
蘇靈韻突然出聲,“等等!”
她起身走到玉湖面前,目光落在她頭頂上,抬手將她頭上的一根木簪取了下來。
玉湖面色微變,她光著身子,后背一陣寒涼。
木簪比普通的木簪略微粗一些,一頭是雕刻著木葫蘆,葫蘆的肚子和小指指腹差不多大小,蘇靈韻拿著木簪看了看,瞥了玉湖一眼,兩指捏著葫蘆嘴,一下擰了下來,她用力大,蓋子拔掉,有細細的粉末抖落。
蘇靈韻走到書桌旁,拿出一張宣紙,將木葫蘆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了出來,整個木簪都是中空的,所以倒出來的東西不少。
玉湖從蘇靈韻打開木葫蘆開始就已經(jīng)不哭了,兩眼呆滯的盯著她。
蘇靈韻轉(zhuǎn)頭,“玉湖姑娘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玉湖抖著身子不說話。
趙嬤嬤已經(jīng)沖過去,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臉上,“惡毒的賤婢,老夫人待你哪里不好,你要下毒害人,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玉湖撲倒在地上,眼睛看著地面,不辯解也不說話。
外面夏云歡已經(jīng)催促,“祖母,發(fā)生了什么事?”
“靈韻,你在不在?”
蘇靈韻道,“開門,讓世子進來!”
趙嬤嬤應(yīng)聲,過去開門。
老夫人冷聲道,“給她穿上衣服,別污了世子的眼睛。”
侍書應(yīng)聲,過去將衣服給玉湖穿上,因為心里有氣有恨,所以下手也沒留情,擰的玉湖身上青一把紫一把。
玉湖不出聲,像個被抽了魂的人,不知道疼痛。
衣服穿好,夏云歡剛好邁步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玉湖,皺眉道,“這是怎么了?”
玉湖突然大哭出聲。
趙嬤嬤立刻喝道,“閉上你的嘴,你有什么臉哭,世子若是知道你做了什么,以為還會可憐你嗎?”
“到底怎么了?”夏云歡聲音冷淡。
趙嬤嬤深吸了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夏云歡一下子沉下來,看向玉湖,“你下毒害我祖母?”
玉湖心底一抖,臉上的血色褪盡,惶恐道,“奴婢也不知道那木簪里有東西,奴婢是冤枉的、”
趙嬤嬤聽不下去了,過去又給了她一巴掌,“東西都搜出來了,你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
“她若不承認就交到刑部去,那些審訊的獄卒有一百種方法讓她開口。”蘇靈韻淡聲開口。
夏云歡冷聲道,“用不著刑部,李全勝如今在京兆府某了個衙役的差事,送他那去吧!”
玉湖一聽李全勝,嚇的魂飛魄散,跪行到夏云歡腳下,驚恐的瞪著眼,“不要,世子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做錯了!”
“是不是你做的?”夏云歡問。
玉湖抽噎了一聲,低頭不敢說話。
夏云歡猛然抬腳,一腳將她踹飛出去,俊臉覆著冰雪,“為什么下毒?”
玉湖身體撞到桌子又滾落下來,她臉色青白,唇角滲出血,趴在地上不出聲。
“世子問你話,為什么要給老夫人下毒?”趙嬤嬤過去,抓著她的頭發(fā)逼著她抬頭回話。
玉湖涕淚橫流,咬緊牙關(guān),不管趙嬤嬤怎么逼問就是不肯開口。
蘇靈韻眸光轉(zhuǎn)動,問老夫人,“祖母,你之前是不是提過要給世子去上官府提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