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韻輕笑,“你懷疑我對她們做了什么?”
“你下毒了?”夏云歡直接問道。
蘇靈韻瞪大了眼,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對她們下毒,說實話,我會配香料,配一些簡單的毒也是會的。”
“我沒和你說笑!”夏云歡一向玩世不恭的臉難得露出幾分認(rèn)真,“你若真下毒了要告訴我,我好做準(zhǔn)備對付孫家人。”
“沒有,我沒下毒!”蘇靈韻一臉坦蕩。
夏云歡想想也對,如果下毒太醫(yī)不可能查不出來,還有孫家母女為什么會驚嚇過度?
“孫家人現(xiàn)在不敢動你,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夏云歡交代,“今日祖母讓人給孫家母女送去補品,也帶了話,若有事讓孫家人去找祖母,不許再找你麻煩。”
蘇靈韻愣了一下,“老夫人真的這樣說的?”
“是!”
蘇靈韻心意暖意融融,“替我謝謝老夫人,告訴她老人家不用擔(dān)心我,孫家母女不敢了!”
“嗯,我會告訴祖母的!”
蘇靈韻咬了咬唇,問道,“這樣一來,你和孫相宜的親事是不是就沒有可能了?我知道你父母一直很中意孫相宜。”
夏云歡輕笑,“我本就不喜歡孫相宜,難道你希望我娶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那我后半生豈不是每日都要活在驚恐之中。”
蘇靈韻笑了笑,“這樣說,還是我?guī)土四悖 ?
“是,幫了我大忙,要不要我重禮感激?”夏云歡眨了一下眼睛,風(fēng)流邪肆,妖氣橫生。
“且!”蘇靈韻哼了一聲。
“你們說什么呢?”上官薇走進(jìn)來,挑挑眉,“原來是夏世子在這兒啊!”
夏云歡丹鳳眸斜挑,“怎么,我不能來?”
“夏世子當(dāng)然能來,但是孫相宜病了,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上官薇意味深長的道。
“我為什么要去關(guān)心她?”
“京城里都知道你要娶孫家的嫡孫女,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上官薇故作驚訝。
“還真沒人通知過本世子!”夏云歡懶懶靠在椅背上。
蘇靈韻起身,“你們先聊,我去后院將草藥端出去曬曬。”
“我去幫你!”夏云歡跟著起身。
“噯!”上官薇攔在夏云歡面前,“世子是男子怎么能進(jìn)女子的后院,我來幫靈韻就好,世子還是在這坐著喝茶吧。”
夏云歡唇含三分笑,淡淡看著上官薇,他突然想起上官薇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防著他,好像他真會對蘇靈韻怎么樣!
“我和靈韻是朋友,相處坦蕩,不需要避諱。”
上官薇搖頭,“世子坦蕩,外人卻不知,謠言會毀了靈韻的名聲,所以還請世子保持距離。”
蘇靈韻見上官薇母雞似的護(hù)在自己身前有些想笑,窘迫道,“都是朋友,沒有那么多忌諱!”
“不行!”上官薇苦口婆心的勸蘇靈韻,“女子的名聲很重要的!”
額……
蘇靈韻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曉在旁邊看的清楚,笑道,“我去曬草藥,靈韻你在這和世子還有上官小姐說話吧!”
“嗯,那你去吧!”蘇靈韻點頭。
三人重新坐下,上官薇依舊戒備的看著夏云歡,連蘇靈韻都覺得奇怪,不知道上官薇對夏云歡的敵意從何而來。
氣氛有些微妙,夏云歡卻一連無所謂的模樣,靠在椅背上,和蘇靈韻談笑宴宴,完全將上官薇忽視。
后院,蘇曉將草藥一一搬出來晾曬,剛搬了幾個簸籮,就聽到敲門聲。
幾乎不用猜,每天敲門來她們家的定是隔壁趙嬸。
蘇曉拍了拍手走過去,打開門,剛要喊趙嬸,笑容僵在臉上變成窘迫,“江、江公子。”
“都說了,不要叫我江公子,都這么熟了,直接喊我長軒。”江長軒十分熟稔的推門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紙包遞給蘇曉,“給!”
“什么?”蘇曉接過來。
“我今天一早去順義坊的書院,看到有賣炸驢兒糕的,這是京城有名的小吃,買來給你嘗嘗。”江長軒身體高大,遮住了陽光,一雙眼睛看著蘇曉炯炯發(fā)亮。
“哦,多謝!”蘇曉不敢看男人,低著頭拿著紙盒不知道說什么。
“你自己在家?”江長軒問道。
蘇曉忙道,“靈韻在前鋪里,我在曬草藥。”
江長軒看著院子里曬的簸籮,將袖子挽起來,“還有嗎,我?guī)湍銜瘛!?
蘇曉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很快就曬好!”
“我?guī)湍悖灰臀铱蜌猓 苯L軒來過幾次,知道蘇靈韻將草藥都放在偏房里,自顧進(jìn)去將裝草藥的簸籮都斷出來。
蘇曉將炸驢兒糕放在一旁忙過去阻攔,“真的不用麻煩了!”
江長軒端著一個簸籮,目中含笑看著蘇曉,“蘇曉,你一定要和我這樣生分嗎?”
蘇曉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窘迫的臉上發(fā)紅。
江長軒看著女子羞澀的模樣心頭撲通一跳,也不躲,就這樣直直看著她。
蘇曉抬頭,和男人四目相對,頓時整個人都不安起來,忙轉(zhuǎn)身讓開。
江長軒笑了一聲,端著簸籮出了偏房放到院子里去。
他力氣大,端著碩大的簸籮絲毫不費力氣,不一會便將所有要曬的草藥都搬出來了。
“還有嗎?”江長軒問。
蘇曉搖頭,“沒了,多謝!”
江長軒拂了一下袖子,咧著大白牙笑道,“你若想謝我就幫我倒杯水,我渴了!”
“哦!”蘇曉忙應(yīng)聲,去廚房里倒水。
江長軒覺得女人慌張窘迫的模樣都十分可愛。
蘇曉倒水出來放在亭子里,剛要說水熱,就見江長軒心急的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即被燙的差點扔了水杯,“好燙!”
蘇曉偷笑,輕咳了一聲,“我剛要告訴你,你就喝了。你這個讀書人怎么一點讀書人的穩(wěn)重都沒有,毛毛躁躁的。”
“我娘也這樣說我!”江長軒呲著牙樂。
蘇曉挑挑眉,“原來我和你娘一樣啊!”
江長軒瞪大了眼,“好你個小丫頭,敢占我便宜!”
“沒有!”蘇曉忍俊不禁,低著頭又笑起來。
江長軒看著女子低著頭只露著清秀的下巴,只覺心里一片柔軟,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