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都喜歡!”秦夫人忍不住笑道。
“這果茶里有甜果干、山楂干,我另外還加了黃芪綠茶等物,可消食化瘀,還能補氣養(yǎng)血,女子喝了更能美顏潤膚。”蘇靈韻解釋道。
“原來有這么多好處!”秦夫人眼睛一亮,將剩余的茶水全部喝了,“那等下你幫我多包幾包。”
不待蘇靈韻應(yīng)聲,秦夫人忙又補充道,“幾包不夠,我要十包,在酒樓里當(dāng)作特別的茶水賣給客人,若是賣的好,我還要更多。”
蘇靈韻忙道,“我這就去給夫人包茶。”
十包茶包好,蘇靈韻用精致的布袋裝了,遞給秦夫人,“喜歡的話再來。”
“好,多少銀子?”秦夫人讓身邊的奶媽付錢。
“不用了,這次算是我送給夫人的,以前夫人和秦掌柜沒少照顧我相公,這算是感激你們的。”蘇靈韻抿唇笑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知道這個肯定不便宜。”秦夫人不安的道。
“再貴也沒有朋友之前的情義貴。”蘇靈韻歪頭笑著,笑容真誠靈動。
秦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那這次我就不客氣了!”
“以后和我們都不要客氣。”
秦夫人笑起來,目光越發(fā)的柔和溫潤。
寒暄了兩句,秦夫人帶著兒子離開,出了香鋪的門,回頭看了看,不由的道,“元瑾真是娶了一個好妻子。”
……
不過兩日,秦夫人又來了。
這次沒帶順子,卻帶了一個女子過來,看著和秦夫人長相相似,只是看上去年紀(jì)要略微大些。
“靈韻!”一進門秦夫人便親切和喊道。
店里郭平和元瑾都在,元瑾見了禮,自己招待店里的客人,讓蘇靈韻和秦夫人去敘話。
三人坐下,秦夫人先激動道,“你那個果茶在酒樓里賣的很好,開始我還給客人當(dāng)免費的茶飲,后來舍不得了,一錢銀子一壺竟也賣的十分好。”
蘇靈韻知道來生意了,心里高興,“那便好。”
“我們家老爺讓我來多買些,對了、”秦夫人此時才想起身邊的女子,忙給蘇靈韻介紹,“這是我姐姐,夫家是在城里開茶樓的,她喝了你的果茶很感興趣,想和你談個大買賣。”
說完又給那女子道,“姐姐,這就是靈韻,是這鋪子里的老板娘。”
女子和秦夫人是親姐妹,娘家姓康,夫家姓許,看著比秦夫人要穩(wěn)重,也要精明,點頭輕笑,“聽妹妹多次提起蘇娘子,今日一見,果真讓人喜歡。”
蘇靈韻抿笑看了秦夫人一眼,“是夫人謬贊了!”
“我夫家是開茶館的,就在城中。”許夫人道。
蘇靈韻眉梢一挑,“云中茶館?”
“正是!”許夫人點頭。
蘇靈韻微微有些錯愕,云中茶館在青石鎮(zhèn)很有名氣,在茶館中往來的皆是城中貴人或者儒士,茶館門上掛著的匾額聽說還是被皇上寵愛的韓貴妃的父親提的。
“我在妹妹那里喝了你的果茶,很不錯,想引到我茶館中去,若是賣的好,以后我們可以長期合作。”許夫人道。
“多謝夫人賞識,我想我的茶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蘇靈韻面色如常,不卑不亢。
“好,那今日先給我二十包。”許夫人道。
“我要五十包!”秦夫人也忙道。
“兩位稍等,我這去包茶!”蘇靈韻笑了一聲,起身離開。
待進了后院,蘇靈韻猛的跳了起來,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再不見方才面對兩個婦人時的穩(wěn)重和淡定。
元瑾過來時,邊看到蘇靈韻仰頭傻笑。
“這是怎么了?”男人好奇問道。
蘇靈韻猛然回頭,一把抱住元瑾,激動道,“相公,你知道秦夫人帶來的人是誰嗎?是城里云中茶館的老板娘,她說要買我們的茶在茶館里賣,我們發(fā)財了!”
元瑾抿唇一笑,點了點她額頭,“夫人,你缺銀子嗎?發(fā)了一點財就高興成這樣!”
“你不知道,云中茶館很有名氣的,如果我們的茶在茶樓里賣開,我們也出名了。”蘇靈韻眼珠轉(zhuǎn)著,滿心盤算。
“他們要多少包茶?”
“今日一共七十包!”
“早晨包了五十包,我讓郭平再來包茶!”
“嗯、嗯!”蘇靈韻連連點頭。
聽說來了大生意,郭平也很興奮,手忙腳亂的開始包果茶。
一包果茶兩錢銀子,七十包,共十四兩,許夫人又在店里選了幾樣熏香,加起來共三十兩,自己拿銀子一起結(jié)了。
蘇靈韻將兩人送出門去,看了看手里的銀子,心里一陣雀躍,突然覺得他們的香鋪也許有一日也會像云中茶樓那樣名氣大噪。
……
郭平在店里做了一個月了,晚上關(guān)店之前,元瑾給他結(jié)了工錢。
郭平拿著自己第一次做工的工錢,異常興奮,回家時路過鹵肉店給家里買了二斤燒豬肉,又給郭大叔打了二斤酒。
趕著馬車回到家,郭平拎著酒肉笑道,“二瑾哥,去我家喝酒吧!”
“外婆已經(jīng)做好了飯,不去了,你陪著郭大叔多喝幾杯!”元瑾溫聲道。
郭平知道元瑾家里從來不缺肉吃,也不再客氣,拎著肉高興的回家去了。
郭大叔和郭嬸知道郭平發(fā)了工錢,同樣高興,忙將燒豬肉切了,將酒熱上。
吃飯的時候,趙香兒才從自己屋里出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到燒豬肉,不由的問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郭嬸開心的道,“是平兒發(fā)了工錢,你多吃些。”
趙香兒怔了一下,看著桌子上的肉似乎并沒有多高興,抬頭瞥了正進屋的郭平一眼,悶頭吃飯。
郭平打來的好酒,郭大叔沒舍得多喝,只喝了兩杯便放了起來。
趙香兒吃飽便回自己屋了,招呼不打,碗筷不拾,甚至坐的板凳都沒放一下。
郭大叔臉上不高興,“平兒,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媳婦?”
剛嫁過來時可以說認(rèn)生,性子靦腆,這都這么久了,仍舊什么都不做,每日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讓婆母伺候,一有不高興便甩臉子,這便有些過不去了。
村里還沒有誰家媳婦這么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