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晚了,元瑾帶著蘇靈韻回村子,趕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周婆婆和周老伯兩人。
一回家,郭平正在元家門外等著,看到元瑾趕車過來,忙上前道,“二瑾哥,你們進城了,怎么不叫著我?”
“是案子有線索,我和靈韻上堂聽城主宣判。”元瑾笑道。
“有線索了?怎么回事?幕后的兇手查到沒有?”郭平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是,查到了!”
元瑾將整個事件說了一遍,又說了一下城主的判決。
郭平高興的幾乎蹦起來,“太好了,我就說那個神農藥鋪肯定有問題,沒想到是魏林陽那個混賬在后面搗鬼。”
蘇靈韻下了馬車,輕松笑道,“事情解決了,明日咱們的鋪子就能重新開張。”
“嫂子!”郭平滿臉激動的笑,“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蘇靈韻皺眉,“他干什么去?”
元瑾牽著蘇靈韻的手進門,“不管他,先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外公外婆。”
周老伯和周婆婆兩人自是也百般焦急的等著,聽兩人說了結果才徹底放心下來,聽說又是魏家搞鬼,皆氣恨不已。
“這個魏林陽果真不成大器,正經的事做不成,這陰謀詭計到是一套一套的,幸好靈韻當時沒嫁給他!”周婆婆恨聲道。
周老伯咳了一聲,斥道,“那親事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還提他做什么?”
周婆婆看了元瑾一眼,忙笑道,“是我老糊涂,魏林陽惡事做絕,總算得了報應。”
幾人正說話,就見郭平風風火火的又回來了,手里拿著鞭炮。
“郭平,你這是要做什么?”蘇靈韻好奇問道。
郭平將鞭炮掛在大門口,回頭大聲笑道,“這是過年時剩下的鞭炮,我們把它放了,慶祝咱們鋪子沉冤昭雪,重新開張。也告訴村里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咱們鋪子是冤枉的,現在什么事都沒有,氣死他們!”
蘇靈韻深以為然的點頭,“你說的對,我來幫你!”
元瑾有些無語輕笑,兩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周老伯笑道,“讓他們去吧,靈韻這幾日心里也憋屈,正好讓她發泄發泄。”
鞭炮點燃,一陣噼啪作響,震耳欲聾,引的周圍的鄰居紛紛出門圍觀。
柳大娘過來笑道,“靈韻,家里有什么喜事,怎么突然放鞭炮了?”
不等蘇靈韻回答,郭平先喊道,“大娘,之前我們的鋪子被人陷害冤枉,如今城主大人已經查明了真相,還了我們清白,明日鋪子就重新開業了!”
柳大娘驚喜道,“這可是大好事,應該放鞭炮,還要多放幾掛!”
這幾日村里的議論柳大娘當然也聽到了,此時也正好解氣。
“噯!”郭平應聲,將剩下的鞭炮全部掛到高處。
圍觀的村民聽了,指指點點,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紛紛向元瑾和蘇靈韻道喜。
鞭炮放了一陣,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郭大叔和郭嬸也過來,向元瑾道喜。
李氏跟在看熱鬧的人群后,躲在墻角往元家大門那偷看,旁邊正好站著幾個村民正議論此事。
“這不年不節的,元家放鞭炮做什么?”
“人家鋪子重新開張,高興唄!你沒聽到嗎,之前的事是被人冤枉,還有吃死的那個人也并沒有死,還是陷害鋪子的同伙呢!”
“有這種事?”
“看人家元家鋪子生意紅火,眼紅唄!我還聽說幕后的主使就是之前和蘇靈韻定親的魏家。”
“魏家?”
“對,魏家兒子都被抓進大牢了。”
……
李氏聽的臉色一變,眼睛轉了轉,急急忙忙往回走。
到了家里和蘇老大一說,蘇老大還不相信,“不可能,魏家人家財大氣粗,何必和元家過不去?”
李氏著急道,“魏家生意不如從前,魏林陽又好賭,若一時糊涂,說不定真的犯了案。你趕快去魏家打聽打聽。”
蘇老大不肯去,“那魏家人一向眼高于頂,根本不把我這個親家放在眼里,我才不去。”
李氏推搡蘇老大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如今眼里只有你的兒子,女兒死活都不管了。文香到現在還沒有下落,文卉的夫君進了大牢也你也不去打探一下。”
蘇老大一把將李氏推開,“你自己生的女兒,你自己去!”
說完扭頭去曹氏屋里里。
李氏哭罵了一通無用,只好自己收拾收拾進城去看蘇文卉。
魏家正大亂,魏林陽入獄的事情已經傳開,當鋪要來收他抵押出去的鋪子,糧鋪的二管事伙計紛紛跑到魏家要工錢。
另外魏家之前糧鋪出事周轉不開,魏萬里向一些朋友借了銀子,如今這些人聽說魏家出事了,也涌上門來討債。
還有劉文的媳婦,自己丈夫坐牢了,她一口咬定是受魏林陽唆使,也找上門讓魏家給她一個說法。
魏家一敗涂地,從之前的富貴人家一日之間就變成了人人上來都要踩一腳的破落戶。
魏母還在因為魏林陽的事傷心,魏萬里查了府中的帳,發現家中賬目早已虧空,魏林陽使用各種手段將家里多年積攢的銀子從魏母那里騙出去賭,如今還欠著賭坊的債。
各種要賬的人擠滿了前院,魏萬里托人將最后一個鋪子變賣出去,也只夠還清一部分欠款。
李氏到了魏家的時候,魏家的家丁院仆見勢不妙,很多已經跑了,所以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見討債的人鬧的兇,李氏嚇了一跳,繞過前院,低著頭往蘇文卉的院子走。
進了院子,魏林陽的小妾正同蘇文卉撕扯,原來那妾室見魏林陽被抓了,魏家倒了,便想搜刮了屋子里的東西跑路,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被蘇文卉看到,兩人便撕扯了起來。
李氏見狀,上前便去撓那妾室的臉,她恨毒了這些勾搭人丈夫的賤人,所以下手毫不留情,完全將這妾室當成了家里的曹氏。
最終那妾室在李氏母女的手下沒沾到光,又怕惹來魏家的人糾纏不清,扔下包袱跑了。.