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您也說了,那是曾經(jīng)!郭平已經(jīng)成親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您若聽我一句勸就去過好自己的日子,別來找不必要的麻煩。”
趙香兒搖頭,“不,當(dāng)初郭平休了我是因為氣我沒管他娘,他心里還是喜歡我的。”
蘇靈韻聳肩,“你要非得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趙香兒眼色陰沉,湊近蘇靈韻,“蘇靈韻,我現(xiàn)在要銀子有銀子,要房子有房子,家里仆人成群,我已經(jīng)不嫉妒你了,我希望你能幫我。”
“幫你什么?”蘇靈韻挑眉。
“幫我把郭平搶回來。”
蘇靈韻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趙娘子,我忙的很,大熱天的,您哪涼快哪兒呆著去成嗎?”
趙香兒也不惱,拿出一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你只要幫我,我給你比這樣十倍多的銀子。”
蘇靈韻掃了一眼那銀票,語氣淡淡,“趙娘子,你應(yīng)該知道,我即便什么都缺,也不會缺銀子。”
趙香兒杏眼陰郁,“蘇靈韻,你不幫我,郭平遲早也是我的人,我天天來這里,我偏不信郭平不動心。”
“隨便你!”蘇靈韻道了一聲,不再理她,低頭繼續(xù)算賬。
和一個瘋子糾纏這么久,她也是太閑了。
趙香兒瞪著蘇靈韻,憤憤拂袖而去,也不離開香鋪,就去旁邊椅子上坐著,哼道,“我是你們香鋪的顧客,別想趕我走。”
蘇靈韻掃她一眼,“可以,只要趙娘子在店里買東西,你是客人,我不會趕你。”
趙香兒將方才那一百兩銀票又拍在桌子上,“要茉莉香的香粉。”
蘇靈韻讓春水把銀票取過來,送過去一瓶茉莉香粉。
“一百兩銀子就一瓶,你搶錢呢?”趙香兒叫囂。
蘇靈韻站在柜臺后抬起頭來,眼神無辜,“我們香鋪里的香粉就是貴,你可以去別家買啊。”
趙香兒氣哼哼的瞪著蘇靈韻,“蘇靈韻,你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對?”
“有嗎?”蘇靈韻輕笑,“明明是趙娘子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啊。”
趙香兒,“……”
好,她知道蘇靈韻一張嘴十分厲害,她不和她斗嘴,她就在這里等郭平回來。
門吱呀一響,又有客人走進來,蘇靈韻看到來人,覺得今天自己真是運氣好,各路冤家都聚齊了。
王三公子一進門,對著蘇靈韻輕浮的笑,“蘇姑娘別來無恙啊!”
“王公子也是來買香粉的嗎?”蘇靈韻問道。
王少炳走到跟前,出口豪氣,“你這有什么香粉,我都包了。”
“真的?”蘇靈韻挑眉。
“本少一言九鼎,自然當(dāng)真!”王少炳一副慷慨的模樣。
“春水!”蘇靈韻喚了一聲,“把店里的香粉都拿出來給王公子包上,一百兩一瓶,算算多少銀子?”
王少炳瞪大了眼,“多少錢一瓶?”
“一百兩啊!”蘇靈韻笑道,“那,趙娘子剛剛買了一瓶,王公子可以問問趙娘子價格,我們店童叟無欺,一視同仁,絕不像王公子家綢緞鋪的掌柜,坑騙老實人。”
王少炳臉色一黑,轉(zhuǎn)頭才看到屋子里還坐著一人。
趙香兒眸光閃爍,在蘇靈韻和王少炳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找出什么貓膩,見王少炳看過來,訕訕道,“的確是一百兩銀子一瓶,我剛剛付的銀子。”
此時春水已經(jīng)將店里所有的香粉都放在柜臺上排好,回蘇靈韻道,“掌柜娘子,各種香味的香粉一共是三十二瓶,一百兩銀子一瓶,共計三千二百兩!”
王少炳瞪大了眼,手里的扇子都忘記了搖。
蘇靈韻在算盤上噼里啪啦一算,“沒錯,就是三千二百兩,王公子付錢吧。”
王少炳鼻孔氣的冒煙,瞪著蘇靈韻那張絕美的臉又氣又恨,這是什么妖精變的!
“王公子?”蘇靈韻拿起算盤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容純凈,“王公子若是沒有那么多銀子也可以不買,買不起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我們店絕不會強買強賣的。”
王少炳暗暗咬牙,吩咐身后的貼身小廝,“文竹,拿銀子,給錢。”
小廝湊到王少炳耳邊,皺眉道,“少爺,真給?”
王少炳瞪他一眼,話說到這份上,難道他要跟蘇靈韻裝慫,“給,區(qū)區(qū)幾千兩銀子而已,本少給的起。”
小廝暗暗叫苦,身上的銀票不夠,又拿著王少炳的私印去附近的錢莊取了兩千兩銀票來,一并交給蘇靈韻。
蘇靈韻將銀票一一查驗過,滿意點頭,“春水,把香粉都給王公子包上。”
王少炳心疼的肝顫,面上還要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以后你這里有什么香粉香料的,本公子只要來都包了,多少銀子,你隨便說。”
蘇靈韻看地主家傻兒子般的目光看著王少炳,面上還帶著笑,“多謝王公子捧場。”
王少炳花了幾千兩銀子,自然不能就這樣說幾句話就走了,也和趙香兒一樣,坐在旁邊椅子上喝茶。
趙香兒給王少炳點了個贊,“王公子真是好魄力!”
花幾千兩銀子買了三十瓶香粉,這在整個大楚都是一壯舉。
王少炳故作風(fēng)流倜儻的搖著紙扇,“銀子而已,都是身外之物,本少從不在乎。”
趙香兒上下瞧著王少炳,“王公子不愧是舉人。。”
“小意思!”王少炳哼了一聲,背地里已經(jīng)疼的心都抽抽了,三千兩銀子啊!加上前兩日買金飾的那一千兩,他已經(jīng)在蘇靈韻身上花了四千兩銀子,卻連蘇靈韻的手都沒碰到,簡直太憋屈。
陸續(xù)又有兩三個客人進來,蘇靈韻招呼客人,這邊王少炳和趙香兒面面相覷,茶喝了幾杯,越坐越尷尬。
王少炳想和蘇靈韻單獨說幾句話,便帶著敵意的看著趙香兒,“胡掌柜死了才不到半年,胡家娘子還在守孝期間,怎么出來亂串?還戴了紅花,這似乎不合規(guī)矩啊。”
趙香兒氣他多管閑事,又顧及王少炳的身份不敢得罪他,只道,“王公子教訓(xùn)的是,小婦人受教。”
王少炳斜她一眼,又道,“天色不早了,胡家娘子是個婦人,還是早早回家吧,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閑話。胡家雖然沒有人了,但是胡掌柜還有遠房的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