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沒想到蘇靈韻看上去溫軟的一個小姑娘竟這般大的力氣,忙去攙扶馮氏,冷冷看向蘇靈韻,“你這丫頭太猖狂了些,這可是溫大人的母親,你們難道不怕死?”
“溫大人?”蘇靈韻冷笑,“他自己都不敢來,支使他娘來,窩囊成這個樣子,算狗屁大人?”
魏婆子被噎的臉色青白,指著蘇靈韻,“你、你好大的膽子!”
蘇曉過去將馮氏攙扶起來,低聲道,“馮嬸還是回去吧,靈韻不可能幫永嘉求情!”
馮氏一把抓住蘇曉的手,“曉曉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以前和子書情深義重,不能看著他這么毀了,你得得幫幫他!”
蘇靈韻一步過去,將蘇曉拉到身后,“還想用禮義廉恥那一套來綁架蘇曉,先看看你們自己知道廉恥嗎?她情深義重,奈何你們母子狼心狗肺,以前的善心就當喂狗了,以后休想再欺負她!”
馮氏氣的直翻白眼!
她甚至想,老天就是派蘇靈韻來收她這條命的,她和蘇靈韻多呆一個時辰,就能短十年壽命!
她得趕緊走!
“魏媽!”馮氏伸手去拽魏婆子的手,“快,快扶我回府!”
魏婆子終于見識到蘇靈韻的厲害,也不敢再多留,扶著馮氏,灰溜溜往外走。
兩人一走,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蘇曉小心看向蘇靈韻,敬佩的眼神,“靈韻,你真厲害!”
蘇靈韻有些惱怒的看著她,“我若不攔著你,你是不是又要心軟幫馮氏?”
蘇曉忙搖頭,“永嘉差點害死你,我怎么可能幫她求情?我是一時半會忘不了溫子書,但是我現在明白了,十個溫子書也比不上你對我重要!”
蘇靈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還差不多!記住,不管是馮氏,還是溫子書親自來,你都不要松口,別再讓他們覺得你軟弱好欺!”
蘇曉點頭,“我記住了!”
趙氏從后門過來,問道,“怎么了,方才聽著你們這像是吵起來了!”
“沒事,來了個瘋子!”蘇靈韻淡聲道。
“哦,趕出去就是了!”趙氏笑道,“過兩日我要去青云寺里上香,你們兩個也一起去吧,來了京城,你們還沒去過青云寺吧。”
蘇靈韻沒什么心情,“多謝趙嬸,店里忙,就不去了!”
“店里每天都忙,總也要抽空歇歇,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來找你們!”趙嬸不由分說便替蘇靈韻和蘇曉下了決定,然后開心的走了。
蘇曉看趙嬸這樣熱情,“靈韻你去吧,我留下看鋪子!
蘇靈韻想了想,笑道,“那干脆一起去吧,我們來了京城的確還沒到處走走看看,正好去散散心!”
蘇曉抿笑道,“我還沒拜過菩薩呢!”
“那就好好拜拜,讓菩薩幫咱們驅驅小人!”
……
馮氏和魏婆子回到家,馮氏氣的胸口發悶,嘴角抽搐,忙讓魏婆子請大夫來。
大夫診脈道馮氏就舊疾,不能再生氣,否則病情加重說不定又要癱瘓在床。
馮氏嚇的臉色發白。
送走了大夫,魏婆子拍著胸口道,“怪不得老夫人不愿去找那個蘇靈韻,簡直太潑辣刁難!”
馮氏擺了擺手,“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再管下去,我這條命就要搭在里面了!
魏婆子皺眉,“老夫人這就輸給那個蘇靈韻了?”
馮氏拍了一下大腿,“打一開始我就沒贏過,只要碰上蘇靈韻那個小賤人,我肯定就得倒霉!”
魏婆子還想再勸,就見馮氏干脆往床榻上一躺,揚手道,“哎呦我頭疼,別跟我說話了,我啥也不管了!”
魏婆子瞥了她幾瞥,出門了。
……
三日后永嘉被放了出來,聽說韓貴妃在御書房跪了一日,楚皇終于心軟,答應韓貴妃放了永嘉,但要在府中禁閉半年,哪里都不許去,更不許再傷害無辜。
韓貴妃滿口答應,讓自己的心腹內侍親自去刑部放人。
內侍看到永嘉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不到十日,永嘉已經快沒了人樣,身形削瘦,臉色蒼白,滿眼惶恐。
“縣主,您這是怎么了?”內侍急忙問道。
“別過來,別過來,我沒殺你兒子,我沒有!”永嘉驚恐后退,撲通跌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內侍嚇壞了,慌聲喊道,“快來人,縣主暈倒了!”
永嘉被送回韓府,韓貴妃派了數名御醫來給她診治,診治結果都是驚嚇過度,精神有些錯亂。
“誰嚇她了?本宮不是吩咐獄卒不許慢待縣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韓貴妃聽到宮人回來稟告氣的直哆嗦。
宮人低聲道,“奴才已經打聽過了,是小王爺!”
“金鈺?”韓貴妃咬牙,“敢這樣對永嘉,本宮定不會饒他!”
宮人上前兩步,“娘娘還是忍忍吧,韓大人還在牢里呢,皇上也在氣頭上,且等過去這一陣子再算賬也不遲!”
韓貴妃用力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去,低聲問道,“何將軍是不是要回京了?”
宮人目光一閃,忙點頭,“是,南疆那邊戰事已了,何將軍和趙將軍都已經在回京的路上!
韓貴妃緩緩點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有的是時間!
“派最好的御醫去給永嘉診治,務必治好永嘉的病!”
“奴才遵命!”
隔了一日,金鈺進宮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昨晚頭疼,一早請了太醫診治,此時剛喝了藥歇下,聽說金鈺來了,讓他在暖閣等著。
金鈺也不著急,逗逗鸚鵡,喝了兩盞茶,倚著木椅假寐。
太后一來便看到金鈺靠著椅子睡著了,忍不住又心疼,吩咐趙嬤嬤拿毯子來給他蓋上,又吩咐人火爐里添炭,將屋子燒熱些。
趙嬤嬤應聲,取了薄毯來,剛給金鈺蓋上,就見他醒了過來,臉上帶著俏皮,嬉笑道,“孫兒就知道祖母是最疼我的!”
太后恙怒道,“哀家就不該理你!”
金鈺跑過去,搖著太后的手臂撒嬌,“皇祖母還沒消氣呢?”
“你父親這次也被你氣的不輕,若不是哀家在中間護著,你少不了要挨家法!”太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