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韻到底是拿什么傷的他們?她怎么沒看到她手里有東西。
李虎手背疼的不行,齜牙咧嘴的道,“李嬸,這是怎么回事?你看她把我傷的,你不是說她同意了嗎?”
李氏稍稍冷靜下來,轉著眼珠道,“這事你別管了,出了這個門,你就說蘇靈韻看上你了,我保證過不了幾天你們就能成親!”
李虎皺眉,想起蘇靈韻那雙狠戾的眸子有些發怵,“嬸兒,這親事要不算了吧!”
蘇靈韻明顯是不同意的,他也不缺女人,何必惹這么一個刺頭?
李氏冷笑,“她有三個鋪子,你不想要?不想當現成的掌柜?娶了她你后半輩子什么都不用干,吃香喝辣,在家里做大爺都行。”
李虎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亮,露出貪婪的光芒,嘿嘿笑道,“那我聽嬸的!”
“這就對了!”李氏捂著血跡斑斑的臉,目光陰狠,“我剛才教你說的話記住了嗎?”
李虎連忙點頭,“記住了,我見人就說。”
“嗯,去吧!”
“那我走了!”李虎興沖沖回家去了。
李氏也沒再去找蘇靈韻算賬,回到屋里,照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目光陰狠歹毒。
蘇靈韻回到家,周婆婆正焦急的等待著,見她回來忙問道,“靈韻,你娘留了什么話?”
蘇靈韻目光垂下去,“是李氏騙我,我娘根本沒留下什么遺言,蘇王氏也沒有病重。”
“啊?”周婆婆愣了一下,“那李氏為什么把你騙去?”
蘇靈韻沒說話,只道,“已經沒事了!”
說完自顧進了屋子。
周婆婆想追上去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被周老伯一把拉住,“你沒看孩子不愿意說,別煩她了,讓她自己呆會兒。”
周婆婆嘆氣,“我就怕她那后娘又出什么餿主意想害靈韻。”
“她敢!”周老伯冷哼一聲。
周婆婆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李氏沒安好心,不知道憋著要使什么壞。
不過兩日,便有關于蘇靈韻的謠言在村子里散播出來。
說蘇靈韻和朱家莊的李虎勾搭上了,很快就要成親,前兩日兩人在蘇家關上門呆了一上午,不知道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還說這是李虎自己親口說的。
一開始只是有人背后里說,漸漸的開始明目張膽的議論,說完后少不了將蘇靈韻嘲笑一通,說她水性楊花,剛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又找了下家,背地里甚至有更難聽的話。
自從蘇靈韻和元瑾靠做生意發了家蓋了新房子以后一直在村子里受人矚目,元瑾死了以后,好多人盯著蘇靈韻,尤其一些想給鋪子做繡活卻被刷下來婦人,將事情添油加醋,說的不堪入耳。
張氏和柳大娘她們一開始聽到傳言,直接罵道,“放屁,簡直是胡說八道!”
且不說蘇靈韻對元瑾感情深厚,這么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嫁,就算嫁,也不可能嫁給李虎。
附近幾個村子離的近,村子里有什么事十里八村的幾乎都知道,這個李虎,在附近村子里也算是個“名人”,卻是惡名。
李虎好吃懶做,不下地,不干活,養了一張小白臉,到處勾搭死了男人的寡婦,尤其是家里還算殷實的,李虎就靠著那些女人的家產養著。
這樣的一個人,蘇靈韻怎么看的上?
然而也正是因為李虎的秉性,其他人才會相信他真的勾上了蘇靈韻。
但張氏和柳大娘她們卻是不信的,打死也不信!
村子里的流言卻越傳越厲害。
自從元瑾沒了之后,周老伯很少再出門,蘇靈韻更是足不出戶,所以外面的流言已經滿天飛有元家仍舊一片寧靜。
這日剛吃了早晨飯,朱氏氣沖沖進了家門,后邊跟著元老大,臉色難看,目光陰沉。
周老伯正在院子里編竹筐,看到兩人進來,皺眉道,“你們又來做什么?”
消停了一陣子難道又惦記他們這院子?
朱氏叉腰道,“把蘇靈韻那個小娼婦叫出來,你們收拾東西趕緊走,別污了我們元家的門楣!”
周老伯“咣”的一聲把竹筐扔在地上,拿著削竹篾的刀子起身,“你們又想鬧什么?再敢罵靈韻,我就跟你拼命!”
朱氏嚇了一跳,看著周老伯手里的刀頓時往后縮了縮。
周婆婆自屋里出來,“你們又來干什么?”
朱氏挺胸,一副潑辣樣,“還敢問我,瞧瞧蘇靈韻自己做的好事,村子里都傳遍了,你們不怕丟人,我們還嫌沒臉!”
周婆婆聽著她的語氣便生氣,“我靈韻做什么了,她每天門都不出,她能做什么?”
“自己做的下賤事,我都不好意思提!二瑾才死了多少天,蘇靈韻就勾搭上了漢子,還要成親了,既然這樣我們元家的院子自是不能再給你們住,趕緊搬出去!”朱氏喝道。
周婆婆和周老伯都是一臉懵,更是氣憤,“你這是污蔑!”
一直沒說話的元老大冷哼,“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朱家莊的李虎到處說,簡直丟死人!”
“李虎是誰?”周婆婆更是納悶。
此時蘇靈韻自屋里出來,聲音冷淡,“李虎說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朱氏看到蘇靈韻就發怵,尤其是元瑾死后,蘇靈韻更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蘇靈韻也厲害,但是表面總是嬉笑著,如今的蘇靈韻,從內到外都凌厲的嚇人。
朱氏輕咳了一聲,站到元老大身邊給自己壯膽,“李虎把你們的事都說了,包括你和他經常在蘇家幽會的事,還說你們過幾天就成親,他親口說的,村里還有人看到過你去蘇家,你敢說沒有?”
一開始人們傳的是蘇靈韻和李虎在蘇家見過面,如今已經傳成了李虎和蘇靈韻經常在蘇家幽會。
這里面當然有人推波助瀾,比如有好事的婦人去李氏那里打聽,李氏捂著嘴偷樂,不說沒有,也不說有,但在打聽的人眼里,這就是默認了,隨后便開始四處傳揚。
對于這種事,一些婦人都是樂見其成,寧愿相信它是真的,也不去想它是不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